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五日夜。
一个重臣突然消失这会耐人寻味的,有马十介不清楚有没有眼睛盯着自己,但他知道如果他明日没有露过一脸,那么就有大问题。
“这封信一定要安全送到,日后你便是我有马家的笔头。”有马十介看着这个瘦弱的糟老头子,冷峻着脸道。
这糟老头子的三个儿子都是三木家的武士,在竹原大战当中全为三木家捐躯。糟老头子很想为儿子报仇,可他明白他一个无兵且身弱的老头干不了什么的。
偶尔之中,有马十介救了他一手,为此他就成了有马十介最忠心的属下。
“必不辱使命。”糟老头子言语不多,之前他是个挺嘴碎的人,因为嘴碎被治安的用心棒给拿到了地牢,没有有马十介,现在想必在自新队当中干苦力。
老头子接过信匆匆出门,连带有马十介在内,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和一对耳朵在盯着这里偷听着。
谈话一避。
波风太郎就收到了麾下带回来的消息,寻思之间他便跑到兵龙寝室向兵龙汇报。
“是否追回?”波风太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阴沉沉的说道。
“不,留着他还有大用处。”微眯着眼的兵龙,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恐惧,于面上伪装不冷不热的平淡。
有马十介有猫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兵龙很清楚。那日的安排,自己是故意告诉有马十介的,目的就是想从有马十介这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
如果有马十介没有去,那就代表一色家不是对鹫见家出手。反之,则前言反过来。
兵龙根本没有做好与一色家反目的准备,确切来说他有这个心,但是时候不到。众所周知,一色义龙没有几年好活的了,他的死,标志着美浓一色陷入外样重臣与家重臣的私斗。那时候才是鹫见家蹦达出来的好时机,现在,只要一露头,面对就是整个美浓的打击。
“看样子计划得改变了,令忠直过来一趟。”
苍老的鹫见忠直听闻有见,立即穿上衣服快速赶过来,行了一礼后,才端正身子,目不正斜。
“面对整个一色家,单凭本家的力量太过微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兵龙面色很焦虑,深知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自己就是那个在海外的渔夫。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港口停船,等待自己的只有船毁人亡。
“如果统一了整个飞驒,那就另当别论了。”鹫见忠直一脸遗憾,如果统一了飞驒,就免掉了江马的牵制,只需在越中关处留个两百人,就没有后顾之忧,能全心全意的一战。
“没有太多的如果。你带上我的书信去一趟尾张面会一下传说中的大傻瓜,我想他会明白的。”兵龙不太敢赌织田信长会帮自己,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鹫见家倒下,一色家就会更强大,这对于织田来说简直是件坏得不能再坏的事情。
“明日?”
“今夜,宜早不宜迟。”
兵龙看了眼鹫见忠直,立即铺展纸张,提笔沾了沾事先磨好的墨水,提笔龙蛇飞舞,洋洋洒洒百余字,道明了各方利害。当然其中绝对没有,“当今天下数得上英雄的唯有你我”这么一句。
十月六日凌晨。
有马十介的信使抵达稻叶山城,并获得了面见一色义龙的机会。
一色义龙认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淡淡的笑了。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有马十介暴漏了,看样子这厮日子过得挺好的,不然也没机会产于到这种布局的大事情当中。
一色义龙很快就看出了问题所在,有马十介这信详细的记录了兵龙那日的一字半语。只是至为关键的一点,却没能逃出来了,也正如此,引人无限遐想。
“一共集合了多少人?”一色义龙挥了挥手,示意无关紧要的信使可以离开了,旋即看向了安藤守就。
“本家,八千,连带各豪族的一万三。”安藤守就如实回答道,来之前他已经在脑海默念这几个数字好几百遍了,目的就是一色义龙一问,自己能第一时间回答上。
“足够了。”
一色义龙缓缓站起身,体现了个人魁拔的身高,居高临下俯视安藤守就,不紧不慢的笑道,“一万三对三千,稳打稳算必赢。”
“告诉东浓的远山景任等人,他们走竹原道,我们走郡上。”一色义龙低头看了眼脚下的书信,不太确定兵龙会不会临时改变布防,但多路进军能体现人数上的优势。
君不见日后“不近女色藤吉郎”就是三路进四国,打得长宗我部元亲嗷嗷乱叫?长宗我部元亲想要以多胜少,以弱胜强,只有凝聚全力主打敌本阵。很遗憾,极为精名的黑田孝高看出了他唯一获胜的希望,三路进军将他唯一的机会给毁灭了。
多路进军,弱势一方必须得分兵把手,如此一来更消弱了手头能用的兵力,再加上岛国狭隘,没有什么纵深缓冲。弱者便是想撤退一步,以待敌军会师再战,也不行。
十月九日清晨。
平静不到半年的美浓又起波澜,各方势力纷纷瞩目于此。一色义龙集结一万三大军,对外号称五万,分二路进攻鹫见家。
主路一万人连带一色义龙在内,走郡上路,别动队以远山景任澄东浓豪族共计三千人走竹原山道。此外,江马时盛也蠢蠢欲动起来,不过团结一致的广濑小岛锅山,令他举动极为尴尬。
先不说一色义龙一万多人志在必得,就说这三家豪族,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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