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夏子!”大竹康郎低头轻轻在他耳边说:“你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夏子轻轻地摇头:“别骗我了,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不骗你,你哥没骗你,想信我,也相信你哥哥。”白朗宁露出轻松的微笑,柔声安慰她:“只是你手臂上擦破了点皮,最多一个星期就没事了,连疤也不会留下一个。”
“别骗我!”夏子定定地盯着他,仍然是认真地不相信。
“当然不骗你!”白朗宁仰头做出发誓的样子:“你放心,一个星期后你甚至可以和我到香港去吃大排挡海鲜。”
夏子困失血和惊吓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慢慢绽开了一个满意的孩子气的微笑,又转过头看着大竹康郎:“我偷听了你打给三,三木英树的电话……”
大竹康郎轻轻地掩住她的嘴阻止她:“你不要多说话,等一会回家。”
咖啡屋外逐渐逼近的枪声,清淅地传到她逐渐恢复的感觉中,她慢慢想起了她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和她们现在的处境。
“我们现在很危险吗?”她小心地问。
“没事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下。白朗宁笑道:“现在有两个枪神在这里,哪个还敢来!”他冲夏子眨眨眼睛。
夏子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因努力要让她轻松而显得急切和做作的神情,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充实和温暖,一种真实莫名的感动。
这是我生命中最亲爱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别管我!”她脸上露出一种坚定而愉快的表情:“先对付敌人。”
大竹康郎和白朗宁对视一点,又看了看门外闪烁的人影。
看来三合会要在援兵攻到之前发动最后一次孤注一掷的冲锋。
大竹康郎咬了咬牙,抱起夏子轻轻地平放在沙发上,然后和白朗宁一左一右分开,像两把巨大的钳子,钳住了门口。
三木英树正在暴跳如雷。
他布下的包围圈已经遭到大竹帮从三面死命的攻击,抵挡不住逐渐收缩以加强防守力量,战场已经移到距这儿只有一个街区了。
而另一股随着白朗宁冲进来的神秘力量,虽然被阻击没有冲到“碧岛”咖啡屋,却以汽车做掩体,占据了这条街的另一角,与“碧岛”咖啡屋成犄角之势,互相声援,反而有“中心开花”之势,三木英树面临全线做战的困境。
尤其令他愤怒的是大竹康郎和白朗宁的神枪。
明明咖啡屋中只有两个人两把枪,可是他们就是攻不进去,反而在咖啡屋外面丢下了十几具尸体。
藤泽帮久在刚刚结束的一次对“碧岛”咖啡屋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冲击惨败后,恳切而坚定地劝诫:“久战不力,走为上。”
这是孙子兵法上第三十六计,也是最后的一计。
这本书对日本人来说,几乎和他们对塌塌米一样熟悉。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熟练运用远不是它的始作者故乡中国所能比拟。尤其是在商场和黑道中混的人,更是了如指掌。
三木英树当然也知道这本书这条计,他还知道目前的形势的确不容许他再苦战下去。
他不该轻敌和一心想复仇,这是个不可救药的错误,他即使现在命令所有三合会的帮众赶来参战,也来不及了。也许他们还没有赶到自己已经被打起了马蜂窝。
失败和错误的耻辱令他不能控制自己,令骄横狂妄的他不能立刻坦然接受。
他把西装外套一扔,准备亲自去冲锋了!
藤泽帮久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三木英树,他的帮主,他的眼中忽然有了一种坚忍的悲哀和无奈的愉悦。
做为武士道的核心就是怎样去死,就是献身精神,就是适当的时候以一种适当的方式去死。
而现在,似乎是时候了。
他低低地对三木英树吼了一声:“我先冲!”
他一阵风似地冲到了三木英树前面,把手一挥,向零散在四周他的兄弟们大声吼道:“掩护我!”
然后灵巧而迅疾地向咖啡屋扑去,一会就扑到之门口的两辆汽车旁。
从咖啡屋射出的几乎弹无虚发的子弹,仿佛也明白了现在扑过来的人是不好对付的,突然停止了呼啸。
藤泽帮久果然不愧为一名优秀的枪手,他的兄弟们也都是好样的,在他们严密而巧妙地有节奏掩护下,他居然已经毫发无损地穿过了那片已经被视为死亡地带的开阔地。
白朗宁和大竹康郎仿佛也知道他不是一般枪手可比拟,居然不再发一枪而任他逼近。
藤泽帮久伏在一米高的阶沿下,平息了一下情绪,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坚决而残酷的表情,忽然挥了挥手。
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
枪声中,藤泽帮久滚上了台阶,再一滚滚到了门口,一声清脆的枪声在他耳边擦过。
他来不及多想,跟着又是一个前滚翻滚进了门,身未立定,枪已出。
他眼光一闪,刚才那声枪响来向的吧台却没有人,吧台对面一张长沙发后却有人在这时忽然跃起。
“砰!”
藤泽帮久的枪响了。
目标虽然移动得很迅速,他的枪却更快,目标中枪后却不迅速摔下,反而像是一件衣服般在半空中飘抖,他立刻看清了——
那正是一件西装!
正慢慢带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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