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皑的雪地上,有着一滩刺目血滞,血滞上面是一只冻地紫青了的手臂,手臂并不粗大,看上去略显精瘦,它的腕口有道深深的血槽,尽管血槽已被暗红的血块凝固了,毫无疑问地上的血滞来自那道血槽。这只手有着纤长的手指,五根手指好象已经冻僵了,牢牢握着一支箭,一支粗制却磨地光滑,泛着金属寒光的箭。细小的雪花还在不停的落下,地上血滞的色彩开始暗淡,奇怪的是,雪花落在这只手臂上却慢慢融化,莫非这是只活人的手臂!
微不可闻的踏雪声打破了这片极静的雪地的宁静,一只有着比雪更白更亮皮毛的物件小心翼翼地向那只手臂挪动。如果这个时候山里有经验的猎人看到的话肯定会惊呼出声:银狐!没错,这是一只丛林中极少见又最狡猾的家伙,变异的家伙不仅拥有超常的智慧,更拥有比狼强悍的身躯,更锋利的爪子,这畜生天生就是狐狸中的王者啊。它是被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吸引到这的,天生的疑狐使它迟迟不敢靠近,尽管饥饿不断地催促着它将眼前天上掉下来的美食撕地粉碎、吞噬。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了,银狐每走一步都会驻足探察四周,但这片空旷雪地上除了那只手臂什么都没有。随着距离拉近,银狐原本微微颤动的身体平静了下来,这不是银狐放松了警惕,而是在刚刚通过颤动身躯将身体调节到了最灵敏最具爆发力的状态,不是刻意为之,而是野兽的本能。
仅仅五步之遥的地方银狐停了下来,身躯开始微微后倾,两只泛绿的眼睛突然爆闪出绿芒,雪地上刹那间失去了银狐身影,几乎是同一时间五步之遥手臂上空出现了保持腾越之态的银狐,张开的狐嘴里显露出细长獠牙,上下两排牙间甚至可以看到粘连的丝丝津水。
就这刹那那只手臂动了,或者说那支被紧握的箭动了,丝毫没有偏差地洞穿了银狐的右眼,而银狐左眼里的精光还未完成从惊喜到惶恐的转变便开始涣散了。‘啪’的一声,那支箭硬声声从中折断了,还有三分之一永远留在了银狐的脑壳中。
雪地一阵颤动,一个人型突起,两个呼吸过后一个少年从突起处跳了出来,呸、呸两声吐掉嘴里呼吸用的芰杆,伸出另一只手去瓣那只紧握残支的“凶手”,过了好一会,“该死。”一声咒骂过后,少年一手拽起地上的狐尸,一手还紧紧握着半截断羽,向远行去,雪地上多了滩血滞和向远延伸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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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羽生长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当年作为逃兵的村长在外郊战场的血泊中捡回了饮羽这一条幼小的生命。无名的小山村宁静而又质朴,加上附近几个村子,总人数还是不到两百人。
村里的人都是以打猎为身,大家信奉着一种被叫做“狼”的动物,每个打猎为生的人都敬畏它,有些时候也会憎恨它,若村里的猎人将其捕杀,则会把狼头割下,摆上供奉台祭拜,老人们说这样才不会给村子带来灾害,猎杀它(狼)的更会得到狼身上的力量与勇气。
每天的傍晚,当太阳神被巍峨的山神所荫蔽的时候,所有的村民总计四十六人都会齐聚在村中央的小操场上,大家把一天所打到的全部猎物堆放在一起,由当天狩猎最多的人分发食物,在许多孩童眼里这是最最荣耀的事情,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在老人们眼中流露的除了欣喜外还多了一丝无奈。
无名村里有条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有了的规矩,那就是最好最嫩的肉的永远是先分给老人和孩子们的,不论猎物多寡,对此大家从没有异议,因为每个人都是吃着这样的肉长大的。饮羽也没有例外。
饮羽有记忆以来记得的第一件事是五岁那年,村长亲手给饮羽做了副小弓箭,那弓虽然看上去很粗劣,但却是成了引羽从不离手的“宝物”。那时起饮羽便跟随村子里的猎手们出去打猎了。村长说捡饮羽回来的时候,除了那件被血浸染地殷红而且破旧不堪的襁褓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那么喜欢那副弓,便小弓,小弓的叫上了,饮羽也很无辜的成了无名村的猎人“小弓”。直到饮羽十岁自我意识越来越强,才给自己起了饮羽这个名字,但灵感也是来自于村长给他讲的一个故事:故事讲述是一个很牛逼的猎人,一天多喝了点酒上山去打猎,在石崖边上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只老虎,慌乱中开弓射了一箭,接着二话没说便落荒而逃;第二天酒醒以为自己做了个梦,摸回石崖边一看还真有只老虎,不过是某个无良的人画在石崖上的,而那只射出箭正中虎睛,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那箭竟然饮没入石,仅仅留了寸许箭羽在外,自此便有了“饮羽神射”一说。饮羽从小就喜欢射箭,更立志要做一个神射手,于是乎便给自己起了个饮羽的名字。
小黑和饮羽一样也是个孤儿,十四的年纪便长得高大壮实,即便是村里三五个大汉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浑身那股用不完的精力,给村子里带来了不少生气,而他的大嗓门即便你在村尾他在村口也能听个一清二楚,,实在是村子里的一宝。他十三岁那年,照顾他的张大婶因病去逝了,而十二岁的饮羽也已经能独立生活了,于是搬出了村长家,和他合力在村东角盖了间茅屋,由于小黑的超大神经,家里的家具可以说是常换常新,什么凳啊椅啊,没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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