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世何惊怒交集,楚铮却大为扫兴,自己到刑部是为闹事而来,被这铁南星一打岔,闹了一半就闹不起来了。只能在此发发少爷脾气,随手抓过一名侍卫:“刑部大牢地字七号你可认得?
那侍卫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小人知道。”
楚铮越看越来气,将那人一推:“前面带路!”
“是是,五公子这边请。”
铁南星走了过来:“铁某与五公子同去。”
楚铮没有拒绝,道:“有劳铁先生了。”
到了大牢门口,楚铮脚步略缓,见此地墙壁是由大块青石所砌造而成,而且间隙自然,看起来墙内并无玄机,以自己的内力三两掌就可轰塌了,这才走了进去。
“五公子,这里便是地字七号了。”
楚铮强忍着扑鼻而来地恶臭,向内看去。只见里面一人两手被吊着,半截身子浸在水中,头颅低垂不知死活。楚铮
沉,也不等那侍卫拿着钥匙上前开锁,抓住栅杆猛一铁打造地铁栅栏整片拔起,往旁边一扔,对站着的几个牢役说道:“去,将范大人抬出来。”
那几个牢役有些犹豫,铁南星喝道:“还不快去!”
几个牢役不情不愿地走入及胸水中,走到范若诚身边,打开枷锁几人合力把他抬了出来。
楚铮探了探范若鼻息,稍稍松了口气,可看看了看范若诚身上,只见他遍体鳞伤,十指血肉模糊,心头杀机涌现,咬牙切齿道:“喻世保!”身形一闪便出了大牢。
铁南星蹲下身来,看了看不由叹了口气。忽见范若诚身子微一抽搐,嘴里呻吟了声,铁南星不由一喜,忙低声叫道:“范大人?”
范若诚依旧只是呻吟数声,铁南星皱了皱眉,吩咐身旁牢役:“将此人抬至牢外,取盆清水过来,小心清洗伤口。”
牢役们不敢有违,依命行事。
楚铮不一会儿便转回来,冷冷道:“这二人倒是机灵,居然早已跑了。”
铁南星苦笑一声,喻世保与这少年算是结下不解之仇了,道:“范大人似乎已经醒了。”
“当真?”楚铮欣喜问道。
铁南星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这是铁某独门伤药,对外伤具有奇效。”
楚铮明白铁南星是怕自己误会,因此问可否用药,当下拱手道:“有劳铁先生了。”
铁南星倒了些药粉在范若诚十指上,那药粉碰到伤口血水,泛起了阵阵白沫。范若诚顿时痛呼一声。楚铮忙俯下身:“若诚。若诚?”
范若诚缓缓睁开双眼,只是眼神仍然空洞,盯着楚铮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何人。不由长吐了口气,神情有几分释然,亦有几分苦涩。
铁南星在一旁道:“五公子请放心,范大人伤势虽重,但若调养得理,应不致有性命之忧。”
“在下明白。”
方才为楚铮带路地那个侍卫颇为机灵。不知从何处抬一张软椅。楚铮诚心实意地道了声谢,那侍卫受宠若惊,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铮掏出一小锭金子赏于他,那侍卫顿时又活络了,招来两个兄弟小心翼翼地将范若诚抬到软椅上。
楚铮对铁南星道:“铁先生,今日……多有打扰,他日再登门向先生致谢,告辞了。”
铁南星道:“铁某送公子。”
到了门外。楚铮召来张得利,命他将马车驶至此地。铁南星忽道:“五公子,范大人之事应是喻侍郎私自所为,连铁某对此亦不甚了了。还望五公子莫要为此牵涉到楚方两家。”
“铁先生放心,在下自有分寸。”
告别了铁南星。楚铮坐于马车内,范若诚则躺在一旁,马车不时颠簸,难免牵动他身上的伤,不一会儿范若诚额头已是布满汗珠。
楚铮看在眼里,愧然说道:“若诚,没想到知这喻世保如此心狠手辣,我应早日前来地。”
“五公子无需自责。”范若诚摇了摇头,声音嘶哑,“范某亦没想到赵国官场亦同样暗无天日,无凭无据便可动用大刑。“
楚铮真有些怀疑自己与这大舅子八字相克,不然怎会他一开口自己就心感不快,只好干笑一声道:“其实也不尽然,朝中还是有不少正直之士地。”
范若诚看了他一眼,道:“此言未必,似礼部梁侍郎这等人物朝中又有几个?”
楚铮简直无语,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虽然自己所作所为离正直二字相差甚远,可你小范大人也不能这般直言不讳啊。
算了,看你有伤在身,就不与你多费口舌了。楚铮双手抱胸脖子一缩,独自闭目养神去了。
范若诚虽没有转头,但也猜到楚铮是何神情,沉默了会儿道:“五公子救命之恩,范某在此多谢了。”
楚铮闷声道:“自家亲戚,不用客气。”
“范某所说乃肺腑之言,昨夜那位黄大人拉着范某之手在口供上按下手印后,曾一时失言道,要将范某灭口。”范若诚淡淡说道,“范某别无牵挂,但唯恐表姐得知范某死讯,过于伤心,因此不甘愿就此赴死。”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楚铮暗暗嘀咕,若换成梁临渊蒙冤入狱自己才不会这么热心呢。
“若诚,这吃了这么个大亏,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楚铮道,“平日里多到踏青园走动,看望看望轻如,要不然也不至于刑部调查你来历时连这层关系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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