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数日后,凌寒一行三人来到了夔州城前,凌寒袖手站在城门前的高地上观望城门前情况。自从夔州在二十五年前被孟珙大将收复之后就一直在不停巩固城防,那数尺厚的城墙通体用花岗青石砌成,城墙高达十几丈,间隔些许便有一个垛口,城墙上建有城楼,角楼,其间可见一对对身着重甲的巡逻军士,城墙内还有女墙,城门前也有兵卒戍岗。凌寒观察许久,发现一旦见到有人领着孩童要进城便会有士卒上前围住盘查,想是张栻已嘱托此地驻守的将官协助营救其女。凌寒见此眉头不由皱起,叹道:“不愧宋军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川地第一要塞果然名不虚传。这下子想要入城着实不易啊。”若是绕道而行,夔州城扼守瞿塘峡,城外便是岷江,要过此城除了进城便要再次走水路舍弃达州转道涪州,这样一来不但增加了行程,而且走水路一旦遭遇张栻派来的手下脱身更是不易。想到此节,是以凌寒之能也大感无奈,一时看着城门口进退两难。正在兀自发愁间忽然看见一队马车从城门前缓缓行出来,众军士见状连忙上前拦住,领头的军士还未及询问就听见前面马车里面传出来一个皮懒男子的声音:“怎么,几天没出来透气,你们这群饭桶就不识得本大爷的马车了?”领头的军士听见这个声音面色一变道:“小的们一时眼拙,惊扰了楚爷您的车驾,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们一般见识。”那声音冷哼道:“知道是本大爷到了,还不赶快放行,耽误了大爷的正事要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领头军士陪笑道:“是,是,马上就放行。”扭头对身后手下训道:“你们聋了没听到吗?还不赶快给楚爷让出一条路来。”话音刚落,只听唏唏疏疏,众兵士闪开了一条过道让马车通过。领头军士向车前躬身道:“楚爷,您老一路顺风。”那声音哼了一下,一路车马便继续前进。待马车走得远了,那领头军士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一声:“狐假虎威的东西。”一个小兵走上前来问道:“张头,刚刚看那几辆马车车痕,印记很深,明明应该装有很重的东西,为什么不拦下来检查一下?”张姓军士斜觑了他一眼:“很重?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如今镇守夔州城的王胜将军的妻弟,也就是王将军的舅爷,便直接告诉你那里面装的是黄金白银,珠宝玉器,你又敢查吗?”小兵急道:“大宋王法在那摆着呢,王将军势再大也大不过这律例条文啊?”“你初来乍到懂个屁!”张姓军士低声怒道:“莫说是大宋王法,便是临安那赵老皇帝的话在这也没有王将军管用,天高皇帝远你懂不懂,元军至今没进入川地顺江而下全劳王将军一人之功,如今的临安小朝廷多得是卖国求荣,阿谀奉承的小人,像将军这样能打仗的不多了。王将军手握夔州重兵,据守天险第一要塞。王氏一族在这里就是土皇帝,临安又怎敢把他怎样。呵呵,昔日刘整不就是被*得急了,这才投了元人,献了卫城泸州,率其部水师顺江而下,反戈一击。若非孟珙将军舍命抵挡,早就破了夔州,入了川地,*近临安。孟将军事后也因此战积劳成疾,再加上朝廷小人进谗,这才伤重不治,郁郁而终。”众兵士听了不禁唏嘘不已。张头心下暗叹:“这姓楚的家伙每走一次,这夔州城的财富就去了一分,待得财富去尽,他王胜没了可守之物,临安啊临安,不知道还能存多久……”想到这里不由默然无声。
凌寒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目光一闪后抱起两个孩子如风般追着马车去了。车队行了数里地之后,大道行人渐少,这时马车骤然一停。过了一会儿一个随从来到马车前道:“楚爷,前面一个年轻男子带了两个孩子挡在路中间,他说什么累得很,让我们匀出一辆车给他和孩子。”“岂有此理,他是什么东西,敢让我匀出车给他!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赶快把他打一顿撵走,莫要误了时辰。”车内怒道。“可是…可是…”那随从嗫嚅道。“可是什么?有话说有屁放!”那随从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试过了,可是,可是,我们根本没挨到对方,反被对方两三下点倒了好几个,他说要您去亲自送他回夔州,否则就继续挡着不走。”“放屁,放屁,全是一群饭桶,还是要老子亲自动手。”说罢伸手掀开帘帐钻出车来,却是一个油光满面,体肥腰圆的髯面汉子,一身红色绫罗长袄,一把夺过赶车的鞭子,便向路前看来,数丈外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双手抱怀冲他微微一笑,右手边是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叫花子,此刻脸上还有震惊未去。左手边是一个*岁模样的粉琢玉砌的小姑娘,穿着青色绸袄此刻闪着一双乌黑大眼睛瞅着地上满是同情之色。他顺着小姑娘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青年周围,他七八个手下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眼睛一眨一眨,显然是被高人点了穴道。他此刻忽然想起一个人,二话不说扭头就往来路跑,刚跑出两步肩头就被人拿住,他大惊失色,不及回身,伸手便要隔开,怎知刚刚伸手,肩上手掌猝然发力顿时感觉半身酸软,坐倒在地。口中不由干嚎:“凌英雄饶命,凌英雄饶命……”身后传来轻咦声,青年淡淡说道:“看样子你是认出我来了?”楚姓汉子嘴中发苦道:“江陵张知府派人求王将军帮忙寻找爱女时特地描述了您老的样子,当时我正在旁边。刚刚见您又领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很像张小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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