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还有什么意见?”洪景来脸上没有一丝要听他意见的意思。
“我……”吴道明张口结舌。
“我自会记得你的功勋,跳下去吧,一了百了。”洪景来的语气严厉而饱含威胁。
一股比刺骨寒风更凉的寒意刺穿了吴道明的心,了解本门可怕之处的他,一点想逃走的念头都不敢有,只刻意掩饰了眼中的怨毒,瞅了瞅剑圣等,转身轻轻握住柳餐花的手,为她理了理沾结在一起的乱发,柔声道:“来,我们一起上路吧。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柳餐花顿时失语哭倒在吴道明的怀里。
暗淡天光,生离死别,竟触动了剑圣他们麻木的情怀,打心底泛起“既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感叹。
有感于此,剑圣等实在不愿意(当然暂时也无力)让双手再染上血腥。又见危崖千寻,云雾缭绕,猛兽绝迹,跳下去确实难逃活命,就默认了阴阳门门主的提议。
此后,幸存的剑圣和陈所刚,纷纷闭关谢客,间或授徒为乐,绝口不提这场战役。惟有老者李见逸在恢复之后,游走八荒,将当日参战高手们遗留托付的物品,如武功秘籍、传家珍宝等一一送还其后人。
这场战役不日后,哄传天下,有儿女的家庭额手称庆,罪魁祸首的大sè_mó终于伏诛了。
谁也没有料到吴道明二人另有一番遭遇。
他们当时元气已告罄,狠心纵身跃下时,身边云雾翻滚,耳边罡风呼啸,他们下降速度不断加快,奈何有心无力,束手无策。
“砰”撞上了崖壁一株斜出的老树,老树刹那枝断干折,摇晃不已,在他们杀猪般惨嚎声中,又狼狈的向下坠落。
“轰”,漫天的水花飞射,碎玉溅珠。他们竟奇巧地跌入崖底一个深水潭中。二人冷不丁地呛进几口水,忙拼命挣扎,托狗刨姿势之福,浮到岸边。二人大口地剧烈地喘着粗气,抱在一起狂叫乱吻,兴奋莫名,最后方沉沉昏睡过去。
翌日,稍微恢复点元气的吴、柳二人,检查自身状况,暗暗叫苦。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纵有古树、潭水缓冲,经脉还是受到重创,武功只剩下一两成。可是,峭壁千寻,天长日久,表面疏松,难以着力,那可怎么出去啊?
二人死里逃生的兴奋很快溜的无影无踪,开始担忧起他们未来的命运。胡乱抓了两条怪鱼,草草填饱肚子,便开始在崖底转悠,寻找点希望。
二人很快把崖底转遍了,不到一里方圆,除了那个占地甚广、不知多少年月的深水古潭,和里面不少的大鱼,在没什么东西了,树木之类少的可怜,鸟兽更是绝迹。唯一幸运的是,因四周高峰相连,挡住了刺骨的寒气,崖底气候温暖,好象春天一般。
柳餐花一瘸一拐,愁眉苦脸的道:“唉,我们该怎么办呢?”
吴道明干咳一声,安慰她更是为了安慰自己,“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从那上面跳下来不都活了么?仔细搜查看看。”
二人转了无数次,最后才绝望无力的瘫坐下来。
冷峻挺拔的峭壁,刀戳一般默默屹立,似乎在俯瞰着这两个命大的男女。
“诶?明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点特别啊?”游目乱瞟的柳餐花好象有所发现。
“什么什么?!”
水潭和峭壁相接的地方,生有幽幽青苔。柳餐花指着那东西,位于青苔斜上方,大约两人高的地方,远看去颇象青苔,却似乎又有所不同。
“恩,过去看看。”
两人满怀希望地绕过去打量,原来是一块三尺见方岩石,却是深青色,和四周峭壁颜色略有不同,若不细心观察,极容易误认为是青苔。
“诶,它后面会不会是出口?”
两人顿时兴奋起来,即使重伤之余,吴道明也平添了几分力气,忙用叠罗汉的方法,把柳餐花送到那个高度,让她探索这块独特的岩石。
柳餐花耐心地敲敲打打,寸寸搜索,半晌,好象摸索到一个拉环,不经意的一动拉环,岩石竟应手而内开,柳餐花唬了一跳,险些栽了进去。岩石后就是一条穴道了。似乎还有光亮透出。
“哈,我发现了一个洞穴。”柳餐花猫着身子,钻进了穴道,吴道明也急忙跟了进来,一起随路而进。百十步后,进了间石室,仅洞顶有颗夜明珠照明,再就空空荡荡,别无他物。
二人面面相觑,忙又转过个门,见了一所古拙的宫殿,匾额却题有“无极石府”四个古篆字。
二人大喜,闯进去,大殿空阔寂静,正中云床上,端坐一个着朱衣戴云冠的仙长。
二人忙拜服于地,道:“落难人吴道明携外子吴门柳氏叩见仙长!”
久久无回应,吴道明提高声音,再拜道:“落难人吴道明携外子柳氏叩见仙长!”
久等,两人终于不耐,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亦步亦趋,挪到前面观瞻。这才发现他只是一个遗留法体而已,想是元神早已飞升。只是容貌如生,肌肤玉洁,初见之下,难以分辨罢了。
云床上还散落着一些玉简,吴道明拾起一片玉简,见正面写道:“富贵荣华瞬息空,莫贪身后名无穷。去留无意平乱世,宠辱不惊定策功。”他嗤之以鼻,正待丢开,却见反面又道:“贫道自号无极子,晚年修真于此。穷毕生之精力,耗二甲子之功,飞升之期已近。现谨将贫道所悟的〈混沌无极归元功〉和偶得的〈千年玉髓〉,留待有缘人。功法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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