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和安德瑞无声无息的靠近了战场,汉斯满意的注意到安德瑞的行动越来越象训练有素的战士,他的脚步声轻的连自己也几乎听不到了,汉斯把这归功于那段逃亡的日子——痛苦的经历让这个孩子迅速成长了起来。
奇异的光吸引了两人的视线,他们缩在树丛的阴影中向外张望,刚刚和他们分手的那两个冒险者似乎处在完全是一面倒的不利局面里:矮人倒在一边,不知生死,那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上去象个刺客的家伙被一个奇怪的光圈包围在里面,一条手臂僵硬的垂着——刚刚见面时就注意到了,那手臂好像已经变成了石头——另一只手里虽然握着匕首却一副举不起来的样子,看来是被某种法术困住了。
他们四处寻找施法者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半空中,他们看见了几个穿着法袍的人,汉斯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他们的穿着,绝对不只是‘法师’而已,这群人都是高级魔法师,其中甚至还有2个穿着魔导士的装束。
“被这样的‘法师’追赶啊——”汉斯有些后悔,也许不应该带安德瑞来,自己本来以为,来追一个手臂被石化了的精灵刺客(作者不负责任的想法:呃,大部分人看到一个穿的鬼鬼祟祟的动作轻盈的瘦削人影大概都会想到是个精灵刺客吧……)和一个矮人战士的法师不会是什么高阶法师,想让安德瑞多些和魔法师战斗的经验才带他来的,早知道是这样一只强的变态的法师队伍,自己绝对不会让小主人来趟这混水。
安德瑞很兴奋,亚兰西斯,不,整个西陆对于魔法都处于半真空状态,军队里的魔法师几乎都是来自东陆。自己在萨伯丁城和王都里倒是曾经远远的看见过几位中高级的魔法师,但是那些法师连自己的父亲轻易也不能命令他们,自己想和他们做实战练习是根本不可能的。好不容易遇到了埃克内斯,偏偏那个家伙又是个半吊子的法师,连个火球都放不好,可以近距离的观看高级魔法师和魔导士们的战斗方式,他早已忘记了可能遇到的危险,兴奋的盯住了空中的身影。
汉斯没有打断安德瑞的遐想,那些家伙不是自己几个人可以应付得来的对手,现在退后说不定会被那些法师发现而遭到攻击,倒不如安安静静躲在那里,还可以让安德瑞好好观察一下魔法师的战斗。看着那些法师如临大敌的样子,汉斯忍不住对那两个冒险者的身份好奇起来:“唔……能让这么多法师同时出手对付的家伙也不是普通人吧。”
就在他们躲在一边考虑要不要帮忙的时候,林中战场的局面发生了变化。
“跟我回去。”一个苍老的魔导士看着光圈中被制服的女孩道。
“不可能。”娜依尔的声音冷静的让人发寒。
“跟我回去!”魔导士怒吼着重复自己的要求。
“绝·对·不·可·能·!”
老魔导士愤怒地尖叫:“跟我回去!立刻!不要让我用强迫的手段。”
“想用你就用用看啊。”她忽然笑了,笑的象在哭,“看看你还能不能象以前一样控制我。”
“别以为没有那个关着你父亲灵魂地雕像我就不能抓住你!”
“雕像?他说雕像……是的,是的,那个银龙雕像……”娜依尔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往事,如潮水涌来,父亲撕心裂肺的咆哮着,母亲的泪,顺着脸颊,划过含笑的嘴角,落在那鲜艳的血泊里,母亲自己的血泊里;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天地间只有母亲的血染成的红色,和母亲最后的誓言:“我的,女儿啊——我以我的血,我的名,在此,斩断血缘的羁绊,将你从我的血脉中释放——孩子,你一定,要幸福啊……”…………
老魔导士神经质的尖叫打断了女孩的回忆:“我是你母亲的父亲,你的血管里流着我的血脉,你必须服从我!”
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娜依尔反问:“血脉?当你的女儿亲口说出将我从她的血脉里释放的誓言的时候,我就和她没有关系了,你的血脉?嗯?”
一边的另一个魔导士忽然插口道:“是这样吗?安卡德雷?”
“不!不是,我还有她的真名,只要抓住她,我会有办法让她服从。”安卡德雷恼怒的瞪着这个敢于置疑自己的魔导士。虽然自己也号称魔导士,但是却只有高级魔法师的实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即使地位崇高,这些以实力说话的魔导士还是不太买自己的帐。要不是之前那个笨蛋加德内冒冒失失的一个人去抓这个丫头再也没回来,自己根本用不着花这么大代价请动这个莫迪科来帮忙,想到这里他就恨地牙痒痒。
莫迪科魔导士有点怀疑地看了看他:“先抓住了再说吧。”
“抓我?除非我死了。”娜依尔咬牙切齿的低吼。
“死了也要带你的尸体回……”莫迪科话忽然停在口中,满眼惊诧的看向树林中的某处,就在他身边,一个魔法师忽然象块石头一样从般空中掉落下来,背上还插着一只微微摇晃的箭。
法师们一时应变不及,纷纷愣在那里,一只接一只致命的羽箭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几个高级魔法师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就从空中被箭射落,命丧当场。没有战士护卫的法师,在弓箭的偷袭下暴露了最薄弱的一面,这些随便一个咒语就可以杀伤数百甚至数千人的魔法师连念一个逃命咒语的机会都没有就魂飞魄散了。
剩下的魔法师们反应过来,防护魔法,瞬移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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