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明明处在修仙的最后关头。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努力想挥动一下四肢,却只感到一种怪异的感觉——没有!什么也没有!包括自己的身体在内,一切都消失了。
那为什么我还能看到这周围的一切?我到底是怎么了!
慌乱中,不知是何故。在这紧要关头心中却是响起了儿时师父的教导声。
那是自己拜师时师父正式对入门的自己所讲的第一堂课,当时自己才只是10岁的稚童而已:
“修真是一种修炼意志的方法,讲求的是精神凌驾于一切,让人不再是自己身体的奴隶,而是高于身体的存在。用有如实质的精神异力去驾御身体,不再是迁就适应身体的感觉,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发挥出最大的潜能。”
凌驾?
潜能!
对啊!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宇宙。这儿分明是在自己的体内的真气当中。想到这里,试着慢慢运气师门的独家仙法。一分钟、两分钟……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丝歌声。细听之下,这首歌中并没有半句歌词,只是一味地清哼浅吟着,可那飘忽的曲调中却仿佛蕴藏了无尽的话语,就似一个母亲在心爱的宝宝身旁低低地哼着摇篮曲,歌声虽单调平凡,却轻缓动人。
是的!绝错不了!这绝对是自己的真气!原来发挥身体潜能、最终让精神凌驾于一切就是这种感觉。既然知道了缘由,那接下来的事就容易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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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再没有大的战斗,飘渺游离的雾散去又起,一些残树枯枝在风里轻轻抖动,偶尔一声冷枪把一只鸟惊得扑的一声飞起。与那些开发过度的超级都市比起来,这里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存在啊!
我的怀里抱着的是为此次任务特制的一支射程两千五百米的狙击步枪,通过瞄准镜我可以看到距离射击口一千两百米处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具衣着几乎相同的尸体,任务简报并没有写明这些是什么人。但我猜想,这次任务同前些日子社会中闹沸沸扬扬的梵蒂冈惨案有关。因为,他们的穿着像极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前方一千两百米处,有一条小道转弯,地域开阔、视线良好,是狙击的最好场地。山洞出入唯一的洞口就是横尸遍地的理由。
枪上的微振动侦测器显示洞口似乎又有了情况,我重新将眼睛凑近了瞄准镜。从瞄准镜里第一次见到了穿着不同的敌人。她穿着紫色长袍,背着一把入鞘长剑,拿着一块不知名的石块(姑且这么称呼),慢慢踱近。天啊!对方竟然如此年轻。也许他只是个误入此地的孩子,也许他只不过是想逃出这令人恐怖的场所。
“孩子也是敌人!”我咬咬牙,扣动了扳机,狙击步枪发射时特有的闷响划破了山谷短暂的宁静,在瞄准镜里我看到那个孩子眉心中弹,特制的子弹从他的后脑破壳而出,血浆、碎骨飞溅。他的头向后仰了一下,然后失去支撑的垂落在脖子上,接下来才是身体和腿象抽空了一般的失去力量,软塌下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零点几秒的瞬间……
……战斗仍在继续……
“仇恨的种子已被播下,在绝望酷寒的死亡之地生根发芽。暗红色的死亡枝条,如同荆棘般深深刺入干涸的地表。唤醒早已遗忘的黑色血液,喷溅出令人发指的妄想之宴……”
“这就是你研究了几十年的结果?”放下了手头的文件,早已两鬓斑白的将军揉了揉微感酸痛的额头。以此不断提醒自己冷静,面前的家伙可是灵异协会的所谓专家。只要没有彻底毁掉“异种”,他们就仍有存在的必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重新望向正在喃喃不知所谓的专家,而额头暴出的青筋则以含蓄的方式向对方通告自己此时的不悦。
那人显然从没有遇到过如此重大的场面的经验。眼见将军对自己的不悦,双手不禁紧张地一抖。古老的羊皮纸卷顿时散落在红褐色的地板上。“真对不起,我……我马上就会收拾干净。”刚说完他就蹲下开始捡起地上的纸卷。
“…………”无话可说,场面变得开始尴尬。好在执行文书的提示音及时响起,解决了这不算问题的问题。
“什么事?”
“报告德汉将军,地球东亚区镇压部队已顺利完成任务。在此次战役中表现出色的格里诺萨上尉等五人正在候宾厅等待您的接见。”
“我知道了”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正笨拙地想从办公桌下的缝隙中抠出羊皮纸又竭力朝自己露出尴尬笑容的“专家”。嗯……看来还得花一点时间。
“要让他们先等一等吗?”
“不用了,告诉他们。我现在就来。”说完,将军仔细整了整军装。不理蹲在地上的傻瓜,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刚走进候宾厅,五名已经接到通告的年轻军官立即兴奋的向将军行了军礼。当上将反射性地抬起了右手时,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其中的一名军官趁此机会一个前扑扑倒了德汉上将。还不等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一柄锋利的塑料刀已经架在了将军的脖子上。
“格里诺萨!你想干什么,快放下刀!”剩下四名军官中军衔最高的士官喊道。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一句话,就使得在场的所有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再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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