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闻听有人大喊:“住手!”只见这人,白净皮面,粗眉大眼,鼻直口阔,二目有神,年纪二十四五岁。头上蓝布扎巾,身穿青衣。那黄脸瘦猴看了看他,说:“你是干什么的?敢来多管闲事。”
这人冷笑一声,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仗势欺人,谁不知道!你父钱峰,是这太平镇的巡检使,刮尽地皮,欺压百姓。”说到这儿,接指那被打之人,“他父亲已死,家有老母多病,指着卖点零碎的养母。你钱骏仗势欺人,立逼他要钱,他哪里有钱给你。你张口就骂,说打就打,难道山高皇帝远,就可以行凶作恶吗?我劝你放过他,不然有人敢来管你!”
“哈哈,你胆子不小,敢在少爷面前饶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钱骏是哪号人物?来呀,给我打!”
打手过来,把这人围住。陈大人一看,心想:一个巡检使的恶少,竟然如此霸道,真是太可恶了。只见那人把袖子一挽,打手一拳打来,这人一个顺手牵羊,抓住他手腕子,往怀里一拽,那打手往回一抽,这人往回一送,“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又过来一打手,飞起一脚,来了个胸前挂印。这人一伸右手,来个海底捞月,往外一送,那打手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陈大人一看,说了一声:“好!”
有几个吃饭的见了,心想:这老头,看就得了,还叫好,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
钱骏过来嚷道:“臭小子,你敢打我的人!”劈面打来,这人闪过。钱骏又伸出双手,来个顺水推舟。这人一个勾挂连环腿,“啪”的一声,把他扫倒在地上。接着一脚踏住前胸,说道:“我告诉你,今天饶了你。下次要是不改,小心你的脑袋!”然后把脚放开,大声说:“滚!”
钱骏爬起来,像夹尾巴狗似的,带着家丁们溜走了。被打的那人过来,拱手说:“多谢好汉出手相救。”
这人从兜里取出五两银子,说:“不必言谢,这点银子你拿去给母亲看病用吧!”
“多谢好汉,敢问英雄贵姓?”
这人一摆手说:“不必多问。”转身要走。这时,只见外边过来了二十多个差人,其中有人高喊:“就是他!”一群人冲了进来,看了看这个人,“你敢打我们少爷,来人,给我绑上!”
这人当时一楞,抬头看看差人很多,知道好虎难斗群狼,站在那里没动。陈大人看了看,站起来说:“这位年轻人,不要怕,跟他们走,到衙门,看看当官的敢把你怎么样?”
这人一看陈大人,是个算卦先生,手拿卦板。心想:这个老头,不是说太平话吗?你把我豁出去了。跟他们到衙门,还有我的好?常言道:“人身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真如炉,人爱王法身无主,刑具带不上自由。”陈大人说:“怎么,害怕啦?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天下自有说理之处,方才之事,这些人全看见了。众位,走,咱们一齐去,给他当证人,打这场官司。”
大家一听,心想:“谁敢去惹那巡检老爷。众人都往后退。那年轻人心中暗想:这叫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闲事不管,管事不闲,如果不去,岂不叫人笑我虎头蛇尾,胆子太小。”此时,只听陈大人说:“你如不敢去,我去打这场官司。”这年轻人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走!”
他说完,出了饭馆,跟众差人来到巡检衙门,进到大堂上。只见巡检使钱峰,五十多岁,头戴官帽,身穿马褂官服,坐在中间。当差回禀道:“打人的带到!”
钱峰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说:“你为何立而不跪?”
年轻人说:“我无罪何必要下跪!”
钱峰一拍桌案,发怒道:“大胆,你目无官府,拉下去,给我打二十大板!”
看热闹的众人都站在堂外。陈大人听见巡检要打年轻人,叫了声:“慢!”迈步进来,钱峰一看,是个算卦老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上堂?”
陈大人说:“我是算卦先生,这事与我有关。我问你,他犯了什么法?你下令要打他。常言说:钢刀虽快,不杀无罪之人。国家的王法,岂能乱用?刑法治的是坏人,不能随便用来打好人。你既为地方官,就该为民作主,保护好人,惩治坏人。你不分青红皂白,乱打好人,这太不公平了吧!当官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钱峰一拍桌案,说:“你好大的胆子,教训起本堂来了。来人,给我拿下!”
陈大人道:“我犯了什么法,你凭什么打我?”
钱峰道:“你,咆哮公堂,目无本官,我就要打你!”
当差的闯进来,刚要抓陈大人,忽听外边大叫一声:“住手!”随声音进来两人,正是赵昆、王伦。当差的拦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赵昆、王伦二人大怒,这个一脚踢倒一个,那个一拳打倒一个。这几个差人,哪是他们的对手?二人来到公堂上说:“钱峰,你不想活了?纵子行凶,敲诈百姓,勒索金钱,仗势欺民。”
陈大人说:“把他的顶带拿下来!他没有作官的资格。”
钱峰傻了,怎么?他要免我的官?这老头是谁呀?顿时间目瞪口呆。赵昆、王伦二人上前把钱峰的官帽摘了下来。当差的一看,全都惊若木鸡。看热闹的百姓也觉得奇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老头是谁呀?”“不知道,反正有来头。”赵昆、王伦刚要开口,陈大人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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