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尔虞我诈的官场,已经使这座繁华的城市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黑纱;也许只有这里,自己才能看见晴朗的天空,才能找回年轻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年少,热血,豪放,身陷囹痦。
现在的自己----成熟,深沉,麻木,位极人臣。
可笑么?一点也不。他取下一旁阶上的木屐;又到了离去的时候了。重任依旧在肩;生活还得继续。西天的残月在他身后留下长长的淡影,似乎要替沉睡以久的莫陵留住他的脚步。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机缘巧合,他真的停下了脚步------两柄雪亮的钢刀,一把蓝汪汪的长剑已经横在他的身前。
“听说,他是你们朝中职位最高,个性最强,人缘最差的一位?”索娅试探地问了一句,见个郎似乎没有异议,才大胆地开口:“那他岂不是个怪物?”
“职位最高?也可以这么说罢,至少表面上是。个性嘛……娅儿,你难道很任性么?至于人缘么……”金斌神色一敛,“除了小鹰外,他没有一个朋友。”
“王大人,得罪了。”持剑者抱拳作揖,“在下素来敬慕大人的为人,本也不欲如此;但无奈时势所逼……大人身负国家重托,如果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
“哪种事情?请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他轻轻抖落淡青色的长衫,“在我王蜢面前,还有会不能直言之事么?”
“王蜢,蒹葭帝国中书省内相,少博学,有神童之誉。开放七年进士,五载中连升十sān_jí,圣眷之隆,一时无二。为相三载以来,平豪强,裁冗员,兴水利,政效卓著;此人尤重法令,凡遇祸乱朝纲之事,定是严惩不贷;从无空言,语出必践,一扫蒹葭朝中靡靡之风-------我哥哥对他的评价,可还中肯么?”索娅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问:这样的同僚,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么?
“还少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懂丝毫武技法术。”金斌似乎没有理解索娅的言外之意。
“王大人不必动怒。”持剑人仍然执礼甚恭,“大人应该明白,能请人这样和大人谈话的,朝中怕也找不出几位;所给大人的报酬,自然也不会落了俗套。”他拍了拍手。
一直没有出声的另外两人身上的黑衣突然如片片蝴蝶般随风四散,露出两具凝脂般的胴体;最惹人注目的是,四颗鲜润的樱桃上还穿着两对金色的小环。
“我想他不会认为这些就会让我动心吧?”王蜢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警惕。此情此景,任何人都会认为这只是一种变相的贿赂,但是他不会。
“王大人果然聪明。她们就是两年前为抢修宁河故道而殉职的施难施大人的两个女儿;以王大人的一贯作风,现在当不会见死不救罢?”他压低了声音,“她们还是冰清玉洁之身,只不过被控制了心智而已;只需王大人的一句话,在下立即送上解救之法。”
“正义感和欲念的交织,很不错的手法啊。”王蜢一阵冷笑。“可是你忘了一点:如果我杀了你,不是有同样的效果吗?”
“他真的不懂?那他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很危险?”
“他身边自然少不了高手保护……”回应他的,一张板的象一张白纸似的俏脸。
“除此之外,他当然有些防身之术;除非是丹德那种级数的高手,否则想伤了他也没那么容易。”
“杀我?凭你那双只会拿笔的手……”一阵和风吹过,持剑人倒在地上,眉心处多了一个黑点。
“你威逼朝廷重臣,本就是个死罪。”王蜢俯下身去,准备收回那根神奇的飞针,“至于区区解救之法,还能难得倒他么……怎么!”
他的面前空空如也,只有几棵参天古木,哪有半个luǒ_tǐ美女的影子?
“真的这么简单么?如果不是我亲爱的夫君仁慈为怀,他哪有大展雄才伟略的机会?”索娅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可在金斌看来却能让自己浑身直冒冷气。他清楚地感觉到,他背上那只娇嫩的玉手似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没错,若没有我的默许,他的宦海之路,绝对不可能这么平坦。”有些事情还是让她知道罢;把所有的东西埋在心底未必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情。
“就是了。有你做后盾,他还会有什么危险?”索娅此言,按蒹葭律例已是大不敬之罪-----居然把堂堂蒹葭的皇帝陛下卓临仪视作无物。
但索娅深信,即便换了金銮殿上,卓临仪也只能一笑了事。何故?不为别者,缘金斌之故也。
在她看来,蒹葭的皇帝基本就是一个傀儡------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的相公为什么不干脆取而代之。她现在想得到的,就是一个明确的结论。
金斌开了口,但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我支持他?不反对他就算不错了,居然敢封我的房子……”他倏忽立起,面色大变,“他居然也到了莫陵,天哪……”
“谁?”索娅望向西方。此刻天色微明,隐约可见城中的建筑轮廓,只是西门以外仍是笼罩着一片浓雾,似乎不想过多透露自己的秘密.
“哈哈哈哈…”林中突然响起一阵洪亮的笑声,惊的早起觅食的小雀扑扑乱飞。“想不到王大人真在此地,这倒省了在下很多时间。很好,很好。”话音方落,树后陡然转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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