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梅子寒家楼下傍晚,外,雨
一辆出租车停在高楼下,从车里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程红)。
她提着一只小拉杆箱,匆匆冒雨钻进大楼的大堂。
11.梅子寒家傍晚,内,雨
程蕙站在窗前,窗帘半拉着,她透过中间的缝隙忧伤地看着窗外的雨。
门开了,程蕙多少有点紧张地转过身。
一个身影进来。
程蕙的脸色缓和下来,好像从寒冷的世界回到了一个温暖的天地。
她伸出手,迎过去。
程蕙:小妹,你终于回来了。
程红:姐,发生什么事,你那么急着叫我回来?
程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如果说程蕙带着消极而缥缈的美,像是与世无争的仙子,王筠瑶就是无忧无虑阳光般灿烂,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而程红却与她们都不同。她是个现实主义者。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深红珠光,式样简洁的衬衣,黑色的短裙,脖子上是一条14k金时尚的颈链,脚下穿着一双浅色彩的漆皮高靴,(这个季节穿长靴颇为醒目),好在她有高而苗条的身材和一双漂亮的腿。她的头发是染过的,发出红而偏紫的神秘光芒,直而随意地长过肩头。她有一个完美纤细的脸架子,小巧的下巴,嘴唇鲜红,嘴角微微有些下垂,显得有些冷酷的意味。她有一双冷冷的大眼睛,眼角微微朝上斜,眉毛细而长,朝上扬起。整个脸的五官漂亮而精致,却带着冷淡和现实,她给人以干练和理智的感觉,即便有任何寂寞和痛苦的感受,她也不会让人看出来,她是那种守得住秘密的女人,她从不诉苦。她独自在这个残酷的社会里奋斗了多年,早已养成坚毅果敢的性格,她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制订出详细而周密的计划,最后执著地去达到目的。她相信人活在世上,没有时间来伤感和滥情。
此刻她把拉杆箱放在边上,来不及脱衣服和换鞋,就拉住了姐姐的手。眉毛像上一扬,急着问问题。
程蕙:我……
程蕙犹豫着,不知从何谈起。
程红精明地看了她一眼。
程红:你慢慢说,我先换鞋。
她利索地一弯腰,把鞋脱下来,扔在一边。
程蕙:我心里不知怎么……心烦意乱的……
程红:噢。
她又脱下了另一只鞋,扔在一边。又脱下风衣,往沙发上一扔。很随意地走到窗台前,将窗帘整个拉开。
程蕙在后面一边嘀咕,一边把程红扔在地上的鞋子和沙发上的风衣随手收拾好。
程蕙:我总觉得……最近老是下雨……
程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左顾言它。
程红:嗯。
她忽然转过来,看着她姐姐。
程红: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程红的话里有种专横的态度,但总是能切中要害,让事情变得简单。程蕙吸了一口气。她开始理智而清晰地谈起来。
程蕙:并没有确切地发生什么事。
程红:但你在担心。
程蕙:是的,你说对了。我在担心。
程蕙坐到沙发上。
程蕙:你姐夫……最近好像很紧张。
程红扭过头看着她。
程蕙:而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紧张。他常常很晚才回来,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有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在他身边注视着他,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人在那里,却又好像不在那里。可有时候,我又会突然发现他在偷偷看着我。我一看他,他就躲开我的目光,又回复到原来那个样子。
程蕙打了个哆嗦。
程红:姐,你太敏感了。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程蕙:不,小妹,我觉得这不是我想出来的。子寒最近气色坏极了,脸苍白苍白的,不,是惨白的。有时候,我真的担心他是不是病了。他一踏进家门,就倒在沙发上,眼睛直愣愣地,也不说话。家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好像,好像很绝望。
程蕙的声音低下去。
程红:那是你太紧张了。
程蕙:我是紧张。我紧张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可能会尖叫。可,可我知道,我不会叫的,那声音卡在我的喉咙里,我发不出来。
程蕙颤抖起来,到茶几上拿起一支烟,颤抖地点着,却点不着。
程红走过来,果断地拿下她的烟。
程红:别这样。姐,我不许你这样神经质。
程蕙略微缓和了一下。
程蕙:我像傻子一样。可是,小妹,你不知道那种气氛,真的,真的有一种气氛。一种要破裂的气氛。
程红:你太担心,太敏感了。你也知道,处在姐夫的地位上,工作压力是很大的。他晚回家可能只是在加班。
程蕙:不是的。
程红的眉毛又扬起来。
程红:嗯?你怎么知道?
程蕙:我打过他单位里的电话,同事说他早走了。可他,他说……
程红:他说什么?
程蕙:他说他在加班。
沉默了一会儿。
程蕙:有时候,我怀疑,怀疑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
程红:别的女人?
程蕙不情缘地点点头。又突然地抬起头。
程蕙:小妹,你说这有可能吗?
程红的眉毛抖了一下。
程红:你说呢?
程蕙急躁地站起来,搓着手在房间里走动。
程蕙: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你姐夫从来不是这种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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