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亲十二年前确实被葬在这片竹林,可为什么十二年后就找不到尸骸了?这一带村落密布决没有能够偷尸的野兽出没,难道真是有人偷尸?如果真是人干的话,这人同父亲的死绝对有莫大的干系!那么只要查出此人的身份,杀父之仇随时都可以报了!
但是整件事情还有一种萧雨风无可奈何的可能: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如意堂的布局,也就是说父亲的骸骨根本就是在如意堂手中!但是他们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但是如果一切果真如此,那么其中隐含的阴谋又是什么?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
但是一切从猜测开始!
萧雨风获知父亲骸骨并不在墓中时就已经认定有人偷尸,并且认定此人一定与杀父仇人有莫大的干连,而此刻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现在面临的难题就是该如何查出谁是盗墓者。
然而推理计算却绝非萧雨风所长,更不曾在这方面下过哪怕一点功夫!
该怎么做呢?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么?
沉思间萧雨风同一醉汉撞个正着。无名火正无发泄处萧雨风如何肯善罢?捏住那汉子手腕,举拳正要打时瞧见那醉汉额头上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心中生疑放开他问道:“你叫什么?”
那醉汉这一撞酒也醒了几分道:“我叫程锐,是本地人来着,你可别惹我!”
“程锐?你小名是不是二愣子?”萧雨风其实已经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儿时邻居程家二愣子,二愣子当年还没正式起名长大之后到底是不是叫程锐萧雨风可不知道,但是二愣子确实姓程,而且当年额头上也被小萧雨风错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咦.....你怎么知道?你是......谁?”程锐毕竟是喝多了如何还认得出十二年前的玩伴?
“我是风,萧雨风!”萧雨风如是答。
程锐大喜:“想不到你还活着!唔......看样子还成了一名剑客!真了不起!”他一高兴就浑然忘了身在巷口,堵住了后面卖货郎的路,还真不愧是当年的二呆子!
萧雨风拉他让到路边道:”我有些话要问你——不过这里不太方便!”
程锐一愣随即道:“这里离我家不远,到我家去!走!“说罢拉了萧雨风大步而去,浑没有丝毫醉态!
程锐放下空空的酒壶边走边说当年二人的趣事,萧雨风却是没有丝毫心情去听,也浑然没有发觉程锐的异常——越近那长满了蓬蒿的”家“,报仇的yu望越发折磨起他!
终于,萧雨风忍不住打断程锐的滔滔不绝,问道:”这十二年来有没有人动过我爹的坟?“
程锐不假思索答:”只有跛三伯和我给你爹的阴宅添土,没有其他人了。“显然他误解了萧雨风的话。
萧雨风抓着程锐肩膀追问:”那你知不知道我爹的尸首为什么不在坟里面?“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尸变?“
”大白天在这胡说些什么呢!娃阿,来客人了怎么不请进屋呢?“倒不是程锐妈一双耳朵有多灵在屋里面也能听见萧雨风二人说话,而是二人说话声音实在很大!
萧雨风倒抽一口凉气,心道:”这下不但一无所获,还在人前露了馅!“心情更是低落,随程锐进了那破败的家。
不多时程锐妹子备好了些酒菜,萧雨风心情低落,程锐心情又何尝好了?
一个斟,一个饮,却都无话可说。
数杯下肚,萧雨风也注意到了程锐的异状,问道:”你怎么了?“
程锐道:”我没事!“见萧雨风不信又道,”我真的没事......好,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你觉得当你心爱的女人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萧雨风盯着儿时玩伴眼中的火焰,冷道:”你的家人呢?“
程锐顿时萎顿了下去,低头想了半天才回答:”我十二岁开始养家,现在弟弟妹妹都大了,我娘她......我该怎么做?”
萧雨风取过酒壶一口饮尽,道:“想不出的事根本没必要去想,做不到的事也根本没必要去做!在我走之前告诉我那人是谁!”起身受起放在桌上的长剑。
程锐大惊,盯着萧雨风的长剑道:“那人是蔡家少爷。不过......你千万别杀他,逼他娶乔云儿就好了!”即使是麻木如同萧雨风也听得出在念“乔云儿”三字时眼前这男子所显现出来的温柔、痛惜,还有无奈!
原来这世上用痛苦去换取的往往不是甘甜——它还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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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蔡家在镇上的大宅里面除了蔡家父子就只剩下三个佣人,两条狗。
萧雨风一身夜行衣翻墙,飞刀射杀二狗——这两刀都是直取咽喉,但饶是如此那两条狗在之前乱吠了一通惹得整个镇子犬吠不止。但是这并不值得担心,同偏僻的山庄、寨堡不同,一条管道穿过的程乔埠即使是夜里仍然偶有车马、行人,犬吠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再则萧雨风可是特意避开了更夫、守夜了的。
萧雨风之所以选择夜晚穿夜行衣行事并不是害怕给自己惹上麻烦,而是怕给程锐惹上麻烦。
有钱人的房子都建得有规有矩的(分什么左上、左下的,等级制的产物),虽然萧雨风第一次来蔡家却能很快找到蔡少的房间。
拨开门闩,摸进去,再顺手关了门,借着从窗口射进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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