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脚都被绑住,只是一个劲儿的趁着脖子朝外努嘴。
看到莫少言这个样子,莫清城哪肯就这么轻易离开,她忙蹲在地上,急急的想要为莫少言解开困在他手脚上的绳子。
“咝!”指尖一痛,莫清城下意识的收回手,放到口中嘬着。绳索粗糙的表面将她保养得意的指尖割出了一道血口。
莫少言看着,却是着急的动了动身子,又说道:“快出去,别让他们发现你啊!”
“不行,我怎么呢个把您丢下?”莫清城坚定的说道,在这里见到久别重逢的父亲,没有激动,却只有浑身的惊恐,池田究竟在做什么?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光自己被带过来,父亲竟然也被囚禁在这?
她无法想象,好像一张巨大的网压在身上,正在一点点收紧,而大网中央是美味的诱饵,将她迷惑,让她停留,却无法逃离!
一定要把父亲带出去!一定要离开这里!
莫清城手上的动作加快,麻绳上细微的刺将她的指节一点点划破,揪心疼痛。都说十指连心,这会儿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可是时间紧迫,也顾不上那么多,只知道要加快,再加快,在他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尽快逃开!
麻绳的节点一松,原本捆绑在莫少言手腕上的绳索脱落到地上,他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早已酸涩的手腕,又俯下身子迅速将脚踝上的绳索解开,拉着莫清城向外奔去。“快走!”
父女俩一前一后,转过长长的石头廊壁,来到玻璃拉门前,又大手攀上钢筋铸造的台阶,一步步朝上边爬去。
大厅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仍然没有人在,外头的月光皎洁,愈发明亮,从方向上来看,已经进入凌晨,这个时间正是人一宿当中睡得最实的时候。
莫清城心中窃喜,这样的机会难得,没有佣人在大厅,没有小弟在外边,也没有池田孝志!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具备了,这样的机会,不赶紧逃跑,还等什么?
她回手抓住父亲有些干燥的手,拽着他往门口一步步挪动。小心翼翼的扭开反锁的钮,又一点点轻轻推开玻璃门。
心脏跳得像是在擂鼓,“砰砰”的不停敲击着胸腔,莫清城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心跳声震聋,心脏时刻都有从腔子里跃出来的风险。
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终于将门推开了个缝隙,两个人忙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钻出去,又不管不顾的,敞开了在竹屋外的小道上飞速奔跑。
身后三楼的露台上,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正站在那里向下看,在周围的茫茫夜色中,这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隐匿在其中,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其中一人凑上前一步,问到:“补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哼!”池田孝志冷哼,嘴角向上咧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成竹在胸的样子。“看着吧,她会回来求我的。”
没头没脑的,不知道跑了多久,莫少言和莫清城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莫清城这会儿才觉得脚底板生疼,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开了一个口子,她抬脚,沙砾碎石,都已经镶嵌在她柔嫩的肌肤中,脚掌中心,晶莹的玻璃碎片正扎在那里,小小一片,却划伤了一个大口子,殷殷的向外渗血。
莫少言心疼的看着莫清城的脚,用手将他脚心的玻璃碎片拔出来,又拂去上边的泥土沙砾,蹲下身来将她背在背上。
“孩子,你受苦了!”他说,语气唯有哽咽。
莫清城安心的伏在莫少言的背上,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父亲经常将她背在背上,要么就是让她骑在自己的脖颈上,母亲在一边看着她们,有时会不屑的撇嘴,心情好的时候到也跟他们一起开怀大笑,或者是一边击掌,一边为他们打节奏。
这会儿她有些心酸,母亲不在了,以那样一种方式跟於致远同归于尽,当年母亲脸上的不屑和冷淡,或许她真的明白了。
父亲也一点点老去,他的肩膀没有从前那样宽厚,她长大了,变重了,父亲背着她往前狂奔,显然一惊很吃力了。
她一双手臂在父亲的脖颈上紧了紧,轻轻贴在他的肩上,心疼的闭上眼。如果可以,她一定不要选择这样的人生,她要回到小时候,跟父亲幸福微笑,无忧无虑生活的时候。
可是,她的命运何尝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呢?自从父亲入狱的种种,者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她想要及早醒来,却仍然在噩梦中。
原以为已经远离,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无奈a市的各位野心家总是不满意,要争相利用她,先是安阳,这会儿又是池田!
或许老天让她拥有治疗异能,让她带着记忆重生,就是为了让她经历磨难?内心强大?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可笑。
突然,莫少言脚下一沉,整个人的身体趔趄了一下。莫清城忙从他的身上跳下来,担忧的扶住他的肩。“爸,没事吧?”
莫少言直了直身子。“没事,”他虚弱的笑,“人老了,不中用了。”
莫清城抬头,没头没脑的瞎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进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花田,周围种满了一人高的向日葵,莫清城仔细的向周围打量,见身后没有人追上来,忙拍了拍父亲肩,“歇会儿吧。”
莫少言点了点头,大口喘着粗气,体力确实已经不如从前了,运动一会儿,肺就像要炸了似的。
“爸,你怎么被抓来的?又怎么从监狱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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