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兹卡的小屋建在山脚下一个平缓的土坡上。小屋的南面有一条已经结冰的小河。要是在春季,就可看见清澈的水面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粼粼的波光,水流蜿蜒曲折地流淌在山脚的沟壑之中。河的两岸是大大小小散布的卵形石块。杜森喜欢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吹响尼兹卡的长笛,那悠扬的笛声会使他流连忘返。小屋的东面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的作用恰到好处,冬天时将寒冷的风阻挡住了,而树林又是背景,小屋点缀在群山、树林和河流之间,显得那么美妙和生动。
这座小屋有一个阁楼,上面摆放着各种书籍。杜森经常在阁楼的书堆当中找到尼兹卡老人。他习惯坐在高脚椅上,一只手捏着胡子,一只手托着书脊,全神贯注地阅读。而每到这时,杜森总静静地来到他的身后。尼兹卡发现了他,然后给他讲书里有趣的事情。这一老一少常常陶醉在知识的气氛中。
小屋的门厅,卧室和厨房其实只有一间,里面杂乱地堆放着各种生活物品。小屋的后面有一个更小的房间,其实不能算房间,它只比柜子大一些。这是尼兹卡的储藏室,用于储存谷类和肉类。
杜森在这幽静的小屋里住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中,他只是偶尔在夜间回到家里问候父母,并把打到的猎物带回去。
杜森?拉尔姆斯并不是阿巴斯德夫妇的亲生儿子,这一点他自己也清楚。他在两岁那年离开了亲生母亲,并被寄养在了现在的父母家里。他已经记不清亲生母亲的容貌了,只记得她有着非常悦耳的声音,这声音有时在梦里还会听到,每到这时,他就感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膨胀起来,恨不得马上去找到她,依偎在她的身旁,听她唱美妙的歌儿。
阿巴斯德夫妇是真正的好人。他们对待杜森甚至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他们善良,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阿巴斯德是这一地区最出色的猎手。他强壮、敏捷,性格正直、豪爽,这些特点深深地影响了杜森。母亲塞娥娅是一个勤劳俭朴的农家妇女,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待人热情而宽容。杜森非常热爱自己的养父母,也爱自己的两个兄弟科比特和拉希尔。
当事情好象逐渐风平浪静地时候,春天到了,杜森又回到家里,帮助父母打猎、种地。
直到有一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不好了,不好了!”拉希尔推开门,气喘吁吁地说。
“就是沃尔福刚的铁锤悬在头顶,也不应有你这样着急。”阿巴斯德老爹坐在大木桌旁边正调整他的弓弦。
“什么事,孩子。”妈妈塞娥娅放下缝制的皮衣,抬起头望着他。
“李弗斯领主大人的治安官梅德赛尔带着士兵到村子里来了。”
“来了多少人?”阿巴斯德端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好象有许多人。”
“应该让乔尼去躲一躲。恐怕他们已经知道那事是谁干的了。”阿巴斯德说道。
“唉,这孩子,闯这么大的祸。”塞娥娅叹息着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转身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只听见外面人声鼎沸,接着“当”一声响,屋门被踹开了。
从门外冲进七个士兵,为首的是一名军官。他的胡子和眉毛都连在一起了,样子很凶猛。
“赶快交出罪犯,否则你们全部都被处死。”他狠狠地说。
阿巴斯德缓缓地站立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瞪视着他。“长官,我们这里没有你所要的罪犯。”
“已经有人告发了。你的儿子,杜森?拉尔姆斯谋杀了吉刻斯长老大人。赶快把他交出来。”那军官大声责令道。
“你把检举人叫来跟我讲讲,究竟谁是罪犯。”阿巴斯德希望拖延时间。
“把他绑起来。”军官显然不耐烦了。
就听两声惨叫,那两名士兵被阿巴斯德摔出去了。
“你胆敢造反。”军官大吃一惊,随即拔出了佩剑。
阿巴斯德老爹哈哈大笑,叉手在胸前,傲然站立在众人面前。
双方互相瞪视片刻,那军官迟迟不动手。
他转身在旁边一名士兵耳畔叮嘱几句,那士兵转身出了门。其余的人继续同阿巴斯德对峙。
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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