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啊,这是最重要的一道程序。要不然你们两个算什么,奸夫……”月露停口不语,一下把正忸怩不安,面飞红霞的索娅推了过去。
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句话……金斌的眼眶湿润了。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但对自己,是一种宽恕,对娅儿,则是一个承诺,对这两个国家,则是一群飞舞的和平之鸽。她,实在不该来到人间的……
自己能做的,也就是遵照她的吩咐了罢;可这荒山野岭,戒指该如何去找?
“这满天飘着的,不就是么?”察觉丈夫的窘境,月露伸开双臂,似乎要把这一份洁白拥入怀中,“尝记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此时此地,此景此人,再加上远离这世间一切污秽的满天琼瑶……”
她是在向我表明心意啊……索娅下意识地伸出右手,脑中一阵眩晕,忽觉左手一凉,一枚如玉般晶莹的戒指已经戴在了她的手上。她低头轻轻抚mo,那戒指也渐渐有些暖意,却无一丝融化之象,显然经过魔力灌注。
此刻天色将明,远方晶莹雪峰隐隐可见;虽是满天大雪,但气温并未降低多少,满地俱是泥泞。
“月光辉荒野,琼瑶落泥中……”月露见此一幕,似乎偶有所感,低声吟了两句,正觉意犹未尽,一只小手却似从天外飞来,遮住她那两片能吐仙音的红唇。
不能让她唱!索娅脸上潮红一抹而逝,良久才道:“姐姐是有身子的人,这样折腾哪受得了?等我们回来再说罢。”这话停在众人耳里,自是一片好意:月露歌喉之美,名传当世,她和金斌一段姻缘,也便是由一曲《水调歌头》而起。据传她每歌一曲,至少需静休七日,身体才能复原;如今她身体不便,自是不要耗费心力为好。
“好了,快点走罢。”月露笑着推了索娅一下,“今天好容易有点心情,可娅妹你又……到那时我要不给你唱可别怪我。”她心中却是暗笑:别人信这江湖传言也就罢了,你和我同窗三年,怎也不智至此?若是每唱一曲都要静养七日,自己每天说几百句话,岂非要终日在病榻上度过?只要不强用“月满西楼”心法,至多嗓子有些疼痛,于身体自是无碍。
索娅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华卓绝,又和月露私谊甚厚,怎会不知此事?她之所以为此,只为那一丝没来由的预感:此曲一出,她二人便当永诀,今后再也无缘再见。
“我回来的时候,希望听姐姐唱一首摇篮曲。”她意味深长地望了那隆起的小腹一眼,缓缓凌空浮起;那一头银白的长发,在晨风中四散,不知怎的,居然让云鹰想起秋日的蒲公英。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数里外的雪峰之巅,一个只穿着衬衫短裤,头发象茅草一样的雄性正严肃地关注着这世间的风云变幻;不过嘴角无意中流出的一丝口水,早已透露了他目光的真实投向―――若非如此,他早就把边上那个把他从被窝中拽出来的家伙碎尸万段了,哪能容他在一旁悠闲自得地吃回锅肉?
“我想这句话应该由我发问。你和青春女神的关系,应该比我铁许多吧?你说呢?”落叶秋风抹一抹嘴,给他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在诸神中,布蕾丝和富尔之间的关系,早已是众人饭后闲谈的重要话题之一。
“不要打岔!我警告你,你要是想对这几个女孩不利,就准备尝尝我的乔丹之球!”富尔右手往空中虚抓两下,一个身带数条斑纹的褐色圆球在他的指尖不停旋转,“给你千分之一秒时间!告诉我,你用我的什么隐私为代价去求那个胸大无脑的女神的?”
“一点小隐私啦,就是……你所喜欢的内衣颜色。怎么,瞪着我干什么?不满意吗?我给你传来了佳信,给蒹葭送来了和平,给金斌带来了索娅,给月露找来了知己,还会对谁不利?”落叶秋风长袖一扬,旋即随风飘去,只留下富尔一个人拿雪山来出气。
“露妹怎么还站在雪中?快给我回去,相公回来要是看到你……”罗兰轻轻替月露披上一件棉袄,柔声劝道。
“兰姐,你又笑我。”月露脸虽然被冻得通红,但却神采奕奕,“我想的不是他,是她。兰姐,那孩子现在怎样了?”
“还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罗兰有些迟疑。那男孩身体内那股能量自己根本无法把握,肯定是那块玉佩的缘故;不过现下也只能如此。
“这样我就放心了……要不她不知会内疚多久……你知道么,那个丹德,当时好像也是我的学长?有一次我还亲眼看见他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被奔马撞断了胳膊……现在的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月露目中哀意渐浓,不住自语,“这孩子变成如此模样,究竟该怪谁呢?丹德?诺查迪尔?还是坎.德诺……不,似乎都不是……咳……”
罗兰伸手过去,助她调匀体内真气。这妮子一激动,体内真气便会散乱不已,唉!
“我还是高兴的……至少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两国和约一日未成,我们都不敢多叙旧情,免得日后徒增苦恼……唔,折腾了半夜,好困。”月露转身跑进了刚搭好的帐篷。
“这妮子,这样下去,怎么能做个好母亲哪。”罗兰苦笑地摇了摇头,捡起掉落地上的棉袄,急急追了进去。
“大人,由于一位自称寒玉公主的女子介入,卡加诺祭司、丹德将军连同二十七名皇家法师团团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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