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慢吞吞的下楼。
秦秋彦和秦凉已经坐在桌前等她,秦秋彦早上一般不吃什么东西,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
没抬头:“动作快点儿,上班之前得很去送秦凉上幼儿园。”
秦凉动手开始吃饭,那之前,和秦秋彦一样态度中正的说话。
“爸爸,你们公司的职员都这个素质么?不加强,只怕公司会倒闭。”
就见秦秋彦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看了江南一眼,似笑非笑:“就她是个特别的存在。”
江南瞪直了眼睛,这话听起来像讽刺,好像于永新集团众多的职员比起来,她是最不成气的一个。
折腾了一晚,宋林爱也累了。总算钟庆丰没事,正躺在病房里睡着。跟他的秘书联系过了,很快就会来人照顾他。
那之前宋林爱一直守在门外,不进去也不离开。站到腿酸,去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这一夜就像给她开膛破腹一样,手术室的门打开时死里逃生,终于能喘顺一口气。
走廊一端有急切的脚步声,而且来人穿着高跟鞋,敲打地面时声音清脆而响亮。
很快走近来,能看出此人很是慌张急迫,一张漂亮妩媚的脸花容失色,即便是这样,仍旧不影响五官的清丽脱俗。指着病房问宋林爱:“钟庆丰是不是住这间病房?”
宋林爱收回目光,点点头:“是。”
钟笑二话不说,转身推门进去,一看到钟庆丰躺在床上,捂着嘴巴“呜咽”一声哭起来。直接俯到床边,抓起钟庆丰的手掌,越哭越大声,就像此刻是来跟钟庆丰遗体告别一样。
连钟庆丰都被哭醒了,最受不了他这个妹妹,有什么事都这样大惊小怪的,一点儿沉不住气。
麻药已经失去效用,说话的时候伤口很疼,但仍旧费力的说:“我没事,乖,别担心。”手掌抚到她的发顶上,轻轻的拍,动作轻柔。
宋林爱站在门外看着,忽然还是觉出不同来,是啊,近五年的时间万物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岁月在流转,不会不留下痕迹。转身向外走去,如今钟庆丰那边来人了,该用不着她照顾。
从医院出来,头顶日光白花花的一片,觉得刺眼,轻轻的眯起来。只是还没有晌午时的燥热,早晨的风很清凉。
几乎站了一夜,这一刻疲惫不堪,很想摔到床上,什么都不想,狠狠的睡上一天一夜。力气都用光了,一步懒得动弹。早早招了出租车坐上去,报上地址,窝在车座上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最后还是司机喊醒她,向外一看,已经到了。付了钱下去,晃晃悠悠的上楼。
宋家人昨晚也没怎么睡,一直在等她,见人回来,就问:“爱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宋林爱简单的说:“没事,昨天遇到一个歹徒想抢钱,最后被一个好心人救了。那人受了点儿伤,昨晚被送去医院了,我在那里陪了一夜。”
宋爸爸宋妈妈当即唏嘘不已。
“天呢,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说,还说没事,不说清楚就连电话都关死了。”
宋林爱倦怠得很,眼皮都快抬不起了,只说:“爸,妈,我去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不用叫我。”
也没顾得上洗漱,直接回卧室睡了。
可是睡不安稳,恶梦连连,只能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中午的时候秦秋彦接到钟笑的电话,告诉他钟庆丰受伤的事。
秦秋彦紧张的眯起眸子,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钟笑一双眼睛红肿得跟桃子似的,哭了很长时间,吓坏了。没想到一来s城就遇到这样的事,钟庆丰是她唯一的亲人,都说长兄如父,于她而言真的是那样。如果钟庆丰有什么事,跟天塌下来没什么区别。
总算没什么大事,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不了解情况很害怕,哭了很久,最后连钟庆丰都哭烦了。让护士把人拉出去,一问才知道,虽然挨了一刀要,可是不在要害上,离心大老远呢,更别说生命危险。
这才松一口气给秦秋彦打电话,哑着嗓子说:“医生说他死不了,就是腹部挨了一刀,得养一段时间了。”
秦秋彦跟着安下心,又问她:“怎么会受的伤?”
钟笑哼了声:“谁让他逞英雄,听说是一个女的被打劫,他站出来制服歹徒,结果被捅了一刀。”
秦秋彦淡淡的笑了出来:“你哥倒很仗义啊,你得为他骄傲才是。跟他说一声,让他好好养伤,过几天我去看他。”
这样一算,时间很凑巧。之前给离正扬打电话,说黄宇的婚期再即。到时候江南一定会回去,他不打算独自放她回去,怎么也得跟着。
“知道了,我帮你转达。”转而又问:“你和那女职员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秦秋彦凉凉说:“结什么婚,她本来就是我老婆。”见钟笑又要没完没了,只淡淡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好好照顾你哥。”
钟笑又在那一头扯着嗓子骂。
秦秋彦收起电话,转身坐到沙发上,掏出烟刚要点着又按灭,拿起整包烟连带火柴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几年过去,他的烟瘾的确比以前大了许多。知道是恶习,以往都是敬而远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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