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水府篇
天空晴朗无云,落眼处,全是湛蓝的底色,可惜在这片天空之下,昔日苍翠的牟露山却是片无精打采的蔫黄。旱!怎能旱了这么些许年?也是自从那年,水灵第次跟随母亲到这山上看天光水影,老天就开始变得吝啬,以至于快十年了,这大地就难得有次亲吻雨水的恩遇。
然而,十年沧海,昔日哭得鼻涕眼泪塌糊涂的水灵却已经长大,亭亭玉立得犹如朵雨中待放的荷,即便水府上下从没有人当面说其美丽,但是水灵的心里却知道。
“我知道的!我可以的!”水灵将这句在心中念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的话语重复了遍,也只当这八个字念出,内心就重新回复刚强。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刚强。
而就在这日,天空难得在晴朗过后有了丝阴翳的色彩,隐约有风,即便那风从西面吹来,闷闷得,犹如口积年不散的怨气积压在心头,然而水灵却笑了,而若是抿着唇让嘴角弯出那记想象得来的优美弧线后,就更加心有所得的微笑了。
可是水府上下却没有水灵这般好颜色,特别是那些老者们,当那风般的消息传来,那些原本已如风干橘皮的面容就显得愈发的苍涩,甚至到最后竟演变成为种面面相遽的尴尬神色。
雷门来了,在这大旱十年后的今天终于来了。
雷门,据传源自于昔日魔之六宗中的“风雷宗”,以天地无极之火幻化成绝技〈风雷变〉,与水府的〈两栖化血心法〉并称为世间两大奇学。然而这种曾令世人不无欣羡的并列,到了百年前终于演变成为种敌对,“既名水火,生来死敌”,这也是世间关于水府与雷门相互交恶的论断。
无声,大厅内静悄悄的没有丁点声音发出,沉静得犹如那潭死水不惊的深渊,而这原本毫无干系的联想,正是当时忙于斟茶递水的水灵的脑海中所闪出的画面。可惜,沉默终究是要被人来打破,当目光聚集,举大厅之众,也只有这人方有资格来首先打破沉寂。而这人正是号称“遇水而安”的当今水府之主水安虞。
“消息可否准确?”水安虞在思度良久后方才问出这言。而随着这问,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注到另年轻人的身上。
“禀府主,消息来自前线煅玉营,更得煅玉营的丘长卫亲自打探而来。”当水挽的说出这席话来,连水灵都不由自主的思考了记。思考的原因是源自于“丘长卫”这个在水府年轻人中备受推崇的名字。
丘长卫,五年前方才加入水府,由于其天份极高,水府的老者众们差点就准备令其修炼〈两栖化血心法〉,然而,两栖心法如何传得外姓?纵然天赋再高又如何?年前,在水府学无可学至不能再学的丘长卫便顺理成章的下放到名为水府前线,实为锻炼新人的(煅玉营)。
可是,金子要发光,是任谁也遮不住的,即便水府的那些老者们很不情愿看到个外姓子弟独占熬头,但他们心底不得不承认个事实,只要能修得那《两栖化血心法》,丘长卫的武学修为终究是要冠盖水府群雄的。基于这样个默认,种潜移默化的在水府年轻辈中传说,因此,但凡论及丘长卫这个名字,就意味着种能力,种叛离传统的能力。
水灵就很在意这种所谓特殊寻常的能力,虽然她与丘长卫从未照过面,但听闻得多了,就隐约感觉:总有种无形的纽带将他二人的命运牵连到起,因此,当水挽提到丘长卫,水灵便顺其自然的开始凝神倾听了起来。
果然,因为相信丘长卫的能力,众老者开始对这则消息的准确不再怀疑,反之,他们开始热衷于讨论那个即将面对的强敌——雷门。
雷门所为何来?十年不来,为何偏要在今日来之?那么既来之,敌之实力又如何?也许这方才是在场每个老者心中真正所要关心的疑问?
于是,位于老者中的水重首先开口道:“听闻三年前雷门因辅佐秦山王,在荒山战中,雷门四天王中的雷刚、雷烈、雷冲俱丧,可谓损失惨重,如今事隔三年来犯,难道他们自认为实力超越从前了吗?”
闻言,老者中另位看似有儒雅风范的水轻衣接口道:“老三(水重),你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按理说以雷门(风雷变)的修炼最耗时日。昔日雷门中也只有四天王方可修得。如今四天王中只余那雷暴人,我想即算雷暴能修炼至《雷变七重天》的境界,但如今毕竟只余其人,而我们。。。。。“说到这里,水轻衣自得的嘿嘿笑,闻者无不明其意。
想昔日水火之争,与雷门四天王对应的为水府七将,而水府七将中除了年岁最长的水荆守在大旱初始的那年病逝外,其余的六位依然健在,更以其超绝的武学修为而成为今日水府中名副其实的老者。
水轻衣自得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然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水府之主水安虞的面上所流露出的忧色却愈见愈浓。见状,向心细的水吴用便试探的问道:“府主可是担心这大旱缺水?”
“大旱缺水!”当这个众人直避而不谈的四个字终于从水吴用的喉咙里挤了出来,水轻衣原本的笑容顿时僵滞了,甚至大厅之内的所有人的面色都为之变,也许只除了两个人。
其中的个正是水灵,而水灵不动色的原因,首先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大旱缺水”这四个字对水府意味着什么,反而水灵犹在胡思乱想着:“缺水?那地方的水可不正是多着呢?”当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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