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刀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西服领带都系地好好的,房间有些热。方之洁没把手机带出去,他刚给她打电话,铃声在卧室里响起。他索性把她的手机也拿到客厅来,等着之洁回来给她,这样她不必换拖鞋就可以走。花一刀有点饿了。
方之洁回来了。她说:“堵车。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
他们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互不打听行踪。这个规矩是一刀定下的,他是个爱自由的人。这一次他决定问清楚。
“之洁,陈灵章为什么找你?”
方之洁瞪着他看。她说:“不回答行吗?”
一刀点点头。
之洁说:“房子是你的。我出去住。”
“你身上有钱吗?”
方之洁不说话。她开始收拾自己的箱子。一刀压低声音,“我说让你出去住了吗?走吧,我们吃饭去。”
他带她去最近的餐厅。吃着吃着一刀说:“之洁,是你逼我的。”
“逼你什么?你要干什么?”
花一刀沉默了。他的话本来就不多。方之洁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想哭不敢哭。花一刀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我先走,一会你自己回家吧。”
陈灵章在睡梦中被铃声吵醒。他说:“别担心,我和一刀谈谈,没事。你在外面?先回家。不,还是出去转转吧,等我给你消息。”
方之洁决定回家,回到花一刀的房子中去。她还是把自己的东西偷偷收拾好,盘算着去哪里住。她没有再给其他人打电话,很意外地,也没有人打给她。到了傍晚,手机响了,灵章问她:“一刀还没回来?你到我这里来吧。”
“我还是等等他。不会有事的。”
“之洁,我认识一刀快十年了。我比你了解他。你要是不想来我这里,就出去躲躲,随便去哪都行。一刀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之洁不信灵章的话。一刀那样温柔的人,能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呢?也许他去办点事情。一刀,想起这个名字方之洁的心在抖。
花一刀一夜没有回来。他的手机号码停机了。第二天打电话到他的学校去,同事说花校长没有来过。渐渐地他的朋友知道了花一刀失踪这件事,他的家人也知道了。花一刀失踪案立案侦察。警察认为,花一刀在失踪当天取走了银行里的存款,他主动离家的可能性较大。方之洁向其他人隐瞒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灵章对她说:“我们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他一天不出来,我一天睡不好觉。”
方之洁不相信一刀会报复。她说:他不生气了就会回来的。他只是不想见我们。
灵章冷笑,你没和他一起打过架吧?如果不是我们拦着他,他能把那小子活活打死!知道为什么?因为在餐厅里抢桌台。灵章买了一只匕首随身带着,并叮嘱之洁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单独出去,如果看到一刀,在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又一个星期后之洁把房子退给一刀的父母。灵章牺牲睡眠时间帮他收拾屋子。之洁看见他翻箱倒柜,心里疑惑。
“你在找什么?”
“一个玩具……”
“什么玩具?你的?”
灵章点头,“原来是我的,后来被一刀抢走了,你看见过吗?充气candy,黑色长发。”
“性玩具?我没有见过。”
灵章说:“他一定带走了。我就知道,他哪怕只带走一样东西,也会把她带走。那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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