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爱丽舍宫,也有一个跟奥地利小公主索菲亚同龄的孩子,那就是被封为阿尔及利亚王的法兰西皇太子欧仁·路易。两个孩子的出生日期只相差几天。
而在奥地利皇太子出生的这一年,欧洲局势又出现了波动。
7月,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三世来到埃龙比埃尔接受温泉治疗。在疗养所的客厅里,一位其貌不扬个子矮小的意大利人拜访了法兰西皇帝陛下。这个意大利人并没有足够令人印象深刻的外表,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一名普通的政府公务员。此人便是撒丁首相加富尔。
法兰西皇帝与撒丁首相在温泉疗养所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法国承诺,如果奥地利有任何侵略行为,法国保证向意大利派遣二十万军队;只有把奥地利军队全部赶出意大利之后,法国才能与撒丁缔结和约。
加富尔和拿破仑三世之间的这一场交易,是加富尔本人与匈牙利叛将路西法·冯·特伊佛事先精心策划的。加富尔现在感到踌躇满志,认为已经将奥地利逼进一条死胡同,奥地利除了冒失鲁莽的派兵进入意大利之外,别无他路摆脱困境。
加富尔自克里米亚战争以来,便开始公然声称自己是意大利统一运动的积极推动者,他的个人威信因此与日俱增。在声势上,意大利统一乃是民心所向;在政治上,一个统一的意大利在欧洲政治局势上将会成为一个相对重要的新生力量;蒙受过奥地利羞辱的俄罗斯一直想要复仇;普鲁士更是一直以来便想摆脱奥地利的大德意志,建立以自己为中心的小德意志联邦。
霰弹亲王成为普鲁士摄政王之后,俾斯麦前往巴黎进行了一次颇有收获的旅行。
50岁的法国皇帝与43岁的普鲁士外交官进行了多次会晤,会晤的内容不得而知。自然,俾斯麦的巴黎之行很快被报告到维也纳,放在奥地利皇帝的办公桌上。
在伊丽莎白多次郑重的交代“一切有关俾斯麦、有关普鲁士的消息都是头等大事”后,弗兰茨·约瑟夫也不由得重视起俾斯麦这个还算不上高级外交官的人物。此时,伊丽莎白皇后生下皇太子没多久,身体尚虚弱,弗兰茨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要跟妻子商量。
“陛下,我看暂时不要打扰皇后陛下的好。”首席副官格吕内伯爵向皇帝进言。
“是啊,我想让茜茜多休息休息,不要操心国家事务。”
“虽然法国的态度又开始扑朔迷离,不过鉴于拿破仑三世反复无常的性情,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法国的态度倒也罢了,普鲁士才是令我不安的一个重要方面。”弗兰茨仍然忧心于威廉摄政王的政治策略方向。
格吕内伯爵皱眉:“……这位摄政王,似乎是强硬派。”
“当然了,他是军人出身……”说到这里,弗兰茨更深的拧着眉头。男孩子从小就被教育要坚强,崇拜力量型的军人几乎成为每个男孩子的必经之路。作为国家的最高统帅,弗兰茨还没有亲自指挥过一场战斗,自然会对强硬的威廉亲王充满崇拜之情。
“可他毕竟年迈了。”格吕内伯爵又道。确实,这一年,威廉摄政王已经62岁,他的手上已经出现寿斑,皮肤松弛,惟有一双眼睛仍然目光凌厉。
普鲁士摄政王62岁,法国皇帝50岁,沙皇40岁,奥地利皇帝28岁。政治虽然讲究天分,但是时间的磨练更能提升能力。年轻的奥地利皇帝无论从天分、从能力来说,都远远不敌其他几位君主。
伦敦……则在克里米亚战争之后,对欧洲局势有些失望,在外交上采取了疏远欧洲大陆的态度,再次成为一个政治孤岛。
很明显,奥地利将独自面对来自意大利的统一运动、来自法国的军事干预、来自普鲁士的袖手旁观。而此时的弗兰茨和伊丽莎白,都还不太清楚这一点。
伊丽莎白当然知道奥地利出兵撒丁,最后败在有法国军队支援的撒-法联军之手。这次战争使得英国进一步对欧洲局势失望,最终全面放弃了奥地利。但是她并不太清楚普鲁士的态度。因此,在终于看到俾斯麦前往巴黎谒见法国皇帝的报告的时候,仍然身体虚弱的皇后陛下召见了罗马红衣主教华伦斯塔。
“您好,我尊敬的皇后陛下。”礼节上红衣主教显得很是谦恭,这也是伊丽莎白并不讨厌他的重要因素。但凡一个人太聪明了,总会招来妒忌或者忌讳,而伊丽莎白也是不喜欢有人——下属或者其他什么人比自己聪明的那种人——你不是不可以比我聪明,但是我不喜欢你显得比我聪明,就这样。
“您好,主教大人。”伊丽莎白将巴黎送交的报告拿给华伦斯塔主教看。
主教接过,迅速的翻看完毕,然后了然的问道:“皇后陛下是想知道我的意见吗?”
“正是。”伊丽莎白点头。她身体还没有恢复,脸色苍白,嘴唇抹了唇膏,娇艳色彩更衬出精神不是很好。
“我不太清楚普鲁士到底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俾斯麦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谒见法兰西皇帝?”
“这个……”华伦斯塔主教略想了想:“陛下,您知道普鲁士一直以来对奥地利的态度吗?”
“略有所闻。普鲁士不甘心局限在奥地利倡导的大德意志联邦内,一心想建立更为紧密的小德意志,并且在实际行动中,表明了撇开奥地利的决心。”
“是的,皇后您看很清楚。普鲁士,或者应该说德意志地区分裂了上千年,统一德意志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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