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将军，格里诺萨。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放下刀，我会为你解决问题的。”士官仍不放弃，一边嘴上劝说一边慢慢靠了上去。
“站住！连长！你帮不了我，别逼我！”
“有什么问题你先说出来。帮不帮得了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是经济上的？还是家庭问题？连队一定会为你解决的。”
“你帮不了我的，你们谁也帮不了我。连长，完了。这个世界完蛋了。上帝没有了、教会没有了、连慈祥的乌纳牧师也没有了。”
“格里诺萨！听着，你是一名光荣的军人。你一直为自己的职业所骄傲。不是吗？”
“是的……我是一名军人。但在这之前我首先是一名基督徒！你们没有想到吧，我现在的父母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10岁前一直同父母虔诚的信仰上帝，直到他们出了事故。而我则被现在的父母所领养。退后！连长，我说过。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办得到。”说着手中锋利的小刀轻轻一抖，一丝血珠便从被划破的表皮沁了出来。
架着上将，格里诺萨慢慢退向了墙角。“上帝没有了，也就不会有永恒，不会有永生，不会有灵魂的不朽，而如果没有上帝的不朽，也就不会真正有根本意义的罪与罚，有关善恶、正邪、功罪的道德判断也都失去了最终的根据。天啊！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我们这么做没有错。”低沉的声音从格里诺萨耳边响起，众人不禁惊讶的望向声音的发出者。正是被胁持的德汉上将。“在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所谓的永生不过是教会骗人的把戏，不朽……上帝的不朽与我们何干。我们凭什么要让他来定夺我们的功罪。”
“住嘴！住嘴！住嘴！有了上帝，罪才真正成其为罪，罚也真正能成其为罚。如果没有上帝，就一切都可能发生，一切都可以允许，人可以尝试一切，就会变得为所欲为。”歇斯底里的叫声从格里诺萨嘴中传出。他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或者说他原本就已经处在了精神极度不稳定的状态。现在的紧张形势不过是加剧了病情的发作。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社会所发生的一切。社会并没有发生混乱，人们也没有变得失控。经济发展迅速。这就是你所谓的混乱吗？”
“恶魔！你们都是邪恶的恶魔。是你们蛊惑了人民，是的。一定是你们！”
“听着，孩子。如果没有上帝，那人自己就应成为上帝。要是上帝存在，那么对你而言一切意志就都是他的意志？你难道就不想有自己的意志？现在他不存在了，那末一切意志就都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也必须表达自己的意志。你现在杀死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上帝吗？不，他已经不存在了。这只是你自己意志的表现。”
“不要说了！”刀片又划开了一道口子。
“迄今为止，人之所以如此不幸而又可怜，就是因为他害怕在最重要的问题上表明自己的意志，而是像个小学生那样仅仅在一些小事上逞强。”不顾对方的警告，上将执拗的继续说道。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说完狠狠用刀扎进了上将的腿上。眼见时机成熟，躲在暗处的特种部队首发命中了格里诺萨的脑袋。他就像被自己射杀的那8个人一样慢慢倒了下去，带着满脸的不信与愤怒。
众人赶忙将上将扶起，想将他送往医疗室。却被将军一把推开，只见他忍受着大腿上传来的阵阵刀伤。颤颤巍巍地站在了死者的面前，“格里诺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你很害怕，其实……直到跨进这道门被你扑倒前一直在害怕。现在我明白了。恐惧是人的一种该死的感情……但是我要表达自己的意志，我必须相信我不信神。我要开个头，并把它结束，把门打开。打开一扇完全属于人类自己的大门，以寻找我们自己的神威的特征。我终于找到了：我们的神威的特征就是自己的意志！谢谢你，格里诺萨。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我感谢你让我悟出了……”话没说完，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房间突然开始猛烈的摇晃。本已摇摇欲坠的将军顿时瘫坐在了地上。过了许久，才有一名满脸是灰的警卫冲进了候宾厅。
“发生了什么事？”上将问。
“情报处的人截获有人要刺杀您的情报。在冲入办公室的时候撞破了正在安装炸弹的刺客。对方眼见事情败露，就引爆了炸弹。”
是那名灵异“专家”！“原来傻的人是我！”上将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在之前他说的材料我记下了一点。”
“那个，你是名连长吧。”将军面向士官问道。
“是的，长官。”
“你有没有兴趣到东欧走一趟，去会会我们另一位老朋友——吸血鬼伯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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