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一个大大的石棺上面留下了钢钎撬过的痕迹,大概是因为太沉重石棺还未被打开。
这只是工程中一个小小的插曲,二猪不几天就忘记了。今日旧话重提二猪突然想起了那个黑黑而长长的甬道,心头一颤背心凉凉地感到了一股凉意。
---------------------------------
在工地上吃过晚饭,民工们都到何志刚那个区的宿舍去了。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溜工蓬而已。下面是简单是砖墙,上盖牛毛毡和石棉瓦。
坐在伙房的门口手拿一瓶啤酒二猪羡慕起何志刚来,那个自己曾经的小弟现在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也管着一片工地。与自己做盖房子的泥水匠不同,何志刚手中的工程是建草坪、修花坛、挖游泳池的清闲活儿。因何志刚那边地势开阔工人们的工蓬都建在了他那儿,待主体工程一完成就拆除。
肉都让何志刚吃完了我却在这儿啃骨头,二猪心里有一丝的不愉快。
下午的时候二猪被胡南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再伤人就叫他回大瓦寺去。
二猪就是不明白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江湖儿女谁没个三灾六痛,就是死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赔点钱好了。
想到这些二猪就极度地不高兴,酒也比平时喝得快了。与他今晚共同守夜的是大毛、二毛两兄弟,见二猪这样喝酒心道再喝下去夜里还怎么巡逻,都上前相劝。却不想被二猪一骂也加入了喝酒的队伍。
这一顿酒喝得真是长,从六点一直喝到夜里十一点五十,也不记得三人究竟灌下去了多少。二毛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中他的脚还有节奏地一伸一缩踢得地上的啤酒瓶哗哗地滚动。
大毛也有点支持不住但他因年龄大些懂多点做人的道理,强打着精神听着二猪滔滔不绝地吹嘘自己往日的江湖经历。但二猪的表达能力实在有限一件简单的事他能翻来覆去地讲上无数遍,弄得大毛疲惫到极点。
看到大毛嘴边的涎水和睡眼惺忪的样子二猪不禁一阵气结,一拍桌子“当”地一声把二人弄醒:
“狗日的,还睡,起来巡夜了。”
大毛忙叫二毛起来,讨好地对二猪说:“是、是、是该巡逻了,最近贼娃子厉害得紧,天天到工地上来弄铁巴卖。”
二毛也点头也用一种极其标准的四川话说:“是地、是地,狗日的都是些吸毒犯,涨慌了啥子都要。”
二猪狞笑道:“老子正心头不爽,贼最好别来,来了就叫他脱层皮。”
说完他手一扬:“走,弄个小偷来玩玩。”
夜里有点小雨,人走在地上粘粘地提不起劲来。三人打着手点筒在楼房间慢慢地走着,先还有说有笑渐渐地就只听见脚步声“嚓嚓”地在身下响起。
“嚓,嚓,嚓”然后又是“嚓,嚓,嚓”二毛百无聊赖地在心里数着。
“嚓,嚓,擦,1,2,3......然后又是嚓,嚓,嚓,1,2,3....还挺整齐的”二毛想道:“军队也不过如此。嚓、嚓、擦,123,速度变快了,嚓、嚓、嚓、嚓,1234....1234?不对,怎么是1234?”
一阵冷风吹来就象一只凉凉的手摸着他的后颈,二毛吓得惊叫一声:“谁?谁在后面?”
另外二人被这惊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二毛在他们身后脸上白得吓人。
二猪往二毛身后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楼房之间只有风的声音在呼呼地吹,挂在竹竿上的白灼灯在风中晃动,二毛的影子在地上被灯光扯得老长。
地上还有些许积水在反光,照的两旁的墙壁忽明忽暗。
二猪抬头看了看天,脸上感觉到细雨微微的冰凉。天上云层很厚,暗暗地遮住了夜色中的白光。
“好天气”二猪喃喃地说:“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时辰,今晚不会空手而回的。”
“当、当、当、当.......”远处海关大楼的钟声敲响了。
十二点的午夜正式来临了。
;
喜欢镜之昆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