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事出有因
这几天,依兴晚上总睡不踏实,总隐隐觉得有点事要发生,许是销售压力吧,他这么想。
“什么,北京蓝天万思,那笔钱还没到帐?”依兴电话里禁放大了声音。
“你鬼叫什么,耳朵都被你喊聋了,我这边打电话询问过北京商业银行帐号了,那边说这笔钱根本就没汇,”电话那头传来财务不紧不慢的声音。
“那怎么办”依兴放低了声音。
“什么怎么办,把钱要回来了啊,”那边挂了电话,依兴一阵阵的生气,心里想姓孙的,你还真是个孙子,这回还给老子玩假电汇单子,他妈的非告你个商业欺诈。
依兴马上给孙贤拨了电话,小灵通“嘟嘟”了两声,拨不通,气的依兴真想把他(小灵通)废了。
没几分钟,他回了办公室,里面静静的没一个人,屁股刚坐稳,就把烟掏了出来扔在桌上,抬头看着告示牌上“吸烟罚款五十‘,犹豫了一下,瞄了眼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果断的抽出一颗点上,播通了万思的电话。
没人接,再播,还是没人。
不耐烦的播了孙贤的手机,还是没人接。依兴翻开通讯部找到他老婆张启文的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播“里面传来声讯台要死不活的声音。
“见鬼了“依兴开始鬼叫。剩下的半盒烟抽的差不多了,屋里充满了浓浓的尼古丁味,电话被依兴疯狂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边依然是无人接听。
冷汗从依兴的两鬓不疾不缓的流了下来。
依兴喝了口水,毕竟烟抽的太凶,连嗓子也被折磨的不行了,水是昨天存在保温杯里的,他却没有发觉。
无耐他又拨通了另外一家北京分销商经理朱明的电话。
“哦操,哥们儿,干嘛呢,怎么想我了。”
“少来,兄弟有急事,蓝天万思最近怎么样,”依兴没心情跟随朱明神侃,直接就问。
“万思,没怎么啊,怎么,哥们儿什么事啊!”
“我有急事找孙贤,他不接我电话,你帮我打一个看他接不接,先别说我找他。”依兴开始迂回。
朱明也是心思细密的人,跟依兴认识一年有余,脾气也摸的一清二楚,“哥们儿,不是孙贤儿的欠你丫钱吧,行,我帮你打一个电话,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放下电话,依兴开始焦急的等待,一颗白沙过去,朱明那边回了电话,“哥们儿,没人接啊,启文那边也没人接.......喂喂,哥们儿没事吧。”依兴傻在电话那头。
依兴想出去透口气,毕竟不大的屋子里太呛了。
走在街边上,本就是冬天了,一阵冷风吹来,依兴打了个冷颤。那一刻,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如灌顶般至上直鸿五脏六腑,这种恐惧的阴影有如洪水绝口般一下子灌了他整个身子,年轻的依兴似乎还不足以承受这种压力。
他一个人走在街里,周围依然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习惯的把手伸进裢兜里,硬盒的白沙还剩最后一根“金枪”,略有颤抖的手在寒风里更显得没有血色机。机械的燃着了最后一根,深吸了一口,用力长长的吐了出来,此刻的他再也品不出白沙的绵,但也将他激动的神情略作抚平。
脑子里乱的什么也不愿想,这一刻的孤独无助总有一天会被封埋在记忆深处吧,但此刻的心真的可以平静下来吗?
“金枪”燃到烟蒂时烫到了手指,他还浑然不觉,一愣神的功夫依兴扔掉了烟头,心里虽想着无论如何冷静下来,这是作sales的天质,但那只是自己安慰自己。
“好吧,最坏打算”依兴终于开始在心理盘算,下意识的又把手伸到裤兜里乱翻了一气,才记起刚把空的烟盒扔掉,信步往前走。再抬头是一家食杂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这儿了,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也许以往还会嘲笑自己下半shen决定思考;这会儿连想的心情也没了,面无表情地掏出十块钱,从窗口递了过去。
“来盒白沙!”,头也不抬。
“就剩环保的,要不?”里面老板娘粗声粗气的问道。
“拿来.”依兴接过塞到手的烟头依然没有抬,转身走人。
身后十步远,老板娘伸出硕大的脑袋,:“小伙儿,找你一块钱”依兴也充耳不闻缓慢抽出一颗烟,背后传来一声“傻b”....
“怎么办?”如今连个商量的人也没了,苏婉,老周,连九妹都相继的离开了,跟随大伟说,不行,那小子更沉不住气,直接跟老大讲,不成,现在不能把事儿闹的太大,九万伍仟多,操,孙子,把我害的这么惨。
依兴信步到a座茶厅,点了瓶绿茶,陷入沉思,这事儿现在不能弄的太大,也不能跟谁讲,一旦捅大了自己没法收拾,但现在能收拾吗?
依兴自己又苦笑了一下。平时圈子里讲骗货的事,总当笑话听,这回真他妈碰上了,怎么办?怎么办?
依兴把头仰起,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显然是陷入两难,要么,自己上北京把事摆平,没事最好,皆大欢喜,要么把事直接跟老大讲,把自己摘开,事让老大处理,不过日后自己前程怕是毁了。老大那边三令五申不让再给外地信誉不好的放货,自己不听暗地里还是这么做,出了事怕是只能自己兜着.妈的,还不是同正这烂品牌逼的,那票烂货砸在手里的本地市场出不去只能飘到外地,还他妈的赔钱,这回可好,算了,还想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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