看望的那天,叶浔特意拉着苏木去到超市买了很多的补品,苏木哭笑不得,称不用,到时候医院的病房里会有很多人在的,毕竟刚做完手术的,前来慰问的人好不少,手上提着的东西想必也是很多,再往哪儿堆,可以将整个病房都堆满了。
叶浔哪里肯同意,必要的礼物还是要有的,两手空空多不好。
苏木拗不过她,随她的意思去了。
医院走廊的布置,比他上次看见的还要夸张,从头到尾,摆满了花篮,花篮上挂着红纸黑字写的贺词:恭喜苏老爷身体恢复健康,这阵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医院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夸张骇人,好在走廊的上不多,这一块儿都是专用病房,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个人再加上护士。
之前的护士记得苏木,见他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语气有些轻蔑,小声抱怨着:“真是,整得跟国家领导人生病了一样,有钱人的脾性,钱多的没地方花。”
叶浔不禁望了护士一眼,护士已经陷入自言自语中,还在不停地念叨。
“病房里是不是很多人啊?”她屏声静气地说,手心里紧张地出了汗,这比她第一次上台讲课都还要紧张,手足无措,生怕搞砸了收拾不了场面,硬来学生的厌烦情绪,不想好好学习。可是讲课是面对着的是一群比她小,没什么阅历的学生,她就算是讲得不好,面上还是能保持淡定,至少不让学生发觉,可这个完全不一样,她要面对的是正躺在病床上,阅人无数,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中年男人,这样的人目光通常锐利,一眼就能看出你心中所想。
苏木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抚,“不用害怕,我在你旁边。”
短短的一句话,如同清泉涓涓流入她的心里,洗去了些许方才的紧张。她猛地点头,跟在他后面进去。
第一感觉就是,病房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来的也大多是苏致诚的朋友,年轻人倒是没见着几个,除了在一旁端茶倒水的舒婉玉,脸上挂着笑,礼数做得很到位。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舒婉玉直接扭过头来,与她的视线相撞。
叶浔脑子里闪现出一句话,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不过这个情敌并没有眼红,她很平静,甚至很笑得很甜美:“苏木,你来了,这个是你女朋友吧,怎么称呼。”
女朋友这三个字一经出现,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移到叶浔身上,不紧不慢地打量她,这让叶浔有片刻的惊慌,稍稍整理情绪后,她目不斜视,回答舒婉玉的话,“叶浔。”
“你好,我叫舒婉玉。喝凉白开还是茶?”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问。
苏木替她答道,“茶就行了。”
茶是好茶,叶浔见过,她哥酷爱君山银针,闻起来味道清香淡雅,真喝到嘴里去了,却是浓烈的苦味在舌尖泛延,叶穆言常说是这茶就好比你做任何一件事情,你看别人做的时候,外表可能光鲜亮丽,可实际上盯着苦难,咬紧了牙关往前进,所以不要把每一件事情都想得很美好。
长椭圆形的叶子漂浮在水面上,上上下下,浮浮沉沉,终归是落入杯底,她接过来茶杯,尝了一下口,苦涩在味蕾上绽开,她几乎要皱了眉,这茶可真是够苦的,真不知道叶穆言怎么爱惨了君山银针。
见苏木也在,在场的中年人客气地问候一下后,便起身离开,家长里短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在这边没必要听,不需要待着,于是和蔼地同苏致诚告别并且说下次再看探望。
“苏木,你去送送几位伯伯,婉玉,你也一起去。”苏致诚突然冒出一句话。
那么这样一来,就剩下叶浔一个人了。
她下意识地见看着苏木,苏木也蹙眉,显然不愿意离去。
苏致诚一瞪眼,“我又不会把她吃了,你护这么紧。”
叶浔尴尬了一下,只好推开他,让他放心去,反正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回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没了方才的喧嚣,安静下来的病房也多了一丝沉闷,病床上坐着的人一言不发,也不看她,她不敢动亦不敢说话,只等着苏致诚的发问。
外头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无风,床边的一颗柿子树长得粗壮,枝桠都快伸进屋里来了,她的眼神看向那树上接着的沉甸甸的果子,青绿的颜色,长得很好,等到了秋天就可以收获很多上好的柿子了。
“说说你吧。”他蓦地出声,将她抽离的思绪拉拢。
说说她,她有什么可说的?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无外乎是父母双亡,就剩下叶穆言和奶奶与她相依为命,就这么简单。
她斟词酌句,询问,“您想听什么?”
“不用那么拘束,随便说点儿什么都行,不过最基本的还是说说你是哪里人,家住在哪里,还有家庭情况。”小啜一口茶,他继续,“我只是了解一本基本情况,不会做出什么决定让你们分开或者其它的,你们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两个人看起来倒也是般配。”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别站那儿,过来坐着吧。”
叶浔听话地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靠窗的位置,可是触摸到柿子树。
她将心理的准备好的措辞过了一遍,才道:“叶浔,安市人,家人有我哥,我奶奶。”
苏致诚望着她的一张脸,眼神中带有悲戚,叶浔的长相真的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女人。他安静地听着她讲话,长相虽然相似,可是气质明显的不一样,叶浔沉稳多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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