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三年七月十三日上午七时,蒹葭西部和疾原交界处的重镇维森突然宣布叛变,接受疾原管辖。九时,疾原长老会正式同意此案,两国关系陷入紧张状态。当日下午,蒹葭召开御前会议,一连三日。
市场三年七月十六日上午七时一十三分,蒹葭外相司马怒紧急传讯疾原,要求疾原从两国数百年的友谊出发,不要将两国人民带入战争的危险境地。同时,命西北节度柳远征率兵五万进驻离维森只有三百里之遥的宁卢堡。
市场三年七月十六日上午七时四十六分,疾原长老会回复蒹葭,坚决援助自己的瑞夫族和冰山族同胞,同时下令调动军队。
市场三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午九时,蒹葭外相司马怒发表声明,希望能够和平解决两国争端,但为了维护国家的主权和完整,必要时不惜动用武力。
市场三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午九时,疾原长老会作出积极回应,同意举行谈判;几经周折,地点选在蒹葭首都云阳。据传,这个地点之所以能够通过,完全是首席执政墨莱先生一力支持所致。
市场三年七月二十三日下午三时,蒹葭重臣北静王金斌突然失踪,据报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西南边镇蒙冲。
十几日来的事情一幕幕从文康脑里闪过。
蒙冲―――是去诺丹的吧?那人离境之事固然秘密,又怎能瞒得过自己?只是自他进入诺丹以后,自己在诺丹的情报管道全部失效,显是有人暗中插手所致。昨夜若无那位手持“冰山之证”的疾原特使出现,只怕自己现在还以为他还在诺丹,那就贻笑大方了。
“我是个坦白的人,喜欢把事情放在桌面上讲。蒹葭暂管维森三十年,而后让维森自主选择归属,这是当年你,我还有贵国的先皇定下的协定;如今已经过了三年。”
除了第一句,余下的确是事实。可现在的圣上忘了,又能如何?只是维森太着急了些。
“贵国的北静王金斌先生,一向对龙椅心怀觊觎之心,我没说错罢?而你们的内相王大人却一直受他操控而不自知,实在可叹啊!”
这话前面没错,后面就纯粹是挑拨了。王蜢虽有些不知时务,但也决非能被人操控的人物,最多……被人利用而已。
“近些日来这几位先生忙些什么,大概你也不知道罢?”
对方提供的那一大堆资料确实复杂,诺查迪尔的魔族叛徒身份,坎.德诺的离奇死亡,亚瑞斯草原的异变,当然,还有那张魔法相片。那些都可能是真的;但即便它们是真的,凭这些东西就认定那军阀里通外国,阴谋篡位,差得太远。
“虽然金先生和我国颇有误会,但我们也不相信他会有这种想法。但有些时候,即便没有做某些事的想法,也会去做的。”接下来的那一刻,让自己更加震撼。
想不到王蜢居然在忙这些事!他怎么还那么不成熟呢?司马怒那么谨慎的人物,怎会留下那么明显的蛛丝马迹?不是被人“陷害”,就是有意为之!不管是那一种,都是腥风血雨的序幕!
若是被人陷害,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金斌;若是有意为之,那就是表明陛下要对金斌动手-----天哪!
“你这些情报,从哪得来的?”自己必须有此一问:事涉这样的大案,王蜢必定用他自编的密码,没有几个人能够看懂的;司马怒也不会把这种情报泄露给外国人。
“只要确定真假就行了,其他的你还用问吗?”那冷冷的笑容,实在不太令人舒服。
是真的,的确是真的;一万御林军已经开始调动,金斌也正全速赶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留给我的余地,已经不多……
阳光依然明媚,碧波仍旧流动,这个南国的早晨并不因为一些人的不幸而显得黯淡无光;恰恰相反,从某种意义上说,变得更加富有生气也说不定。缺少了布阵人的主持,仅仅能算作半成品的传送法阵功能也开始极度紊乱,虽说在某位先生的不懈努力下,不至于搞出什么湖啸山崩之类的惊天壮举,但水面上突然多了数千条草鱼鲤鱼之类的蹦来蹦去,这场面怎么都有些滑稽。
唯一能增加点庄重气氛的,就只有少妇的一阵怒喝。冰冷的尸体,就躺在面前不到三尺之处,执着于某种理念,而又对同伴能力知之甚详的她,会有这样的表现,一点都不使人感到奇怪。
“这……是谋杀!”
听见这完全正确的责问,云鹰和布鲁塞相视无言。是的,以自己的修为,方才那一刀固然凌厉无比,但一向以身法(精度)为傲的自己,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已是足够将其截下。那个魔族……本来是不会死的。
他,完全是替你挡了这一刀……
现在的你,对我这个前任应该更加失望了罢?身为前帝国重臣,眼见堂堂帝国内相遭人陷害,不但不出手相助,还落井下石?
可我还是只能和以前一样,默默地道一声:对不起。
一夜无眠之后,我终于有了决定。万一冲突无法避免,我绝不能容许一个姓金的人坐在乐央殿的那张龙椅上;但即便是有心算无心,要除掉他也非常之难;这一点我想陛下也一定明白,否则他就不会等到今天。
司马怒所做的一切,我看得很清楚。他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最后的和平罢;所以我没有阻止。不是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和那军阀正面对抗。
实在想不到,你居然……
他既然死了,这副担子只好由我来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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