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人,正挂起弓箭,想是他救了我一命。那个年约三十多岁,方正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刚才发话之人也正是他。只听得那白甲将道,“令明说得甚是。众位,随我杀尽这些蛮子。”
“领命。”众人齐声应道。
高顺等人本以为今日必须毙命于此,此时见到来援,尽管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但也精神大振。
匈奴人见有人搅局,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气得哇哇大叫。当下,分了三十多人迎了上去。那知新到之人实力强劲之极,一个交锋便折了五人。尤其是那白甲将和发箭的人,一人舞枪,一个挥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杀得那些匈奴人只恨跨下之马少生了两条腿。
见那两人如此武艺,又听白甲将称射箭之人为令明,我隐隐猜到那两人估计便是西凉的马超和庞德了。那与高顺缠斗的人约是众匈奴人的头领,见势不妙,心生惧意,打个呼哨,招呼众人撤退。高顺哪肯放过他,把手中的刀直直甩了出去。那头领听风一磕,将刀磕走。高顺大怒,抄起弓,连射三箭。那头领也是好生了得,连闪过两箭,但却未能躲过第三箭,腰上挨了一下,不过也没有摔下马来。眼见对方出了弓箭射程,高顺无奈放下弓,叹了口气。
“好箭法。”白甲将大声赞道。
高顺一凛,连忙拱手道,“多谢将军相救。”
这时,吕凤与陈顺两人已经到我身边。吕凤轻声道,“谢谢你。”那陈顺却是抓着我肩上,道,“还好没让你跑掉。”显然是怕高顺责怪。
我朝着两人淡淡地苦笑,本来也许能够跑掉的,真不知道为了救他们留下来值还是不值。只听得白甲将道,“那些匈奴人人人得以诛之,客气了。倒是那小童,如此有侠义心肠,此情可佩,手刃两个匈奴人,此勇可嘉啊。”说罢,看向我来,眼神中带着赞许。
高顺脸色一变,狠狠瞪了陈顺一眼。陈顺立即低下头去。只听得高顺道,“将军说的是。”然后连忙转变话题,道,“请教将军名讳。”
“我仍马超。”白甲将笑着答道。
高顺一惊,“锦马超!?”吕凤、陈顺也吃惊不小。
“正是。”马超脸上不由有点,然后指着身边一人道,“乃吾弟马岱。”又指着射箭之人,道,“吾帐下庞德也。”
“在下高顺。”高顺自报名号,马超等人也吃了一惊。庞德道,“闻将军被曹贼斩于徐州城下,世间就失了陷阵营这等难得兵法,幸是谣传也。”
高顺道,“昔日所杀之人,是我的部将陈方。他穿了我的衣甲,引开曹仁,虽被捉了,但也瞒过了曹贼。”
“原来如此。”马超道。见高顺也甚恨曹操,两人同仇敌忾,马超与高顺谈得甚是投机,不由起了招纳之意。
“不知高将军今欲何往?”马超道。
高顺道,“我家主母之母乃汉中张鲁之妹也。今欲投之。不想汉中也会有匈奴人。”
马超闻言,不由微微失望。如今他可是势单力弱,手下也只有马代与庞德两人了,也无定居之地。高顺既人有人去投,自然不会投他。当下兴意索然道,“这些匈奴人趁西凉大战,就进了汉中趁火打劫,不足虑。”
当下两人作揖告别。
高顺送走马超等人,铁青着脸色走了回来,瞟了我一眼,对陈顺道,“把他带回去,看紧点。”然后,对着马车一辑,道,“高顺无能,累主母受惊了。”
“高将军言重了。这一路辛苦将军了。”那声音如天籁之音一般,连拎着我的陈顺停了下来。我呆住了“天下有如此悦耳的声音?”,几疑是梦中。
高顺然后指挥着众人掩埋已方的尸体。由于又失了几个相处多年的同伴,众人神情悲切。埋完之后,高顺领着众人做了一个碑,以便以后再过来移尸,另找地方安葬。正待众人打算启程时,忽然一侧马蹄阵阵,众人皆是大惊,难道那些匈奴人又来了不成?
待人近了,众人才松了口气,却是马超等人去而复返。
高顺打马迎了上去。
马超哈哈一笑,道,“高将军,孟起为曹操所败,现已无处可去,今个就随将军去投张鲁,找个安身立命之地罢了。”
高顺闻言大喜,道,“将军威名,必能得张公重用。”
其他人听说马超等人将也去张鲁处,不由大喜,这下,等于有了免费的保镖了。
当下,高顺等人合了马超等人,向南郑进发。
马超与高顺并马走在中间。马超道,“高将军,刚才连杀两个匈奴人的小儿现在何处?”
高顺脸色微微一变,又不好诈他,便道,“现在车中。”
“可让他出来一见?”
高顺心中奇怪,这马超要见那小儿做什么。但又想想,马超与刘备也没有什么交情,定然认不出此子。于是点点道,对着车子道,“陈顺,马将军的话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陈顺应道。然后,拨出剑顶着我的背,轻声道,“莫说你叫刘禅,否则定要你的性命。”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样对一个小孩,不觉羞耻吗?”
陈顺脸呆了一呆,道,“你已经能够杀人,我对你这样的小孩,又有什么羞怯的?”话是这么说,却是满脸涨得通红。
陈顺拉开车门,坐在我身后。我站起身,向马超作了个辑,道,“见过马将军。”我这一辑不亢不卑,神色自若。
“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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