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刚满脸惊恐地退了一步,不住地摆头。
“真的不要吗?哎!不景气啊!”白头发摆了一下露出一张爬满皱纹的脸,深重的悲哀充满了双眼。
何志刚又摆了摆头,后退了一步。
“可怜可怜我这孤苦伶仃的老太婆哟!”声音如夜枭悲啼,长长地划破了宁静。
“啊!”何志刚猛然一跳,踢翻了地上的水瓶。“碰”的一声,蒸汽四溢。
“不买花生的都要死”老太婆慢慢向何志刚靠拢。
何志刚大惊,全身一抖,以一个自己都不能相信的速度往后一跃,身体平平飞出退到了桌子背后。
此时,屋里静止的一切又动了起来,定在半空的灰尘往下一坠,屋内顷刻乌烟瘴气。
风声又起,尖利的啸声从屋外四面八方传来,砖壁似乎在微微抖动。
“房子要垮了”何志刚大叫,边说边一脚把桌子往老太婆踢去。
老太婆咯咯一笑,手并如刀往前一划把桌子划成了两半。
在她划开桌子的同时身形渐渐淡化,如冰入水,慢慢和屋内的空气混为一体。
何志刚惊奇地叫道:“什么妖法,怎么不见了?”
“不好,他要上人身了”老牛尾大叫。
言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纸在手中一晃,黄纸奇异地燃了起来,冒出一股长长的青烟。
老牛尾把双眼往烟上一凑,熏得眼泪长流。
泪水一流老牛尾立刻精神了起来,身体如陀螺般转了两圈,似乎在闪避着什么。他边闪边叫:“快想办法,老太婆正冲我来呢!”
何志刚大叫:“我也没办法,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
“她往你那边过来了”老牛尾喘着气停了下来。
何志刚大惊又是一跃,飞到了朱雀身后,脚正好套上了洗脸盆,“哐当”一声分外刺耳。
“又来了”老牛尾继续大叫。
“在哪里,我看不见”何志刚立即顺着朱雀的身体绕了起来。
“左边。”
何志刚忙往右一闪。
“右边。”
何志刚接着再让:“他妈的!朱雀,快想办法,这样子我顶不了多久。”
朱雀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藤椅上,用手在藤椅扶手上打着拍子:“青龙,你别慌,你是可以看见她的。静下心来。”
“静不下来”何志刚道:“要不你来试试,我真的不行了?”
“鬼才理你”朱雀从怀里掏出mp3听了起来,她抬头往空中说道:“喂,舒青梅是吧?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来烦我就行。”
言罢把手撑在下巴上笑嘻嘻地看着正满世界忙碌的何志刚,一副看电影的表情。
“臭丫头,你不仗义”何志刚破口大骂,口中的污言秽语如水般流出,三分骂眼前看不见的鬼太婆,七分竟是对着朱雀而去。
好在朱雀耳朵里正塞着耳机,对何志刚的骂声只当是在放屁。
老牛尾先还“左边、右边”的叫,到后来大概是二人速度太快,渐渐地跟不上了,声音也慢慢地低哑下去,最后竟是混沌不清。
何志刚也不记得自己跑了多少圈,还得不停地折返跑、变速跑,只觉特种兵的体能训练也不过如此。双腿渐沉,肺叶如两团火在烧,心跳速度狂飙突进。
“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不行了,不行了”何志刚大叫:“鬼东西,我就不信你要把本大爷怎么样。上我身,狠狠!我二期梅毒加疱疹,毒死你。”
一个阴毒的声音传来:“叫你们进我的家?都得死。”
“这里还有一个”何志刚边跑边指着藤椅上的朱雀道:“怎么不见你上她的身?”
“我又不是人,她怎么上我的身?”朱雀道:“到是你的纯阳之体对鬼魂吸引力要大点。”
“实在不行了,救命!”
“不行了就停下吧!”朱雀道:“你跑傻啦?”
“不跑了”何志刚佝着身子大口喘气,张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前方。朦胧间眼球上的血管似乎一根根膨胀开来,又“碰”地一声破裂了。
剧烈的疼痛中眼前一片鲜红,亮得人心血沸腾。
在这一片鲜红的亮光中,何志刚终于看见了一个淡蓝色的影子向他扑来,影影绰绰,快如疾风。
“我看见了!”何志刚大叫一声刚要避开,但一只蓝色的前臂已穿入了他的胸膛。
何志刚大惊失色,呆若木鸡,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蓝色身影慢慢地向他靠来,慢慢地和他重合在一起。
“真伤脑筋”朱雀一脚踢翻藤椅,提着何志刚的后领一抖,象抖衣服上的水滴一样把附在何志刚身上的蓝影抖了出去。
舒青梅从地上飘身起来桀桀怪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都能看见我?”
“烦死人啦!别闹,你就去上那个老头的身吧!”里掏出一物往上一抛。
何志刚和舒青梅同时抬头看去,只见那物正是何志刚从老牛尾手中得到的铜镜。
朱雀手中捏了个法诀叱呵道:“昆仑镜幻,夺!”,声音如雷在耳中滚过。
那铜镜已飞出房顶的窟窿,待要下坠时随朱雀的箴言往上一浮,定在半空,三百六十度地旋转起来。
成都的夜晚万家灯火,铜镜在旋转时不停地把这些光点反射进房里。或红、或绿、或蓝、或紫……照得室内一片光怪陆离。
二人一鬼痴痴地看着,几疑身处幻境。
居无何,千万点光斑猛地一收,凝成一条澡盆大的光柱直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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