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泽帮久的脸色变了!
他枪手的本能令他马上再转向吧台。
“砰!”
又是一枪,一个啤酒瓶在半空。
对手果然就在吧台之下。
藤泽帮久几乎在枪响的一瞬间就做出了这个判断。
他刚刚做出这个判断就觉得后心忽然遭大力猛击一般,令他身不由已地斜斜向前飞起。
他飞起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然后好像这时才听到一声枪响,枪声来自沙发那端。
他直挺挺地飞出咖啡屋,摔在台阶上,腿无力地抽动了两下,然后不动了。
大竹康郎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子,看着落在地上还在冒烟的西装,仿佛很有些惋惜。
白朗宁也慢慢地从吧台上探出身来,看着大竹康郎的样子,笑了笑道:“好枪法,好枪法,不愧是名副其实的枪神。”
大竹康郎冷冷地看着他:“我是枪神,你也是枪神,可是真正的枪神是应该只有一个。”
危机一过,两个人的对立马上又变得现实和尖锐,就像女人在洪水一退就觉得应该洗个澡了。
白朗宁却好像并不是想纠缠,他换了个话题:“这家伙是谁?枪法身手都不弱,起码也有一秒的实力。”
大竹康郎点头:“不错,凭他的身手枪法,就是比起三合会里以前号称第一快枪手的宫本直毅都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三合会哪里忽然找来这么多身手不凡的无名枪手。”
“包子有肉不在皮上。”白朗宁笑笑:“你看见哪个真正的赌徒不是留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赌本?三合会为日本第一大帮会,当然应该有点他自己特别的名堂。”
“这个人如果假以时日磨炼,也许同样可以横行一时,成为一流的枪手。”大竹康郎摇头叹息。
“可惜遇到了枪神大竹康郎,真是运气不好,一出道就夭折了,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长使英雄泪沾襟’啊!”白朗宁笑着替大竹康郎把话说完。
“看来三木英树要走了。”大竹康郎根本不理会白朗宁的话是赞扬还是讥嘲,走出长沙发:“他也许并不甘心承认这次失败,可是他毕竟还算个人物,还懂得这种时候该做些什么。”
“可能。”白朗宁表示赞同:“枪声离这儿只不过一个街区了,要不了五分钟,你的手下也许就到了。”
“那你还不走?”大竹康郎把眼光从夏子身上移到走过来的白朗宁身上。
“走?”白朗宁看着夏子。
“我也许可以放过你,可是那些大竹帮众,是绝不会放过一个杀害他们帮主的凶手的!”大竹康郎面无表情地说。
白朗宁愣了愣,忽然怪笑道:“你呢?你还是大竹帮的帮主,要放过我?”
大竹康郎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睛中闪出刀锋般的光芒,他紧紧盯住白朗宁,过了很久才一字一字地说:“我知道枪王欧喜死在你的枪下,可是你知不知道欧喜的枪比起我来又如何?”
“如何?”白朗宁也有些紧张。
“我在比枪大会中夺得‘枪神’的封号后,欧喜不服,专程到日本来与我比枪,三十秒中我发了四十枪,欧喜虽然只比我少了一枪,发了三十九枪,可环数我打了三百八十二环,他却只打了三百四十九环。”
白朗宁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说话。
“我并不怕你,却也并不想与你为敌。”大竹康郎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正出神地盯着他们说话的夏子:“你如果不再想对付我父亲,我们甚至可以变成好朋友,结成联盟。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三木英树。”
“你错了。”白朗宁冷冷地说:“三木英树不是我的敌人。正如你也不是我的敌人一样。我现在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你父亲敏惠正雄,也就是十年前的大竹英豪!你和三木英树虽然不是我的敌人,但我是你们的敌人,所以我和你也许总会有拔枪的一天。”他冷冷地笑了笑:“至于我的枪法,虽不敢说是我想象的那样高,却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低,毕竟欧喜是死在我的枪下了!你呢?你难道真有把握将欧喜毙于枪下?玩枪又不是光凭枪快!”他冷冷地盯着大竹康郎,话锋如刀,眼锋也如刀。
大竹康郎忽然生硬地笑了笑——这在他来说是很少见的:“白朗宁,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也是个好枪手,一个不容易对付却又难得的对手,我们会有分出高低的一天的,但这一天却绝不是现在,现在,你走吧。”
白朗宁看着大竹康郎,又看了一眼脸露痛苦的夏子——她在这时仿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的确不知该说什么,在哥哥和情人之间她难以选择不能选择不愿选择——猛然一扭头,向咖啡屋后门冲去,把大竹康郎和夏子的凝视丢在了身后。
这时,因惨痛失败而清醒过来的三木英树,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这时的神情已经变得很平静了。
这时是三点正,正是白朗宁订下的约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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