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也不说话,只是抿嘴笑,被荷花瞪了两眼才说:“你姐夫说得没错,到时候来给你贺喜”
枣儿已经是能很会学说话年纪,听着爹娘都这么说,忙也扎着小手冲荷花喊:“河西、河西……”
“去”荷花伸手朝枣儿小脸蛋儿上捏了一把,又顺手给她扯紧了披风,“赶紧跟你爹娘回去罢回去替小姨给你太爷爷、太奶奶问好”
“好、好……”枣儿也不知道是听懂没听懂,只一味地重复着。
方氏大包小包地给堆了小半车,这才算是放人。
转眼也是年后几个月了,给祝老爷子做了周年,荷花这一辈儿人就出了孝期,博荣没急着回南边儿,想等着齐锦棠考试结果下来,看着荷花成亲之后再走。
荷花开始还不甚意,但是因着周围说得人多了起来,就不自觉也开始紧张,尤其是算着日子殿试都该结束了,可因着京城跟北边儿离着远,所以还没得到消息,心里很难不惦记着。这几日晚上就总是睡不踏实,没几天眼睛就抠搂了下去,牙龈也因着上火开始肿痛,越发吃不下什么东西,每日捂着腮帮子很是难受,牙还没好人就瘦了一圈儿。
家里人看着着急,却也没法儿劝她,毕竟这应考之事,谁也不敢说就定然能考上或是如何,方氏回来看了一次,见荷花这个样子就不想回城里去了。
博荣借口说博宁还城里念书,而且铺子也离不开人,催了祝永鑫和方氏又回了城里,只说家里交给自己和小秀。
方氏本不想走,但是又果真放心不下铺子,不能一直让巧然和枝儿撑着,只能叮嘱小秀好好照看荷花,平时多劝解着,若是有事儿赶紧到城里送信儿。
待把方氏送走,小秀就发愁地跟博荣合计说:“荷花一直都是只有她劝别人,没有别人劝她,娘让我劝解,我却是个嘴笨,连如何开口都不知道,你可有好主意?”
博荣从看着书上抬起眼,看看小秀发愁模样笑道:“愁什么,我看她就是闲。要不我教你个法儿,保管好使,如何?”
小秀闻言大喜,忙坐到他身边说:“什么法儿?”
博荣把书丢开一边,伸手一勾小秀腰,把她搂进自己怀里道:“那你先说怎么谢我,我再看要不要跟你说。”
小秀羞得脸上涨红,伸手推了一把道:“大白天少没个正经,看等下孩子醒了怎么好。”
博荣朝炕上睡得跟打架似闺女和儿子,起身儿揽着小秀就朝外间儿走去,“睡得跟什么似,打雷都醒不了。”
小秀拗不过他,到底出去外面小炕儿上亲热了一番,事毕气息略有不稳地歪博荣怀里,伸手拢了拢蓬乱发丝道:“你点儿说正事,到底是什么法子?”
博荣闻听这话,眼睛顿时眯缝起来,手下又开始不老实地乱摸道:“怎么,我刚才太不卖力了?竟然还想着那件事?”
“去你。”小秀又羞又恼地啐了他一口,翻身起来道,“可不跟你混闹了,你只说主意,若是不好看我不打你”
“以往你看她天天没个愁事儿,都是因为她天天忙东忙西,如今买了两个丫头,她自己一发闲了下来,自然就开始胡乱琢磨,你只要把宝儿塞给她,说让她趁着有空给开开蒙,她有了事儿忙就自然好了。”博荣伸手摸着小秀头发,把她刚拢好长发又搅了个乱七八糟。
因着孝期要分房,两个人一年多没有亲热了,如今得了个空,博荣没有压着自己性子,结果就又滚做一处,足又黏了小半个时辰才起来。
小秀得了博荣妙计,果然把宝儿塞给了荷花,让她看着给开蒙。荷花没得推脱,只能打点起精神教宝儿识字,一时间倒是也把自己闹心事抛诸脑后,渐渐缓过了精神。
四月底时候,京城报喜单子逐层放到各道府县城,城里吹吹打打地来给齐家报喜。
荷花一大早听到锣鼓声,还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地白日做梦,还不等下地趿鞋,栓子就一头撞进来嚷道:“二姐,二姐,锦棠哥中进士了”
“你、你说什么?”荷花嘴唇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着实没想到齐锦棠能当真中了进士。
“我说锦棠哥中进士了,城里人来给齐家报喜,齐老爷说要摆席面请全村人呢”栓子大声嚷道。
栓子话音未落,博荣也从外面笑着回来说:“果真是中了,虽说名次很是靠后,三甲挂了个尾巴,赐了同进士出身,但终究也还是中了,这回你可就放心了。”
“二姐,你咋了,你别哭啊……”栓子看着荷花满脸泪水,手足无措起来,扯着袖子上前帮她擦着眼泪说,“二姐你别哭……”
荷花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伸手把栓子搂怀里,头就伏他稚嫩肩头哭了起来。
博荣上前伸手拍了拍荷花肩头,并没有说话。栓子却那瞬间挺直了腰杆,荷花泪水打湿了衣裳,灼灼地烫他肩膀上,让他心里涌起一股奇怪地责任感。
荷花情绪很就稳定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身去。
苗儿很有眼色地端了水盆过来,拧了手巾递给荷花擦脸。
小真笑眯眯地上来道:“恭喜姑娘”
荷花脸红了红,想嗔怪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就着盆洗了洗脸,这才对博荣道:“大哥,咱家是不是也该打点礼物去道贺?”
“嗯,我已经托人给爹娘捎信儿了,如今锦棠还没回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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