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轻哼了一声,车门便被关上。
“要去哪里?”简美凉待车子发动后问了一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手摸身上的衣袋。
池修余光扫过她的动作,眼里又是一凛,将座位之间掉落的手机利落的拾起,按了关机。
“我手机可能掉在医院花园里了——”简美凉终于摸索完全身的衣袋,一无所获的叹了口气:“你帮我给顾美斯打个电-话,他找不到我该担心了。”
池修目视前方,依旧没有回应。
长久的沉默让简美凉着实不安了起来,她下意识又问了一遍:“阿修,是你吗?”
“是,是我。”池修也很有耐心的重新应了一声,然后反问:“现在已经到了,连声音也分辨不出的地步了吗?”
简美凉能感觉到他语气里浓浓的不满与不悦,像是常年累积的习惯,索性将头靠向车窗不再说话。
她现在已经无法判断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以往她锁认定的早在邓韶娅说出真相那一天而轰然倒塌。最疼她的爷爷留给她最难堪的笑话,能怎么样?如果他只要一天就肯一笔勾销,那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毕竟那些怀着顾倾和顾心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他,真的没那么容易走到今天。
这是她欠他的,他要她就还给他。
周身萦绕着一丝淡淡的味道,不是极浓的香味,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但闻起来特别舒心,伴着车里轻缓的轻音乐,没一会儿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而另一头,顾美斯从医院办完出院手续走出来,在花园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简美凉的影子。之前进医院就交代过让她哪里也不要去,她如今眼睛又看不到能去哪里?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碰到一个人就拉过来问:“有没有看到一位穿水蓝色长裙的女人,眼睛失明。”
最终一位坐在草坪上的老太太回答了他:“我看见了,被挺高的一男人抱进车里开走了。”
再问就是一问三不知了,身高长相开的什么车均说记不得了。
顾美斯一听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本能的想到了徐子维。他快步跑到车边,看了看腕表,踩下油门就开出了医院。
徐氏门口正因为旗下维艺传媒的卖-yin事件闹得纷纷扬扬,大批的记者守在门口,保安正在门口维持着秩序显然不起任何作用,不少陷入卖-yin事件艺人的家长和粉丝,甚至拿着扩音器在门口大骂。
顾美斯看了看现状,只得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他一路坐电梯到顶楼,却被秘书告知徐总在十七层会议室开高层会议。
他连电梯都来不及等,拉开安全门就快步跑了下去。不顾门口助理的阻拦,一脚将会议室大门踹开,大步迈到正中间端坐的男人面前。
徐子维见他过来,明显有些意外,愣怔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摊了摊手:“什么风把顾少吹来了?真难得,竟然还能在除了淮安医院的地方的见到你。”
他不说淮安医院还好,一说顾美斯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拳就朝他挥了过去。
大步迈过去,拎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简美凉呢?”
身后的人忙涌过来劝阻,顾美斯却牢牢揪着徐子维衣领不放,眼里猩红一片:“我问你她人呢?”
徐子维这才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嗤笑出声:“我家里有个一模一样还听话的女仆——干嘛去招惹一个瞎子又自恃清高的女人?”
话音刚落,脸上便又挨了一拳。徐子维终于火了,反手就给了顾美斯一拳:“你个缺爱的疯子!老子***忍你很久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值得你这么动不动发疯?!”
说着两个人便纠缠着摔倒在地,一拳一脚互不相让,一旁的人怎么拦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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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车子还在行驶之中。最近习惯了顾美斯给她养成的26度常温,此时坐在车里竟觉得有点冷,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胳膊,嗓音干涩的唤了声:“池修?”
“恩。”沙哑的声音还在耳边,让她没来由放松了不少:“我们这是在哪儿?”
“盘山公路,你累了可以再睡,一会儿我会叫你。”池修沙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余光扫过她又一次轻启的红唇,仿佛料到她会问什么,直接回答:“现在是夜里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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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猫er:最近留言真少,难道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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