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他还没回来。打他手机,他说快了,在店里。再等不来,打到他店里,老板娘说他已经结帐出来一个多小时了。我冲到门口,看着出租车从他家的方向开来。我冷着脸问:“工具包呢?你为什么要放回去?你真是太太小心了”。小心就代表刻意地维护。对她的维护就代表着对我的背叛。
这个叛徒支吾着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我自然是不依不饶:“你这么怕她,还跟我一起做什么?”
他把我拉进门,大声说:“你听好了,我不是怕她,是可怜我爸妈。那个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是完全想象不到的。”他告诉我那个女人曾经率领七姑八爷去他家兴师问罪,曾经逼得他跪在屋子当中发誓永远不和别的女人有瓜葛……完全是一出戏,而且是一出闹剧。我开始忘了我的委屈,并且因此萌生出对这个男人更多的爱恋。虽然小青老是说,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他缺什么你就能给他什么吗?但是,既然是这般的相爱,那就倾其所有,能给他多少,就多少吧。
:“老婆,我就算不为你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吧。我和她过的算什么日子?每天都在怀疑、猜测、不满和讽刺。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希望。”
:“没有我你会和她离婚吗?说真的,我很在意这个。”如果他说不会,我自然也未见得会主动弃权;但是如果他说会,我会舒服很多。因为我始终心有愧疚,不是对她,是对小小的孩子。谁都有权利去选择爱情,但是谁也没有权利去伤害孩子。
他扳正我的身子,眼光很透明:“再说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需要正常的生活,所以我要跟她离婚。”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想离开她,否则我不会跟他在一起,更不会和他发生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途径呢?他永远抱希望于她对他的难以忍受。我承认,一个正常女人无法承受一段没有性、没有爱、没有交流的婚姻。但是她不正常。她已经挨了四年,不在乎再挨下去。你打量哪个奴隶主会以和平的方式签发奴隶解放证书?男人一千一万,欠她一条命的男人可就这一个。
我无力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也很无力,他当然比我更了解战局。我听见他说:“老婆,明天我们去红螺寺好不好?我想出去透透气。”他心存侥幸,他希望菩萨在负了他一千次后,放自己一条生路。他是爱我的。算了吧……我低头忧郁地想,没有理会他的触摸和热吻。
就在我把喷香的鸡粥端到他面前,催他快吃,好去红螺寺的时候,手机在卧室里狂响。他脸色煞白,我的心脏象抽筋一样的疼。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仿佛在给我和他自己勇气。他接了:“哦…我是不干了…不为什么…在外面找活呢…现在回不来…好。”好?夫妻两个敲定了什么?把我这个外人放在一边。眼泪大颗大颗往滚落在饭碗里。我又不争气地说了一句非常第三者的话:“你马上要回去?”
他端起碗:“不是。吃完饭再走。”
:“你不可以说你回不去。”
:“她说马上要见我。说我没在家里住。连肥皂都没动一下。”
那又怎么样?哪条法律规定一个男人不可以变心?何况当初并没有心?他没有,她何尝又有?他就是她的一堆垃圾,垃圾固然是垃圾,但是绝对是她的垃圾,不能让任何人捡了去,而且万万不能宝贝似的捡了去。
如此两天黄鹤一去无消息。我的男人卷着铺盖卷和他的发妻双双地回了东北?还是两人在床头握手言和,把我权当露水蒸发掉了?这是,那是,反正是他怀抱琵琶就另想别弹!我直直得躺在床上,水米不进。哎,对于这个男人,我重仓持有,深度套牢,现在恨什么,怨什么都晚了。
第三天傍晚他终于打电话来,语气很急,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女人不吃不喝地整整跟他吵了两天。内容四年一贯制,你不忠,你对我不起,你看招。
:“你现在能出来看看我吗?”我不关心他们,只关心我们。我要他出现在我面前,看看我有多惨。但是他今天不能。不能的原因是她不让。她是有权威,她对他的所有权是法律承认的。法律,懂吗?全国人大通过的那种。我坐在浴室的地上,打开喷头用凉水猛冲。衣服湿了水,裹在身上,越缠越紧。我又有点难以呼吸了,就象他第一次深吻我一样。原来爱情用两样东西让人窒息,一样是真实的痛苦,一样是虚幻的幸福。
我开始陷入一种传统的、极其痛苦的揣测。揣测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需要我,揣测他是否正在为难地寻找跟我分开的理由,揣测他们之间实实在在的关系…..可是想得再多也没用,我的命运掌握在他手里,而他的命运掌握在她手里。于是看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开始憎恨自己:阿梓,当年他落难的时候你去哪了?想来想去,那年我该是在高考吧。那年我只想和名牌大学一起比翼双fei。
但是这次吵架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和她分床而睡了。阿铭轻轻地抚着我的背,说:“宝宝,我明白,如果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却又她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事,你也会很难受。”我翻过身抱着他:“老公,以前你们多久作一次爱。”
:“一个月最多两次,有时一次都没有。”
:“可是你们不相爱,怎么可以?”
:“需要的时候就可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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