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会一点……”她陷入沉思,随意应着。
“沾沾,你适合过一种很平凡但又很幸福的生活。”他突然握起她的手,“虽然半路插队不太道德,可是,如果我不道德地想追你,你会不会接受?”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人发什么神经?
“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你了……”蔡医师话没说完,肩头一紧,被人拎着衣领扔到一边。而她的手也被另一只牵住。
“哎,燕医师啊!”蔡医生笑得无辜极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得很欠扁,“大家公平竞争,没什么不可以吧!”
杀气凌人的俊美青年寒意满面,下巴浅抬,如深海冰棱般的暗眸狠狠一眯。
她听到身后有些喧闹,转头一看,医院里不知为什么涌出一大群人,以衣着来看,有医生有护士,还有病人和黑西装的家属……为什么那么多家属穿黑西装?
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只听他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恶狠狠骂道——“你个尾脊幻视者,滚!”
蔡医师的笑渐渐冷下,双手插进白褂口袋,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被这么多人盯着,她涨红了脸,急扯他衣角,示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说这么高调不符合她腐宅的行事风格啦。
“我苹果你个花花!”他居然结出大忏悔印……
她吓得顾不得什么高调低调了,赶紧握住他结印的手连臂膀一起抱住。她不知道这个蔡医师是什么,可她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人类,他身上有一种和珍贵相似的气质,从撞上他的时候她就觉察到了,可是,她也感觉不到他的恶意,所以才会闲聊一下。谁知道蔡医师哪根筋错位说爱上她,谁又知道他突然就出现在旁边,还带了一大票观众。
想到观众,她头痛地低叫:“又思,冷静,冷静,你是医师!你现在是医师!这里是医院!”
“那是背景。”他杀气全开。
这是人身攻击……她赶快指指观望的一票医、护、病、属,“有人呐……他们……”
“那是背景的一部分。”彻底无视。
“……”她不生气,但她想那些观望的人会生气。
尴尬之际,黑西装刷刷让出一条道,中间走出一名衣衫休闲、容貌阴狠的男人。阴鸷地扫视三人,他以一种极度压抑的声线说道:“我来这里不是看你们争风吃醋的。”
燕又思瞟都不瞟他,“没人让你跟来。”
“如果不是你说话说一半突然跳下楼,谁会跟来?没人可以浪费我唐淇冰的时间!”男人阴冷的视线锁在他身上:这个燕医师从三楼窗口直接跳落地,毫不停留直冲大门,让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料却是这种酸酸甜甜的戏码。
燕又思“啧”了声,轻屑又不耐。莫沾的眼睛睁大了些,她看到风雷小鬼跑到唐淇冰腿边,伸出小腿欲绊倒他……
“不行!”她急叫出声。众人的眼神“刷”一下子向她集中去。脸更红了,她瞪着站在唐淇冰腿边的风雷小鬼,轻轻勾手指,在旁人看来却是局促不安,手足无措。
“油画!”她急中生智,“你们不是说油画吗?我可不可以看看?”
“哼!”唐淇冰用鼻子发音,嗤笑,“小姐,我用最先进的鉴赏科技都找不到那幅画真在哪里,你看看就能找到?”
“我只是想看看……”她嘟噜着缩到自家男友身后。
“沾沾你想看油画?”燕又思突然转身,恍然大悟般,“对哦,你是学西欧神学的,历史、文化、文学、古迹、古器都可以分辨吧。”
没有那么厉害啦……她用手背按住脸。
“走。”他扯了她往医院走去。
大概是见识过他的厉害,黑西装纷纷让路。唐淇冰阴冷地看着这一切,不出声。
走到一半,他突然回头,眸子往眼角一移。不是特定看向某个人,但眼角的风情却煞气十足,“离她远一点,你可以活得长一点。”
言毕,迤迤远走。
唐淇冰看向蔡医师,唇角勾起一缕无声的冷笑,转踵跟在两人身后。双眼注视前方牵手的两人,阴鸷的眼底居然有一丝欣赏——他听得出来,燕又思不是在放狠话,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观众渐渐散去,蔡医师慢慢转身,盯着恢复正常的医院大门,蓦然,垂头一笑。
背光的阴影下,那笑,竟然生出缠绵众生的妖艳。
提起意大利的历史,最负盛名的,第一时间跳入脑海的大概是“文艺复兴”。这场从意大利佛罗伦萨刮起,风靡整个欧洲的思潮风暴,在撞开黑暗历史的同时,也培养了无数艺术家和文学家。
波提切利就是其中之一。
桑德罗波提切利(elli),十五世纪意大利著名画家,肖像画的先驱者。他的圣母子像画得非常出色,这是公认的事实。《春》和《维纳斯的诞生》更是耳熟能详。其实,他还有一幅画舍得玩味——
《诽谤》!
那是一幅以罗马圣殿为背景的剧情画。
在雕刻着神祇和正义的圆顶宫殿里,长着驴耳朵的国王高坐其上,站在国王身边的是“无知”和“轻信”两位华裙女子。国王的脚下站着身披灰袍的男子——“诽谤”。与“诽谤”一起前来的是三名漂亮的女子和一名**青年。三名女子分别是“背叛”、“虚伪”和“欺骗”,**青年则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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