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战天扬隐含怒气的平静面容梁武无法保持沉默,稍许踌躇后说道:“公子,七彩与此事并无关系,而且七彩的事情还未查实,他们只是道听途说妄加猜测,公子勿需详知。”
战天扬霍然转身向阿斌走去,从梁武口中得不出实话只能从他处入手,来到阿斌面前凛然问道:“七彩发生了什么事你与我详细道来,他若为此责罚你,有我替你挡着。”
“七彩姐是山下村庄里堂主救回来的女子……”
阿斌不由的脱口而出,他发现这个公子面无表情的神态比梁武怒极的面容更让他难以抗拒,他顿了一顿继续把事情的原委尽数道出:“七彩姐的弟弟为了给母亲治病在焰涛门的钱庄借了钱,而焰涛门暗地里在契文上做了手脚,利利相滚,七彩姐家里根本就无力偿还,焰涛门便上门要七彩姐以人抵债,七彩姐的家人自然是宁死不应,那日我们随堂主外出办事恰好路过那里,可七彩姐的家人都已惨死在焰涛门恶徒的手中,我们只来得及救下了七彩姐。”
阿斌喘息了一下,神色愤然,狠声接着道:“门主当然不会因为一个不相识的女子与焰涛门交恶,所以焰涛门也没就此放过七彩姐,堂主便把七彩姐带回了硌豺门,从那以后堂主的衣食起居都由七彩姐照料,而且还对我们这些兄弟关怀备至,谁都看得出七彩姐对堂主好并不只为了报恩,而是心仪堂主,可是,可是……”
言语到此忽然哽咽了起来,阿斌也显得亢奋难持,眼里泪光闪闪,他身后的同伴也相继面色悲伤,山洞内凄凄艾艾,回荡着阿斌充满了怀念和悲愤的声音:“在一次阴爻堂外出办事回来后七彩姐就莫名的不见了,门主说七彩姐给堂主留了句口信后独自离开了,就算我们离开了几日,可凭七彩姐一个弱女子又能走到哪去?我们寻遍了太华山一带也没能找到!焰涛门也没有七彩姐的消息,后来经过多方查探才知道……七彩姐,七彩姐是被门主强污了!七彩姐不堪侮辱在房里自缢……”
“轰隆隆。”
暴雨倾洒的天空传来了一声雷鸣,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雨幕中似乎有一个纤弱的女子的身影在随着冷风飘荡,她在哭泣,无休无止的哭泣,仿佛雨水就是她的泪水。
阿斌怔怔望着洞外的雨幕泣不成声,同伴中有几位也在暗自落泪,梁武青色的脸上看不出波动,可阴冷的双眼已充满了怀念,他是一个不善于表露情感的男人,就是眼中的怀念足以说明那女子在他心中嵌入了难以抹去的影像,战天扬的脸上已看不出丝毫情感,问道:“之后如何?”
梁武平静的说道:“没有证据可以验证这件事,仅是道听途说。”
“知道此事的本就是门主的心腹,事后他们毁尸灭迹,我们又能找到什么证据!”阿斌悲痛而不忿的喊到,年纪最小的他早已对七彩生了姐弟之情,隐忍许久的悲愤让他第一次敢反驳梁武的话。
梁武不忍的看了阿斌一眼没再言语,战天扬对他说道:“你认为她会不辞而别?”
“或许有人想挑起硌豺门内讧。”梁武说出了他长久以来最心悸的疑虑。
战天扬点了点头,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这也不无可能,不论是哪一种七彩遭遇厄难只怕已是事实,心中的想法瞬息闪过,说道“你且仔细说说硌豺门和如今的门主岑豺到底如何?”
梁虎沉吟了片刻一时不知该从何处开口,此时他的同伴中最为年长的那位走了出来,说道:“我叫邵荣,相比于他们在硌豺门最久,所以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与公子。”
战天扬点头道:“请讲。”
“硌豺门最初其实名为岑门,是由岑氏先祖创立,据传曾在太华山一带风光一时,但历代传承下来岑氏逐渐没落,岑门的门风也随之恶劣,至岑豺一代已沦为了苟喘残延的三流势力,门中多时些恶徒顽主。大概在十多年前,还不是白门主的白硌路经此地,不知因何与岑豺一见如故,便留在了岑门坐上了第二把交椅,虽然白硌不是心善仁慈之人,但也非无恶不作,就此大重整门风,因他的修为在岑豺之上,因此门中颇为敬重,岑门因白硌的到来又有了起色。”
邵荣将往事娓娓道来,战天扬发现他眼中还有着一丝厌恶此时则转变成了敬佩之色,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因白门主的整治,岑门在此地又重拾名头,相继有人慕名而来,我便是那时加入了岑门,不仅在门中,在这一带白门主的名望都压过了岑豺,岑豺便顺水推舟把门主一位让给了白硌,岑门就此改名为硌豺门。”
战天扬他们三人恭耳聆听,这样一个小小门派也有着曲折的往史,在新奇之余又有种不详的臆测。
“硌豺门先后吞并了几个小势力,门势日益增强在太华山一带有了一席之地,岑豺想要继续壮大硌豺门,但白门主则认为并立的几方势力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底蕴,安定相处才是上策,在白门主的带领下硌豺门稳定了下来,直到两年前,阴……”
邵荣看了眼战天扬和梁武,似无奈的笑了一下,改口道:“自梁武的出现,硌豺门内组建了阴爻堂,势力又增一节,岑豺再次提出扩张门势,白门主依旧不允,就在一年前,阴爻堂被差遣远行,硌豺门与其他势力发生了冲突,白门主不幸受伤,而后不治身亡,岑豺再任门主位首先便借白门主之死与阴爻堂合力扫除了几个势力,而硌豺门因此一跃成为此地最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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