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雎鸠发现了关关跟赵四公子去相亲去之后,它就开始在家里发疯,非但将赵四公子送给关关的礼物都给撕碎了,还总跟家里的喵星人和汪星人掐架。睍莼璩晓
它从前不是这样的,就算性子有点傲娇,但是只要明确了在家里的老大地位之后,它对那些猫儿狗儿还是蛮好的。关关妈就曾经亲眼看见过好几回,家里的猫跟外面的猫打架,受了欺负,都是关关跟暴怒的小老虎似的冲上去给报仇的。
发展到后来,它竟然还将关关新买的几件内衣都给偷着藏起来;被关关给找出来之后,它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用爪子把那些内衣上的蕾丝都给勾破了!
更有甚者,关关还有几次发现,它竟然在她内衣上撒尿!
雎鸠这回这么一折腾,关关妈都忍不住问关关,说禽流感、口蹄疫、狂犬病什么的,是不是猫也能得榛?
妈妈这么一问,关关就知道连一向脾气随和的老妈也被雎鸠折腾得受不了了。
关关便将雎鸠抓紧房间去,关起房门来跟它好说好商量。
雎鸠虽然脾气不大好,从来关家也一直是野性难驯,但是它一向听关关的。只要关关把它拎进房间里关上了门,它一般就都老实了,乖乖趴关关怀里,任凭关关数落裔。
可是那天,雎鸠却跟发疯了似的,无论关关怎么好好跟它讲道理,它就是不听,还扯着脖子一个劲儿喵喵地叫。
关关气得伸手拍它,它非但没就此驯服,反而还向雎鸠伸出爪子来跟关关反抗!
虽然那狠狠挥来的一爪子没真的挠着关关,但是去也挠伤了关关的心。她不明白自己雎鸠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么多年对它的倾心倾力,竟然都没能养熟了它,反而让它都生出要伸爪子挠她的不驯!
关关伤心了,便打了雎鸠一巴掌,气得将他撵出门去。
反正雎鸠也每天都在家里圈不住的,天天到外头去闲逛去,晚上等关关下班了,他自然就回家了。结果那晚,它却再没回来。
说到这事儿,关关懊恼得直掉眼泪,“沫蝉你说,那破猫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这么多年我对它这么好,可是就因为我给它一巴掌,它还真的闹离家出走它……”
“它真是一只忘本的猫,忘了当初是谁把它从车轮子底下给救下来的。”关关说着有些哽咽,摸着自己的小腿。
沫蝉知道,为了从车轮底下救下雎鸠,关关情急之下是将自己的小腿垫进车轮底下去了……后来关关的小腿就坐了病,阴天下雨什么的就会疼,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直到现在都没告诉过家里人。
所以雎鸠这样对她,可真是伤了关关的心。
关关望着沫蝉,幽幽地说,“看来老祖宗的话没说错:果然狗是忠臣,猫是奸臣。不管你怎么掏心掏肺地去对它,却也养不熟,它到头来还是不听话,一言不合转身就跑了的。”
沫蝉帮关关捏着小腿,“关关,我一定帮你把雎鸠给找回来。不光找回来,我一定帮你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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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银月,星子乱七八糟地在头顶洒着,跟心烦的人不小心打翻了芝麻盘子似的。
小区锅炉房高高耸起的烟囱上,一只郁闷的公猫,独自蹲在窄窄的边沿上,俯视着月光下的城市。
万千心事,不知该向谁说。
这烟囱是这片居民区的制高点,最妙的是视野好。如果蹲在山上或者树上,视野都会被挡住,于是它就选了这里当做监督点。
它视线以下,那些稍矮的墙头、树枝、房檐上,无数只猫无声潜行。只是偶然有车子驶过,车灯才能照亮那一双又一双碧色幽幽的猫眼。
一切都如常,猫儿们都训练有序,各自守着自己的位置。
它便叹了口气,卷了卷尾巴,仰头忘了望头顶的月亮。
不知道该怎么放下自己的架子,不知道该怎么能找到一个既不损伤自己的面子、又能不让她生气的折中法子,才能回家。
回家……
它想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知从何时起,它已经将这个字眼赋予了她的家。明明不是他自己的家,可是它却将那里当成了自己想要回去的地方。只是因为,有她啊。
它越想越烦躁,甩着尾巴站起来,索性绕着烟囱口,踩着那窄窄的边沿,一圈一圈地打转。
离不开,又找不到更充裕的空间——恰如它在她身边的处境。
这只郁闷的公猫,自然便是我们的小鸟君。
小的不只是鸟,还有它的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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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原本自己已经够郁闷了,可惜却还有人不肯放它耳根子清静。
头顶,绕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星子,还偏有只白羽毛红嘴巴的八哥拍着翅膀,不停地飞来飞去——哗啦啦地来了,又哗啦啦地去了,简直,简直比个苍蝇还烦猫!
雎鸠实在受不了了,脚爪勾住烟囱边沿儿,横眉立目地仰头,“笨鸟,滚开!”
白羽红嘴的八哥,映着月光看过去,可真好看。只可惜这样好看而又稀罕的八哥,羽毛之下却藏着个小恶魔,它非但不想让雎鸠消停下来,反倒故意盘旋低飞,一次次就恰恰从雎鸠头顶上掠过去!
惊起猫毛三两根,飞去,飞去。
雎鸠真是气疯了,有心想要伸爪子挠它,一来它在天上够不着,二来脚底下的地方太窄了,很有可能没抓着鸟,反倒让自己一个侧歪掉下去!
雎鸠拿八哥没辙了,便朝天一声长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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