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向注重仪容的男子却只有微地一惊,便一言不发地扭过头去,走向那宫门外的漫漫长夜。
“走吧。六万根礼花,应该能坚持到明晨;我们或许还来得及。”
原本拙劣的演出大获成功,兼职编剧和导演的演员却没有开香槟的余裕;跌跌撞撞跟上唯一的观众同时,还不忘记澄清心中的疑惑。
“我都没有解释……”
“下结论的既然是你,那就不用解释。”当事人是否真是这样想的,也许永远不得而知;不过对于热恋中的少女而言,这的确是最好的回答。
多少年后的一个下午,当他们几个人正悠闲地沐浴在初秋的金色阳光中的时候,罗兰不知为何来了兴趣,坚持要为这个蹩脚的爱情故事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首先问的是索娅。
“你怎么会得到那样的结论?”她的身旁,那道金色的流光依旧美丽如故。
梳起发髻的少妇思虑良久,最终还是付之一笑。从何说起呢?是数十年累积而来的对他行为的了解么?是听到亚瑞斯草原上禁咒的雷声时脑中突然闪过的一丝灵感么?是看到那玉佩时莫名的一阵颤抖么?还是……这一切都是天意?
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但对第二个问题,她却是马上给出了答案。
“到底是什么,让你鼓起了勇气?当时除了猜测,你几乎没有任何证据。”
面对已经相处多年的姐妹,她坦然地开口。
“应该是那些愚昧的民众……他们每一个都在跟随强者的脚步……于是我想,有些时候,任性也未必是坏事;不过也不全是这样……”
沉吟良久之后,她明亮的双眸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容。
“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我这个人已经不可救药了吧!”
伴随着这句回答而来的,是难得一致的热烈掌声。
而当问到座中唯一的男子的时候,气氛则要活跃的许多。
“被打耳光的感觉怎样?”不等受质询者回答,法官们已经开始窃笑了。
果然,回答一如既往地无耻――――“已经习惯了;只是她的手太凉了一些,有些不大适应……”
面对这样的对手,接下来的问题自然要更加刁钻一些。
“你当时是否对娅妹用了读心术?”
“你当时有没有抛弃她的冲动?”
“你让她看那样的场面,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而受质询者也是信口拈来,虽说荒唐之至,却也颇合他此刻扮演的角色。
然而也有一个问题,能让众人难得地保持安静。
“当时你真的相信她么?”
这个回答颇为出人意料。
“如果在我和娅儿之间硬要作一个比较…….”他向她温柔地笑了一下,才慢慢地说出了下半句,“我更不相信自己。”
(是否需要在这里加上几句)?
不过当时的他们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就在那句美丽的情话出口的一霎那,他们所处的广场上空,突然闪过数千道五颜六色的光芒――――这也意味着索娅推论的正确性。
高高的宫墙上,隐约传来弓弦绷紧的轻响;空荡荡的广场上,突然多出了数千套精良的武装。士兵齐声高呼,宫门随即开启;华丽的金龙在黄罗伞盖的的护卫下,缓缓步出了专为他量身打造的神坛。
面对着形式上的唯一至尊,金斌并没有行礼的意思――――站在这个人背后的那个男子,或许更有资格接受他的尊敬。
按照风传来的信息,文家怕是倾巢而出了罢?那匹马夜一定隐藏在四周……他静静地盘算着周围的形势。虽然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其他碌碌之辈并不值得放在心上,但冲突一旦开始,这个城市的居民……
当然,自己并不是孤军作战;但那位可敬的兄长想必也不会忽略这一点……他抬头望向箭楼的飞檐。就在那个角落一股股足以渗入骨髓的寒气正不断地散发出来……
早在卫国战争期间,金斌的胆量和智略就已闻名整个爱萨;其中最使人称道的,便是身处危局却能处变不惊的那种大气。
这次也不例外;纵然局势如此有利,众人此时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即便睿智如文康亦不例外;似乎他的不安感觉更加严重一些。
若是按他的本意,那三千名禁卫军根本就是摆设;司马怒所提出的要趁机把某人一并解决的提案,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他恨透了那个不在场的家伙―――居然把这样一个国家的几个重要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上!更可笑的是,出于某种必须的目的,他还无法阻止这样的行动。
无论动机如何,不能让金斌就这么离开云阳―――在这样的前提下,现在的局面就成了一个无奈中的必然。单他一人的力量,决不可能拦住金斌离开。
可这样的场面,看在对方的眼里,只会加重其和陛下的对立;除了执行这个根本没有胜算的格杀计划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可面对两名顶级的魔法师,任何轻率的举动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回想起当年和金斌大战三日三夜的情景,文康不寒而栗。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用什么样的场面,来作为这一场大战的开场白。
他绝对想不到,这一场大战根本就没有开始。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在场唯一的女性。
“诸位,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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