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冰凉。
彻骨的森寒一瞬间席卷了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寒气似乎从涌泉迅速向上蔓延，仿佛整个人都被冻结，被浸入寒冷的冰水，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连思考都被彻底冰封……
恐惧，失去了所有色彩的苍白恐惧无声无息间升腾而起，萦绕在灵魂表面，浓郁得化不开。
那么令人绝望的历程，居然仅仅只是“试炼”前“小小”的……
“资格测试”？！
然而，秦羽轩并没有拒绝的权利，纵然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本能地抗拒，接下来的信息也依旧若无其事、按部就班地陆续呈现于他脑海中。
冰冷？淡漠？残酷？
人类对虫豸的随意安排，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吗？
秦羽轩真正的“试炼”，真正描述起来非常简单，寥寥数字就能概括。
死一万次。
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吧？
…………
秦羽轩突然笑了，温柔，宁静，带着点点眷恋。
“谢谢你的救赎呢，小琉璃……”
声音很轻，轻得仿若阳光中漂浮的微尘，精灵般在空气中飞舞，划出优美而轻灵的轨迹，遗留下点点荧光，美丽得恍如星辰，遥远而虚幻，永远无法握在手中。
【终焉，破虚幻之妄，舍汝所欲得。】
这是最后的信息。
“我想得到的，现在，只有这份幸福了……”秦羽轩轻声呢喃，“虚假的幸福啊……呵，舍弃最想得到的东西呢……明明那时已经察觉到了，却还是拼命掩饰……”他缓缓抬头，仰望木制的天花板，嘴角似是勾起，看不清那笑容里是否有苦涩的意味。
“我……真是个蠢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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