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笑mī_mī的瞅了瞅侯爵,一丝奸计得逞的表情在脸上飞快闪过。跟着坐了下来,然后又扭动了几下身体。开口说道:“还是叫军团长顺口,一张嘴就侯爵大人的实在感觉别扭。”
“以后这个称呼我看你还是少说,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位年龄近五十岁的侯爵大人把脸沉了下来,十分谨慎的提醒着索罗斯。
而索罗斯的反应却与之相反,显得异常惊讶,瞪大眼睛盯着侯爵。显然他已经猜到这句话的含义。渐渐,脸上轻松调侃的表情僵冷起来,沉默了一会突然站起,语气难掩波动的疑问道:“难道你后悔了?”
“没有,我仍然坚持那个决定。我只是提醒你一切小心为上。”
“小心什么?”索罗斯继续问道。
“最近国内很不太平,凡事都要谨慎些才好。”
“这个我并不担心,我这么个不起眼的人会惹来什么麻烦?”索罗斯立刻表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确实如有所说的那样,他不过是数千个大大小小佣兵团中一个普通的团长而已,处事向来低调的他对此毫不担心。
“可你的佣兵团却是六大兵团之一,难免会招来外界的注意。”
“那怕什么?我又没有干涉国事,王国也不会干涉我们佣兵团的。再说,他们也没那个权利。”这就是佣兵的特殊,只要不牵扯国家政务,国家是无权干涉境内的任何一支佣兵团的活动,除非情况特殊。虽然这只是个口头上的规矩,但在事实上,很多时候佣兵对国家的安定起着举足轻重的重要性,使得任何一个国家不敢轻易干涉佣兵团的活动。
“问题就出在这里。”
“什么意思?”索罗斯问道。
“和你无关的事,你最好不要多问。只要记住,管好你的嘴就行了。”
“你能提醒我,那就一定和我有关系。”
对索罗斯的坚持,侯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和当年在骑士团中一样,索罗斯那直来直去藏不住话的个性始终没变。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叹道:“记住,在这个乱世中只有沉默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记得当初的我们吗?那时真的很幼稚,期盼能凭着信念和梦想可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后来呢!我们得到了什么?失望、懊悔、逃亡、排斥……”
“这可不像你,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索罗斯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老上司竟然转变得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不要多问了。你的一言一行将决定你身边所有人的命运,为了他们不被牵连,也为了你自己,请保持沉默。”
“呵呵,那这么说我们的军团长大人是怕了。没想到25年后再次相遇时发现,原来的你已经变了,变得和在我印象中的那个受人爱戴的军团长完全相反。我不相信,军团长,难道时间消磨了你的斗志?难道官爵使你的利剑生锈?难道虚荣令你舍弃自我?难道当年那个孤身闯入敌阵奋勇撕杀的人不是你吗?我的军团长大人。”索罗斯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的那句话时基本是喊出来的。声音之大,差点让守在门外的护卫们冲进来。索罗斯实在无法相信,曾经被他视为偶像的军团长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
一直说完,索罗斯也没有提过一个“侯爵”的字眼。之所以称他为军团长,是在提醒对方,他曾是一名忠义爱国的军人,一名驰骋沙场的将领,一名视生死如归的英勇战士。讽刺的是,这样的一名军人在经过25年的安逸生活后开始被怯懦所同化。
激动的索罗斯使侯爵感到非常无奈。毕竟是太了解他了,要不是他爱冲动的个性让人放心不下,他实在不愿和人谈起与那件事情相关的一切话题。
“25年了,你还是那副德行。你也40多岁的人了,就不能改改动不动就发火的臭脾气?你想知道是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么差劲。而是宫廷中传出一些消息,搞不好所有牵扯那件事的人都要麻烦上身的。既然你早已退出,也就没必要过这趟混水了,所以以后你要多加小心。记住,你在骑士团当过兵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明白吗?”侯爵面色凝重的说道。
“和副团长有关?”
侯爵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那……那他们怎么说?”索罗斯想了想才继续问道。想想这事关系到副团长,以至于索罗斯也开始谨慎起来。
“具体的细节我并不清楚,但肯定和当年战鹰骑士团遭埋伏有关。”
仿佛是在应证索罗斯此时愤怒的情绪,身前那瓶名贵的明来尔酒无故突然炸了开来。鲜红的酒液混杂着已成粉末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化成无数极为细小的晶莹。两人如身处瀑布边感受那细微清凉的水雾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点点光亮均匀的洒落在房间每一个角落。好在那些玻璃碎片已经化成了粉末,要是为此而造成什么损伤,那可就划不来了。
“这帮老不死的,都过了25年居然还对这事耿耿于怀。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如果副团长是叛徒,他肯为王国扭转战局吗?而且他也受了伤,那是致命的伤啊。要不是……你说,哪个叛徒会笨到做出这种事。”索罗斯悻悻的说道。
“别紧张。这事虽然和德克有些联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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