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那年,两只野狼趁夜偷叼走了阿水叔家唯一的那只大肥猪,把阿水叔气的两天吃不下饭,没儿没女的阿水叔是村子里除了村长外最照顾饮羽和小黑的人,平日里家里有块肉多了总是先砌了大头拿了来给饮羽和小黑,饮羽和小黑都打心底里认了这个“阿爹”只是从来没叫出口。
那晚趁小黑和往常一样去阿水叔家嚷嚷瞎闹去了,饮羽独自一人带着亲制的箭羽,跑到野狼经常出没的山坳子里,整整蹲了两天两夜。当饮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村子时,迎接饮羽的是阿水叔狠狠地一巴掌。
“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饮羽没有吭声,只是将拖着的布囊打开,将那两只穿喉的箭从狼尸上拔了出来,便默默地走向自己的茅屋。
阿水叔怔怔地看着两条狼尸,身旁的小黑也红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朝天响的嗓子却发不出声。“这,这孩子一个人杀了两只狼……两只……”村长拍了拍阿水叔的肩膀,阿水叔想说点什么却又苦涩得张不开的嘴,赶过来的村民们谁也没说话,默默地开始忙碌,无名村的供奉台上又多了两条狼魂。
现在饮羽十五岁了,成了村里最好的猎手。
这是入冬的最后一次狩猎,饮羽和小黑无意中发现了它——银狐,整整追捕了它五天,期间它七次避开饮羽和小黑引以为豪的陷阱,三次必中的射杀,当饮羽和小黑吃完最后一口干粮时,又一次失去了它的踪影……
在饮羽苦口婆心下小黑终于听从饮羽的劝告回了村,而饮羽却留了下来。在饮羽这无名村最好猎手眼中没有捕不到的猎物,没有!
饮羽找了块空旷的雪地,这样的地方可以降低银狐的警惕性,接着给自己挖了可以让自己横躺的坑,整顿好后咬牙划破了自己手腕,对于山里猎人的饮羽来说如何制造适量的血食来吸引野兽还是驾轻就熟的。嘴里含着呼吸用的芰杆,当大雪覆盖了身体开始静静地等待猎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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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羽将它扔到高高的猎物堆上,不理会村民们的惊叹,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便是狠狠地吃一顿再就是洗个澡。村里第三第四猎手(第二当然是小黑)看着饮羽特意为之的那半截插在狐眼里的箭羽,眼中只有服气和敬佩,洞穿眼睛却不从后脑穿出,究竟是怎么才能办到的啊,要知道完整的狐皮拿到皮货商黑皮那价格最少可以翻一倍!村里的孩子们则是拉着小黑问东问西,在那些无知纯真的目光下,小黑旁顾间面泛神光,一个箭步蹿上了空地那一张弃置的破桌子上,扯着嗓子道:“嘿嘿,我和老大这回啊,那个……本来我俩两天前在小土山那头就可以把它给逮住的,可这畜生还真是诈猾……后来啊,后来我们发扬了我们村一不怕死二不怕吃苦的精神,跟它耗上了……接着我们终于把它……咦,老大,你,你后来怎么抓着这畜生的?”
哄笑和那支支做响的桌子相应成辉,像是在向世人述说着这个小山村的质朴,诠释着宁静中的无限生机。
那天晚上村长来到饮羽他们住的草屋,送来了他亲制的金疮药,慈祥地给饮羽上药,屋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味,还有亲情的味道……
帮饮羽妥当包扎好,村长坐在床塌上,怜爱地盯着饮羽,饮羽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安忙道:“爷爷,下次我不敢了……”声音恐怕没有蚊响。
严重耳背的村长,好象知道饮羽说了什么,慈祥地笑了笑,半晌无语。
“哎”,村长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小弓啊,时间过的真快,你看我的胡子发白了……”说着不自禁地抚了一下那斑白了的胡子。
“我当年在血地里抱你回来的时候,它们还是又黑又密的胡渣子呢,十五年了……”说完,屋内陷入了静默。
饮羽察觉到了村长今天晚上有点不同寻常,放下手中擦拭的弓,给熟睡中的小黑扯回半掉在地上的被子,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孩子,你长大了,十三岁那年你一人杀了两只狼,爷爷便知道你不是无名村这样一个小村子关地住的,你……你是该出去了,趁你还年轻,应该出去闯荡一翻,就像爷爷年轻的时候一样!”突然间发须斑白的爷爷好象年轻人十数岁,慈祥中多了一份英武。
“来,拿着!”老人从身后拿出那银狐的皮,还有一把残破的朴刀。
“你把这皮带到城里去卖,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这些年黑皮这个混蛋在我们村换买皮毛不知被他克扣了多少……算了,不说这个,还有这把刀,是爷爷当年上战场时候用的,别看它破,它可是喝过三个猛虎国人脏血的……”
饮羽愣愣地坐在床沿上,这一刻不是自己期盼已久了的吗?终于可以出去闯荡了,就在征服了山村流传中最强最难的猎物的今天这天来临了,除了兴奋地血脉奔腾却还有莫名的彷徨感,“爷爷……”
“不用担心村子,爷爷自信这把老骨头还能干几年,尽管耳朵背点,可眼睛还是好使的,射什么还不是一射一个准!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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