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睡下得很晚,但楚越一早就醒了,在床上睁着眼睛又躺了一刻钟光景后,他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皮,翻身起床到书案前坐下开始发愣。从昨晚知道自己的来历后先是恐惶,后又有些兴奋,睡前还作了一阵打算,要造枪造炮,今天一早醒来却十分恍惚。
脑子里的记忆还在清晰地证明着自己的来历,他知道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足以改变整个世界,但他的经历实在是简单得如同初春的溪水般纯净,从学生到学生再到实验室的研究员,所接触得最多的就是实验台,社会经验可以说是少得可怜。要在乱世里称雄,光凭枪炮就能万事无忧了吗?何况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出满意的武器。
楚越寻思良久,认为首先要改变自己现在的地位,自己现在的身份说好听些是刘林俊的朋友,说不好听些就是刘林俊养的食客,所以必须尽快改变这种状况,先让成为这个小镇上的老大。但是他现在不过是一介落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以武力实现这个目的根本不可能,就算可以,别人也只是因畏惧而服从,并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又想了一会儿,楚越觉得应当因人而异,各个击破。他心里面圈定了几个人,玄冲、刘林俊,还有台州的周知府和那天见过的那个武将童长青,而第一个应该就是玄冲道长,可以用他给自己的那本特别的道德经,把自己塑造成上天的代言人。
打定主意后楚越拿了那本道德经就向玄冲的房间走去。玄冲刚打完一圈太极拳正在吃早饭,见楚越进来便向他笑笑说:“昨夜见你房里的灯亮到后半夜,想必睡得很晚,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了?你要早来一步我也就不用让送饭的过半个时辰再给你端过来了。”
楚越应声道:“我有大事要和道长相商,方才在房里犹疑良久,想来此事只有道长才能信我。”
玄冲道长面带疑色抬头看看楚越,见他一脸疲倦的样子,想是此事于他颇为要紧,所以焦虑的一夜未睡好,于是放下碗筷对楚越说道:“楚公子所为何事,但讲不妨。”
楚越回身看看院中无人,又把房门关好,这才对玄冲说道:“那日道长所赐天书,阅后多有奇遇。昨夜重又翻读,却……”
楚越停下话头,从怀中取出那本道德经,翻到扉页上的那张画,又说道:“道长乃玄们高人,可曾见过除此之外还有哪本道德经有此画在扉页?”
“不曾见过。”
“此画上原本有一少年立于山颠,此刻却已无存,道长知是何故?”楚越又说。
“仙人所赐之物必有玄妙,我等凡俗岂能得知。”玄冲答道。
“那道长看这画又有何深意?”
“这个老道却是从没有想过。”
楚越听了下来,在屋里踱起了步子,心里踅摸着怎么样继续往下编。玄冲见他停下来不说,就问:“楚公子是有仙缘之人,定是已参出其中之意?”
楚越突然转过身来,盯住玄冲的双目,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我华夏千古的如画江山!”
玄冲心里一震,却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书生竟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本是天上紫薇星君,本该领命下界投胎皇家,但因贪酒误事,宿醉三日,错过了时限。天上三日,凡间三年,是以先皇无嗣而崩,信王以皇五弟而登大宝。”楚越叹了口气,“若无当日之酒,九五之尊当为太子,信王摄政十七年后还朝新君,内施仁政,外驱蛮夷,开土拓疆而立中华千秋基业。但因我误事,天机逆转,今上继位十七年后将遇天劫,我华夏万里江山将沦入北胡之手凡二百六十七年,其后又将有西夷逞虐、倭人乱华三十八年,天下方才能平定,我炎黄子孙将受煎熬三百零三年。”
楚越说到这里,停下来仔细观察玄冲道长,见他面目如同泥菩萨一般没有半点表情,于是咬咬牙,继续又说:“我因犯天条,被剥去仙家道行打下凡界,太上早已算到天下将有此劫,故命上清宫道童附于此书之中择时传命于我,倘可解救苍生于水火便可复列仙班,传命已毕便回天庭复命去了,是以此书画中只余江山万里而不见了峰顶少年。”
楚越说完,极为忐忑的等着玄冲表态,方才的一番话如果传了出去便是妖言惑众、图谋不轨,官府定要拿了他诛灭九族的。
“天下当有此劫,从眼下的时局就能知晓,却不料此番解难竟将有三百零三年,难道是上天要亡我族类?”玄冲道长良久才说出一句话,语气间夹杂着担忧。
楚越听他这么说,庆幸自己编造的胡话居然蒙住了玄冲,却不知玄冲道长自幼出家,本就对玄门仙道十分笃信,又何况三十年前飞瀑虹影之中三请老祖显身,隔空百仗将此书掷于面前之事是他亲遇。
“如今满清居于辽东,号称铁骑百万,关内群盗蜂起,若不作打算,怕将无力回天了。”楚越这话把要玄冲协助之意说得很明确了。
“楚公子,上仙但凭吩咐,贫道定将倾力助上仙化解劫难。”玄冲立时明了了楚越的意思。
“还是叫我楚越吧,现下我已不是仙人了。”楚越听得有些尴尬,“我法力尽失,还好记得些神兵利器的锻炼法门,只不过修炼甚是困难,只好从简入繁。还有,今日之事望道长切莫与外人提起。”
楚越见玄冲点头答应,便告辞出门。屋外清风吹过,楚越只觉得背后冰凉,原来汗水已经浸湿了内衣。那个老头留在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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