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不习惯被人瞩目,而且不明所以的地名也让她难受。
“什么广场会用竹竿这么土的名字命名?”瑟琳娜一边躲闪着围观者的目光一边说。
“是因为一个学术发现命名的。”奥格斯特有听说过这里的故事,“爱尔文·罗伯斯曾经在这里描绘出了这个世界的草图。”
“世界的草图……”瑟琳娜没有很大的兴趣。
“爱尔文·罗伯斯前往坎塔求学的时候发现,太阳的黄经轨迹和艾斯提尔略有不同。”克利诺斯补充说:“冬季较早的来到北方,大家都知道,但其中隐含的信息却没有人解读出来。例如竹竿投射的阴影,在不同的南北位置上有角度的不同,间接证实了世界是圆形的传说。阳光射入角度的偏差体现了弧面的曲度,在知道确切的两点距离之后,爱尔文计算出了世界的周长大概40000公里,半径大概6400公里。”
相比瑟琳娜全然不理解的样子,诺亚倒是对这个发生在艾斯提尔的革新发现倍感亲切,说道“帝国73年的这一发现描绘了世界的草图,表明米丹盖尔大陆只占世界面积的四分之一不到。”
“哦?”瑟琳娜感叹道:“只有四分之三的世界留给我们探索吗?我还以为会更大一些。”
当世界可以被画在地图上,瑟琳娜突然感觉自己被锁在笼子里一样。
“我们依然没有出过米丹盖尔大陆。”埃布纳说:“东边的风暴洋几乎不可逾越,而西方有什么更加难以置信的困难阻挡着船只。”
广场上有一根标准一米的竹竿雕塑,和一块石碑记录着这个故事。一大串的文字上写着爱尔文当时为了去除误差做出的努力,还有不少后人修正的计算细节。
这时候有一个穿着显眼的人挤出尾随的人群,说他显眼是因为看上去就是随便乔装成平民的人。身上的粗布衣服虽然货真价实,但是非常干净,不像是衣不遮体的穷人,和锦衣玉食的富商也大相径庭。面容清瘦的他带着神经兮兮的笑容,想是强忍着什么激动的事情一样。
棕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散着,相比他不上心的伪装真实多了,也许他本身就不喜欢打理自己?一眼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的传统,传统又脸谱化的贵族身份。知道怎么样放下杯子不发出噪音,知道怎么让杯里的红酒远离体温避免影响口感;可是对木质餐具一无所知,也从没感受过锡质餐具令人不快的异味。
极力学着普通人大大咧咧的姿势,但还是依旧充满规矩的味道。有时候他可能会考虑自己的步子对不对,让他停下一会甚至想下一次再迈同一只脚出去。没准是思考的太多,却在行动上变得缚手缚脚。可能他在思考一些别的问题,也可能他只是一心想着模仿别人走路的姿势,想昏了头。
他年轻的脸上带着一副精致的圆框眼镜,凑近了克利诺斯一行人想说些什么。
不知是因为什么说道嘴边,张口又缩了回去。奇怪的行为倒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这也免得他在费劲的开口了。
瑟琳娜最先注意到这个,给克利诺斯使了个眼色。克利诺斯转头发现了他,细细打量他一下之后问这个奇怪的男人:
“你是谁?”
那人一笑,犹豫自己的该说些什么。游离的眼神终于平定下来之后,他说了一个谜语:“我是智者想要分享的瑰宝,我是愚人嗤之以鼻的狂言。我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原因,我还是它运转的基石。我是什么?”
克利诺斯稍微一想,对答道:“逻辑。”
“很高兴认识你,克利诺斯·怀特大人。”他又颤抖的微笑着小声说:“我们不能在说更多了,我很希望我们再见面。”准备转头走的他又补充道:“很高兴见到你们所有人。”
人群之中有些和他一样衣着特别的人,熟练又不引人注意的准备护送他离开,克利诺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视野。
“他说他是谁?”埃布纳不理解。
“我的老朋友……”克利诺斯说:“看起来不单单是狮子和黑曼陀罗被传言吸引来了。”
埃布纳想到他可能是圣灵骑士,奥格奈尔·尼古拉斯,以逻辑和真理为名号。
“为什么奥格奈尔会来艾斯提尔?”奥格斯特问。
“大概不是来专程看我的。”克利诺斯说着,转头继续走。
经过艾斯提尔最为著名的广场,桑德斯伯爵的宅邸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房子并不像是传统的城堡,而是只有不高的围墙圈住了其中的房屋。房子虽然外饰繁多,可整体是考虑实用性和利用率的方形,没有尖塔和额外冉特建筑特征。
但真正走进才发现,这栋建筑比它看起来大得多。一共有六层之高,占地不比一些庄园小。铁杆围墙既能方便查看外面的情况,又巧妙的消除了贵族之间的平民的隔阂感。
传消息的守卫前脚刚刚到这里通知了汉克·桑德斯伯爵,把守的卫兵没有多说话就放克利诺斯一行人进了伯爵府。
领路的执事长,也就是管家礼貌的带着他们去见汉克伯爵,虽然瑟琳娜表示大家都舟车劳顿想要休息一阵,可执事长执意说汉克大人想要尽快见到各位。
而且所有人都很不得体,诺亚还在哥布林的地下城里丢了一只鞋子。一般来说觐见贵族需要好好梳理一番,就算你不梳理,城堡里的侍者也会强拉着你去。而这样不合规矩的流程,或许是因为汉克很期待儿子的归来,或者想让别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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