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言担忧的看着女儿,她的脸脏兮兮的,一头混乱。
莫少言有些心疼,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孩子……你受苦了!”他喃喃,眼神又移向莫清城平坦的小腹,轻轻的叹了口气。
莫清城心中一紧,父亲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看样子,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怀了於浩南的孩子,或者……他也知道了,自己是母亲和於致远的产物?那这个孩子不是亲兄妹留下的恶果?
父亲的眼神复杂,脸色灰暗,撅了撅唇想要说什么。
莫清城只那样默默的看着他,他会不会要她做掉这个孩子?
无论从哪方面讲,把孩子做掉,都是有利的。她不用跟於浩南纠缠不清,不用做单亲妈妈……
似乎想了很久,莫少言终于开口,“清清,我们逃离了,就去把孩子做掉吧。”
果然,果然父亲提出这个要求!
喉间一片干涩,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捏了一下,她听到自己讷讷的声音木然的回答:“哦,”心中一片死灰。
两个月的短暂相处,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留下他,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不健康,会不会不好,於浩南已经死了,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
父亲的一番话终于帮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可是为什么?浑身上下冷冰冰的,寒意阵阵向外冒?
为什么她好像突然间被掏空,头脑不能思考?
为什么她突然失去了逃跑的***,觉得好累,只想停下来,听天由命?
莫少言嗫嚅着,像是还要说点什么,突然,身后由远及近传来车子的发动机声,车头极亮的两束大灯朝这边照过来,穿过层层的向日葵花杆,打在莫清城和莫少言身上。
“快!”莫少言轻声呼喊,随后,大手已经向上一挥,揽着莫清城的肩卧倒在地。
地下的枯草和花叶发出“扑簌簌”的声响,莫清城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上一阵紧似一阵的发热,浑身涔涔的向外冒着冷汗。
这盛夏的夜里,黏腻着令人难受。
身后的车子很快呼啸着开过,看样子应该是路人经过,并不是池田孝志的人!
莫少言抬头抹了一把汗,拉着莫清城没命的向外逃去。
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狂奔,莫清城能感觉到,呼呼的风从耳边吹过,偶尔有向日葵的叶子,锋利的打在脸上,划出一条条细微的小口。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远方已经隐隐的能够听到海水的声音,她只觉得腿像不是自己的,完全感觉不到,只是机械的重复奔跑的动作。
“不行了,我,我跑不动了!”终于,莫清城承受不住,停了下来,一双脚底板已经被磨得失去知觉,纵横交错的血道,看上去触目惊心。
“好,那就休息一会儿吧。”莫少言也是气喘吁吁,头发微微的散乱在头皮上,两鬓透出些许白发,在莫清城边上,席地而坐。
玩命狂奔,突然停下来,高度紧绷的神经也骤然放松下来,阵阵困意便开始袭上脑顶,两个人寻了边上一处废旧工地,几根水泥管子成堆的立在那里。
莫少言抬了抬手,“进去,躲在里边睡一会儿吧。”
他的体力透支的太严重,只觉得眼皮沉得很,多年的监狱生涯,已经将他囚禁习惯,玩命狂奔这回事,严重支出了莫少言的体力和精神,钻进水泥管没一会儿,幽幽的鼾声便传了出来。
他真是太累了!
莫清城心痛的看着莫少言,抬手将他的头发捋顺,默默的盯着父亲皱纹横生的脸。
也许过了十分钟,也许还不到十分钟,身后突然间警铃大作,日本警署的车子一辆辆呼啸着向这边驶过。
远处的海港上,人们听到警铃,迅速纷纷散去,莫少言也是被这声音惊得一个骨碌,从水泥管中翻身坐起,头上密密麻麻的渗出一层冷汗。
“走!”他也是不明所以,两个不懂日语的人,身上没有钱,没有证明身份的证件,除了池田孝志,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他们,跑也是死路一条!
跌跌撞撞,莫清城突地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中绝望。
腿根本跑不过四个轮子,很快,他们就已经被日本警卫署的车子呼啸着将他们逼停,围在他们身边。
从车上下来许多警察,迅速将莫少言和莫清城控制住。
两个领导样子的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又对下属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做了个手势,下边的警员立即押着莫清城和莫少言上了警车。
莫清城的胳膊被两名警察毫不留情的抓着,她心中已经有些绝望。
逃离的路途并不顺利,日本虽然地方不大,但光靠一双腿想要跑出去,那也是做梦!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汤米还在不在她们下榻的酒店,现在想要去找汤米,恐怕更没戏了!
莫少言已经被另外两名警察拖拉着,往另一辆车上塞。
突然,闪亮的轿车车队从身后驶来,迅速逼近警方的车辆,成一个椭圆形将这些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那辆车上下来的,正是池田孝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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