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良子也不过是听来,再说没准儿也是那赵老拐家自己瞒着呢!”方氏赶紧劝道,“就算当真是媒婆过错,咱回了她自己再另外找就是了,别为了这事儿得罪了媒婆,那种人走家串户,一张嘴跟刀片儿似,若是得罪了她,外头随便编排香草几句,咱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良子也起身儿劝道:“婶子,你别太着急,我也只是听村里人说这事儿,不过那赵老拐腿,当真是病了一场瘸,那时候我已经记事儿了,每天都能看见他家人出来倒药渣子,似乎吃了大半年药,后还是瘸了。不过我婶儿说得也有道理,媒婆那种人咱得罪不起,好这回也没吃什么亏,以后多个心眼儿,多打听打听也是好。”
王寡妇也觉得自己举动有些太激动了,抬手撑着头叹了口气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么折腾我,男人身子骨不争气,婆家又没一个省油灯,一直严管着闺女也不是个省心,我咋就这么命苦。”
方氏见这话说得越发不对劲儿了,赶紧摆手示意良子去忙吧,自己拍了拍王寡妇手说:“你平时劝我时候一套一套,啥事儿一摊到自己头上就抓瞎了吧?日子都是一天天过出来,别一有点儿啥事儿就想那么多,咱周围好几个村子和庄子呢,再说还有城里,咋地还给你找不出个合适女婿啊?我也帮你多留意留意,其实我觉得咱们村儿金媒婆人还不错,虽说是有点儿贪财,但是哪个媒婆不这样啊?好歹她跟咱们是一个村子,再怎么样也不敢有啥瞒着骗着,不然以后还咋村儿里住?不如包个红包,让她帮着留意点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年纪合适家里又踏实人家。”
“唉,也只能这样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是要给人说闲话了。”王寡妇叹了口气说,“就依方姐意思,我回去就包个红包去找金婆子说道说道。”
“再着急也不差这两天,你看你眼睛又红又肿,咋出去见人?”方氏又拧了个帕子给她说,“赶紧再敷一会儿,回家可别提这事儿了,虎子年纪还小,知道得太多对他也没好处。”
“嗯,我知道了,时候差不多该做晌午饭了,你也忙吧我先回了。”王寡妇起身儿往外走。
方氏又想起什么,追出去几步说:“去找金媒婆时候先来叫着我,我跟你一起去,我是香草干娘,这事儿我也得上心点儿不是?”
王寡妇连连点头地走了,方氏叹了口气回屋,一边淘米准备做饭,一边寻思这婆媳关系什么,也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经,先前总觉得自己对婆婆伺候得周周道道那么心力,结果却还落不到个好处心里难受,这会儿跟王寡妇比比,又觉得自己身上事儿到也不算得是什么了。
这么寻思着,就惦记是不是该去老院子看看,打从过年时候惹气,之后除了必须要回去日子,都没再过去看一眼,虽说总打发孩子们过去,可也终究不是自己。这么寻思着焖上了高粱米,又去切菜准备做饭。
吃过午饭,方氏找了个干净包布,捡了昨个儿做贴饼子装了几个,又拿了点儿郑大夫给带来果脯,拎着包袱就往老院子去了,谁知到了却发现只有老爷子自己一个人,她把饼子放了外头碗柜里,把果脯直接给了老爷子,坐下跟老爷子说了会儿话,只知道老祝头和杨氏出去办事儿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儿。
方氏坐了一会儿见老爷子似乎有些困乏,就也起身儿告辞了,寻思既然过来了一趟,便去后头老四家坐会儿,进屋见老四也没家,林氏正坐炕头上做活儿,大毛和二毛两个小子炕稍比划着摔跤,她一屁股坐炕沿儿上,把两个小子都楼过来稀罕了一下,然后才放他俩下地说:“去西屋玩儿去,我跟你娘说话。”
大毛和二毛都扭头去看林氏,见她点头了这才下地穿鞋跑去了西屋。
“你家两个小子倒都是听话,不看你说话都不敢过去呢!”方氏羡慕地说,“可不像我家博宁和栓子,从小儿就皮猴儿似,怎么说都是耳边风,也幸好没创出什么祸来。”
“我家这俩也皮着呢,现看着老实也都是孩子他爹打出来,一直就说孩子得严着管,尤其是男孩儿,从小不好好管教以后难免要闯祸。”林氏朝西屋看了一眼,“你可不知道老四下手又多狠,打大毛打得鬼哭狼嚎,把二毛也吓得不轻,哭得爹娘前院儿都听到了,赶过来看是咋回事儿,可是把我给心疼坏了。”
“唉,我家栓子我是没舍得打过一巴掌,你二哥也不太管孩子事儿,倒是被荷花给打过一顿,虽说确是栓子错,可也把我心疼得够呛,都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肉,谁孩子谁不疼啊!”方氏也点头说,“不过我觉得老四也就是为了他三哥事儿得了教训,觉得孩子就得打小儿管得严些,俗话说小错不管酿成大祸,倒也是这个道理呢
!”
“那倒是,打过那一次之后,两个小子如今听话多了,不过我也跟老四说了,以后可不许随便打孩子,这么小正是长身子骨时候,若是打坏了后悔可来不及了。”林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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