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茫然,又不是完全不懂。他撑开眼皮用力瞪胤禛,正好听见胤禛气息不稳道:“忍着点,听说第一次都疼。”
那怎么成?
胤禩连忙错开腰想说一句“不会就换人”,可胤禛箭在弦上如何容得半点失误?反抗还没开始就被大力镇压了下去。
瞬间的激痛打散了胤禩的力气,他浑身僵硬地抗拒着,剧烈地疼痛让他肩膀抬起垂死的弧度。
“很疼?”胤禛在床上还不懂温柔,他只能抽身哄人:“这次慢慢来,刚才莽撞了。”
被白白折磨了一轮,胤禩气得大骂:“都进来了还出去做什么?要不要爷来教你?”
胤禛百忙之中还注意到这句话的问题,脸色嗖得转黑,也不再继续了,扣住胤禩的下巴狠狠问:“你会?和谁?老九?还是他带坏你的?就知道不该放他出来!”
胤禩现在已经不怕他,要不是无法身体力行言传身教,他怎会任人拿捏?他疼得完全语无伦次:“这种事情,想也该知道,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方才爷都看见星星了,接着做下去疼死也就罢了,难道还要从头再来一次?”
胤禛咬他一口:“谁让你提老九的?他回京了要离你远远的才行。现在不准想别的,这次我慢慢来,你疼就说。”
这一次胤禛无师自通懂得安抚弟弟。情到深处,总有无尽的耐心能够体谅对方,哪怕是个从不知温柔为何的莽夫。
这一刻太长久,长久到像是四十年往事逐一掠过眼前,疼痛与冲动中,带着只有彼此才懂得的宿世纠缠。
胤禩靠着吻躲避疼痛,感官比想象中更疼,却没有难堪与后悔。他慢慢回抱着胤禛,示意他无需再忍。
胤禛慢慢俯就他的耳朵,缓缓低沉地说:“永远记得这一刻,记得你是谁的人。”
胤禩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种强势压倒一切的目光,就像坐在金銮殿上俯瞰众生,对待天下一样,但好像又不尽相同。
他不敢睁开眼。
胤禛得不到回答,他狠狠欺负过去。
胤禩失控地眼睛张开,直直看着面前执拗的人,忽然觉得他脸上乾坤在握的神情有点碍眼,于是挺身上去在他嘴角一咬。
胤禛瞠目,这刺痛是见血了,明天还要召见臣子,老八存心给他难堪!
胤禩笑得跟一只狐狸一样:“四哥也要记得,你是爷的人。”爷身子养好了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胤禛瞠目过后,舔舔嘴角裂口,有些无奈有些叹气地一语双关:“你啊,明明都无还手之力了,还能出口伤人,看来是朕不够努力。”
……
各种羞愤气恼再胤禩心头轮流疯转。胤禩索性闭眼塞耳坚决不理会,坏心眼地往前挪一挪。
胤禛倒吸一口气,用力箍紧胤禩腰身往回拖:“你胡乱扭什么扭?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胤禩没回答,身体微微抖动。
胤禛忽然明白了,遂咬牙道:“看来真是对你太善了,现在就算你叫破喉咙说四哥我错了不要了,我也不相信!”
背后的压力陡增,胤禩只觉方才还只算禁锢他的爪子立时多用了十分力气,箍得他半分移动不得,那里顿时火辣辣地热起来。
胤禩连忙喘息出声:“别这样……慢……啊……慢一些。”
“晚了。”胤禛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胤禩的身子比胤禛想象中还瘦一点。胤禛以前也瘦得很,当了皇帝几年总算养壮不少。他现在趴在胤禩苍白泛着病态青色的身体上大力挞伐,有一种将江山日月都踩在脚下的错觉。明明只是一个人,却让他有一种斗败了他,才算赢了天下的感觉。
现在的两个人,已经都这样的,他却还有一种抓不住人的错觉。老八太贼太狡猾,狐狸的忠心举世难求,所以人人都爱狐狸皮。
胤禩被摇撼得眼前黑,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可以如此激烈。
身上的人也喘着粗气狠:“求饶,太早了吧?”
胤禩想反驳:“谁……才…啊!别碰!”
胤禛却极爱听他失去冷静的□,他看见胤禩难耐仰起脖子呼吸,像是熬鹰时海东青最后的挣扎,忍不住扣过他的下巴低头吻上,汹涌而激烈,霸道又温柔。
……
胤禩又昏过去了,这让皇帝很暴躁。
任谁和情人亲亲密密刚刚天人合一水乳|交融过后,翻过人来还想温存几句,却现是自己一个人傻乐另一人已经厥倒了,都很暴躁。不过眼下皇帝更担心老八的身子,刚刚从宗人府弄出来一日之内就两次晕在他手里。
他吃够了老八先走一步的苦楚,这辈子打定主意要拖着他一起死。
太医赶到的时候都以为皇上又得了急症,结果入了内殿才觉惊悚绝望。他们窥见了了不得的皇家阴私,苏公公您为人忒不仗义了,都不给提醒下的。
暖阁里被废黜宗籍的八爷紧闭双目躺在榻上,皇帝就大张旗鼓做在旁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吼着让他们赶快去给八爷请脉。
刘声芳与秦世禄低头上前,两人越请越惊心。医者都是望闻问切,他们只用余光瞟见八爷脖子耳根上中衣头没掩住的几抹痕迹,就已两股战战。
回话时斟酌用词只说八爷用心过度有些脱力虚症一类,不可再劳累再费神——谁敢说八爷纵欲伤身了?这事情明摆着是万岁爷欺负折辱弟弟,不光把人弄得家破人亡,还掳进宫里承欢枕上,作孽啊。
皇帝也觉讪讪,不过他自然不会当着太医的面表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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