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义龙沉思着。
安藤守就说的话语他至今仍一字不漏的记得。安藤当初建议不适合即时进兵,而自己却拍板秋后。现在秋收已经上来,是时候履行那日诺言的时候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家督,军事政治是必备的,一色义龙本身就具备高超的军事指挥能力。很可惜,历史上寻找到他指挥的战役,只有那么几个含糊不清。
摊开一卷美浓地图,率先入眼便是在领内绘画很多小山的郡上。
如若在平原一色义龙有足够的信心碾压小小的鹫见家,但在不利于大部队铺展的山地,那就不好说了。现在已经是十月,如果战事拖到十一月都无法解决,那么就只能灰头土脸的撤退了。否者大雪一下,美浓大军将会陷入无比艰难的局面。
“报,城外有一人自称有重大消息求见。”
斋藤飞驒守一脸凝重的小跑到门外,眼见一色义龙在沉思,实在是事关重大,也顾不得一色义龙最讨厌自己在思考时被人打搅的事情。
“啧。”
“此人自称有道三的遗书。”斋藤飞驒守连忙把知道的说了上来。
“遗书?”
一色义龙微微失神,随即撇去脑海中那人苍老的背影,很镇定道:“让他进来。”
前文有说过,斋藤道三做了两封内容相同的书信,一封捎给织田信长,另一封交给鹫见兵龙。甚是遗憾,捎给兵龙那封书信出了点问题。
倒不是斋藤道三安排送信的人出了问题,而是那人的人身安全出了问题。信使自战乱地跑出来,现跑到东美浓躲避一下风头再自竹原山道进飞驒。
第一个见到他的不是兵龙而是心怀鬼胎的有马十介,有马十介一听有道三的遗书,就知道事情重大,上下盘问清楚后,以面见主公的借口迷住信使暗地召集了几个志同道合之士将其杀害。
自然而然的书信就到了有马十介的手中,有马十介不敢偷看只得安排最为信任的同乡帮忙送到稻叶山城。
“有马新九郎见过一色左京大夫。”有马新九郎第一次见大人物,未免有些过度紧张。
“信呢?”
“在这里。”有马新九郎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火漆封口的书信双手奉上。一旁的斋藤飞驒守接过书信,转交给一色义龙,后者连忙拆开。
一色义龙面色越来越差,越来越黑沉,一旁的斋藤飞驒守看得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好个道三,做鬼也要给我找麻烦。”
一色义龙终于知道织田家为何找人上鹫见家,感情是已经做鬼的斋藤道三在其中牵线。同时他又明白了,鹫见家为何有种敢学奋臂螳螂,原来是诺达的空头支票糊弄住了对领土非常狂热的兵龙。
一色义龙冷冷的看了眼一脸忠厚老实的斋藤飞驒守,淡淡念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必得死。”
“令,凡美浓知行过二百贯及以上的豪族,家督都到稻叶山城来。”
“鹫见家就不要通知了。”
“是。”
十月四日。
连日来,各地兵马调动频频,大小豪族纷纷征兆民兵,准备一切出征的用物。一切不需要掩盖的迹象表明近期一色家即将有大战。
与美浓作伴的近江,尾张,信浓,飞驒都不得不加强人手到这边收集信息,想要侦查明白一色家到底要对谁大打出手。
这边战风浓烈,那头同样迎来暴风雨前的宁静。
小小的评定所,坐满了鹫见家的上下级武士。兵龙盘坐在上手,面容表情非常冷峻,不停闪烁眼睛,是在思量着其他。
兵龙在翻找前世的记忆,他想要寻找历史年表当中一色义龙在今年会有什么大动作。很遗憾,兵龙完全找不到一色义龙在近年除了杀掉斋藤道三,还做什么些什么。
“一切迹象,都表明一色家将要出兵,可到底出兵打谁这就不可知道了。”有马十介一脸沉重,同样说出来的话语,语气也很沉重。
“废话。”资历相当老的饵取广纲毫不留情面的训斥了句有马十介。这说的谁都知道,不是废话是什么?
内心相当尴尬愤慨的有马十介,面色微微一僵,旋即有些不满的哼哼,“饵取大人有何高见?难不成义龙殿要打本家?”
“那不可能,本家与其乃姻亲攻守。”
“有这个可能。”河合八郎一脸沉思,仿佛没听到之前的话语,只是回答了后面。河合八郎看了眼沉思的兵龙,再看一眼相当沉不住气的同僚,“诸位可记得义龙殿召美浓二百贯豪族的事情?”
“本家很不幸没有在其中,无法探知其中到底说了些什么,更没有参与到其中倾听义龙殿安排的军务。”
“因此,本家也有可能是哪个被攻打的对象。”
“一色鹫见是盟友。”有马十介内心一跳,仍自嘴硬的哼哼道。
冈本盛重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最不可靠就是盟友。”
“需要的时候,说尽好话什么平分天下。不需要的时候,纸张一撕,不到一刻就能出兵。”
“实秀大人,你怎么看?”有马十介一见自己成了孤军奋战,立即拉上真田实秀。
真田实秀想了想,还是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淡淡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有马十介,不冷不热道:“各位言之都有理,但我还是认为河合大人说的比较对。本家得严加防范,以免太过自以为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嗯,得严加防范。“
兵龙许久才从沉思当中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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