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档案馆三人都没有说话,摇上车窗隔绝掉外面的声音后车内只听得到宝马车低沉而动力十足的引擎声。
档案馆位于清水桥边,紧挨二环路。车上了二环路走了一段后何志刚并没有进城而是把车直接拐上了绕城高速。
老牛尾惊道:“何哥你不是住城里的吗?你这是要去哪里?”
何志刚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老牛尾可怜巴巴地转头去看朱雀,朱雀马上把mp3的耳机塞进了耳窟窿里,脑袋随节奏不停地晃动。
老牛尾自己说道:“啊,原来是要去吃饭啊,也不用去城外嘛!好贵的。”
何志刚忍不住笑道:“是该吃饭了,不过不是去你所想象的地方。我们去工地,今晚我们就住那里啦。”
老牛尾大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何志刚道:“老牛尾你说那个什么舒青梅今晚会不会来找你?”
“肯定会来,我们连人家的坟都进过了,算是把人得罪到底了。”
“既然他肯定会来而你死要和我住一起,不是要把我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吗?”何志刚道:“与其让她到我家去闹不如我们直接到工地去,那里开阔。”
看着嘴青面黑摊倒于座位上的老牛尾何志刚暗笑,想给我找麻烦?你还真想得出来,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
何志刚看了看旁边的朱雀心里喜到了极点,感觉非常塌实。
刚才从档案上得知二猪他们出事的工地正是以前的落梅居,舒青梅死后就把自己的身体葬在了自己曾经的家里。
以舒青梅晚年的贫困和潦倒来看她是没有能力购买这块地的。
大概是用了马璋铭让人给他的银圆吧?马璋铭死的那个月舒青梅也死了。
下了几天雨工地上全是泥泞,车一开进去压得地上一片狼籍。
因为闹鬼,工地上的民工都跑进城去了,该吃的吃、该玩的玩,偌大的工地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都说鬼守夜要比人还要好些。
一见此情形何志刚就火到了家,他铁青着脸下了车往伙房走去。
朱雀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老牛尾?看他的样子就没有了食欲,还是自己做的饭吃着放心。
吃过饭后何志刚就点燃了电炉子,围在一旁烤起了火。
“怎么样?”何志刚问朱雀。
“什么怎么样?”朱雀从包里掏出书本开始做起了作业,毛茸茸的头都快伏在桌子上了。
“少装蒜,先和你说好的”何志刚说:“你吃我的喝我的总该为我分忧吧?”
朱雀顾左右而言它:“我想买台电脑,前几天我看了一台戴尔的,真漂亮。”
“大小姐,组装机不行吗?”何志刚告饶。
“组装机毛病多,售后没保障。”
何志刚一咬牙:“就依你。”
朱雀悄悄地对何志刚说:“按原定计划,我只负责你的安全,其余的我不管。”
何志刚看了看眯在一旁的老牛尾心里一阵恻隐----可怜的人。
初春的晚上还有点冷,裹着李老头的棉大衣喝了两口酒何志刚感觉一阵睡意袭来,头一歪睡死在那把旧藤椅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何志刚只觉得自己流了不少口水。
半夜里何志刚被冷醒了,他忙裹紧大衣,张开眼看了一眼电烤炉,发现炉子还亮着,红彤彤地照得周围的砖壁。他心里很奇怪,两千瓦的电炉怎么就不顶事了?
正迷糊间靠在他腿上的朱雀忽然直起身来,两耳一竖一竖地,满眼精光。
何志刚心里没由来地一跳,睡意全无。
“来了吗?”何志刚问:“究竟会上谁的身?我可不想。”
“青龙五毒俱全怕不是好的宅子吧!”朱雀揶揄地望了老牛尾一眼:“到是某人要小心了。”
老牛尾的正在火边端着一杯茶,闻此言手一抖,杯中的水溅了出来。
“兹”的一声白气氤氲,灯光闪烁不定。
“老嘴老脸还能经得起折腾?”老牛尾喃喃地说:“难道要逼我.......?”
话音刚落一阵恶寒袭来,何志刚顿觉身上的棉衣变得薄如蝉翼,上下牙齿不停打架。
电烤炉里灼红的电阻丝慢慢地暗了下来,先还发着亮,渐渐地变得暗红,然后就熄了,还原了它本身的铁青。
窗外的风“呼呼”地从缝隙里吹进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啸叫。
如同一架喷气飞机从头顶掠过,房顶的石棉瓦“呼”地一声飞到了遥远的夜里,漆黑的夜空锅盖般压下来。
老牛尾和朱雀几乎同时站起来:“来啦!”
话音刚落二人相互对望一眼,心中明镜一样。
大团灰尘从房顶掉下了,飘浮在头顶,随风乱舞,让人睁不开眼。
屋里一片混沌,能见度极差。
三人感觉到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外面传来。
这是一种超越了听觉的高频,已经不能用声音来表现。何志刚觉得自己的耳膜一阵鼓一阵凹,剧痛直往脑子里钻。
抬头一看,朱雀和老牛尾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何志刚脑中正疼,也没想到其他。
突然间声音停了,天地为之一静。时间暂停,那些飞舞的灰尘也若凝结成石头,定定地呆在半空。
静,实在是静,静得连虫也停住了叫声。
漆黑的夜里响起了“吱啊”的推门声,长长地吊得人一口气接不上来。
何志刚首先看到的是一只肮脏的白头发,然后那人就缓缓地挪了进来。
“要买花生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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