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太师啊上官太师,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啊!”--京都之中,所有能看清朝中情势的,却又看不清眼下的情势的官员们,心中疑窦丛生。
“这件事情,太傅你怎么看?”
皇城高楼上,少年天子背负双手,望着西北方。太傅钟秀夫垂手站在少年天子身后,陪同少年天子看着这皇城绝顶的风光。
现今,能够由此殊荣的,只怕也只有太傅钟秀夫一人了。
听到少年天子发问,钟秀夫向前紧走两步,低声道:“陛下,这件事情……”
不等他说完,紧皱眉头的少年天子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言语,说道:“不,不会这么简单。太傅,上官虹那个老匹夫你是知道的,只要是被他攥在手中的东西,这个老匹夫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领兵出征?这无异于自断手脚,将得到的东西全部放弃。太傅,你说说看,这种一眼都能看清的道理,上官虹难道看不清楚么?”
“陛下的意思是……”钟秀夫低声问道。
“先前让太傅顶替上官虹的位置,是想要等到上官虹回到京都之后,将他明正典刑,在天下人面前昭示他的种种劣行,然后将之斩首示众。”
少年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朕的想法还是有些太过幼稚了。上官虹这个老匹夫,难道真的甘心如此么?他领兵出征辽国,必然有其算计。”
“朕,不想再同他在做什么算计了。”
少年天子紧抿双唇,更显得双唇如刀。
“陛下……”钟秀夫皱了皱眉,低声道。
“十天干,十二地支,六十甲子……该把他们派出去了。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要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将他们当做最为关键的一步棋子么。”
“派他们去吧,就去边境。”少年天子猛的呼出了一口气,目光坚定。
“上官太师……”
钟秀夫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上官太师为国亲率大军出征,死于乱军之中。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堪称天下楷模。”
“很好。”少年天子笑了笑,转过身来,缓缓的走下这帝都之中的最高处。
经过太傅身旁时,少年天子轻声道:“寒冬将近,朝中的体弱老者,不知道会不会感染风寒。若是救治不及,只怕我大楚朝又要再失去不少,如同上官太师一般的国家栋梁了啊。”
“微臣……明白。”
帝都微凉的晚风中,太傅将身子更低了一些。
“哐当”
随着一声金石交鸣的声响,两柄鹰翼长刀跌落在山道上。长刀上光芒闪耀了一阵之后,终于因为没有了法力支撑而渐渐暗淡下去。
“啊……”
一个青年人盘膝坐下,就坐在鹰翼长刀不远的地方。他表情轻松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望着面前站着的那个年轻人。
“你这小子,是个硬茬。”
青年人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摇头笑了笑,然后问道:“有酒么?”
“军中烈酒,算不上好,但是够劲。”年轻人反手取出一个酒葫芦,抛给青年人。
青年人道了一声谢,仰头饮酒。他饮酒的架势粗豪,好似要将一整葫芦的酒都倒入喉咙中一般。
片刻之后,青年人将已经喝空的酒葫芦放下,闭目回味了一下其中的滋味,然后颇为畅快的吐出了一口酒气。
“谢了。”青年人将酒葫芦跑还给年轻人,说道:“你叫什么来者?裴什么?”
“裴东来。”年轻人淡然答道。
他身上穿着一身白衣,并没有什么破损灰尘,但是白衣上却有点点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对,裴东来。”
青年人饮下了一葫芦烈酒,却并没有半点醉意,一双眼清亮无比。他看看裴东来,突然笑道:“你啊你,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妖啊,怎么就能做这妖帝呢?”
“故人赠予,没办法。”裴东来的语气同表情一般平淡。
“是啊,是啊,没办法的事情啊。”青年人摇摇头,叹道:“明知道有八成可能打不过你,但是还是想同你打过。唉唉唉,没办法的事情啊。”
“这下可好,我这一世英名,今儿个就算是彻底毁在你手里了。”青年人望着裴东来,哈哈笑道。
“其实……”裴东来犹豫了一下,说道:“只要你愿意臣服于我,你也并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青年人挥挥手,打断了裴东来的言语,说道:“你们人族中,或许是有这个规矩,可以这么做。但是在妖族之中,根本没有这个规矩。”
“虽然臣服与你和臣服于妖帝,没有什么区别,但就是没有这个规矩。”
青年人眯着眼看着裴东来,缓缓说道:“挑战妖帝者,如果失败了,就只有死路一条,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即便是愿意臣服,也不可以。”
“要么成为妖帝,一跃而起;要么就被击败,死路一条。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我挑战了你,便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
“无需多言了。”
青年人站起身来,舒缓了一下身体,昂首闭目道:“动手吧。方才一番争斗,我已经输的心服口服,不想再多费手脚了。麻烦你,手段利索点。”
裴东来轻轻呼出一口气,浩然正气所形成的长剑已然在握。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就在裴东来长剑将动之时,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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