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的要求大都写在资料上面了。协办方面,我们只需要贵公司的附属通讯事业提供无线电联络设备,让园游会当天的每一处摊位与主控中心保持联系;至于义卖品的提供,基金会特地为 ‘川流资讯’规画了一个义卖站,希望贵公司能免费提供四十部基础配备的电脑,供园游会义卖,收入金额则纳进基金会的帐户。”她热诚地介绍着合作内容。“若果您方便的话,也希望您能前来露个面,共襄盛举;在活动正式开办的前一个星期,基金会公关部将安排媒体记者采访,假如您不介意为我们登高号召,那自然更好了……”话题到此,她不免略微迟疑,希望马大老不至于埋怨她的胃口太大。
“好啦!都答应你。”曾天夕随口颁出一道圣旨。
“什么?!”凤英吓了老大一跳。“真的吗?”“你以为我特地约你来,只是为了讲笑话娱乐观众?”“可是……可是……”事情应该很棘手的。譬如说,他百般刁难;譬如说,他铁口扔下一句 “滚边去”。
无论如何,轻而易举地达成任务,绝对排除她预先推论的名单上。
“怎么?你还有其他要求?”曾天夕瞪了瞪不怒自威的铜铃眼。
“呃……没有……”她依然头晕脑胀,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圆满解决问题的事实。
“那不就得了。”他挥扬着不耐烦的手势,一副 “我很忙,你可以走了”
的派头。
“若非我那宝贝儿子精乖,揪着他娘当后盾,死缠烂打外加疲劳轰炸,我也懒得处理这些鸡毛蒜度的琐事。”儿子?这下可好,其中八成有误会。
凤英及时拨开脑中的迷雾,恢复清明神智。
“马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本基金会的同仁并没有人认识马公子。”大家事前澄清得好,省得合作进行到一半,他发觉上当,临时抽腿走人。
“是吗?”曾天夕斜眼睨她。“我儿子自称他迷恋你迷恋得几乎精神错乱,你倒挺会说风凉话的。”冤枉呀!她再修行两百八十年也构不上颠倒众生的资格。
“您真的误会了,旁人我还不敢说,如果是我本人,我担保自己并不认识马公子,您可能把我和另一位女士认错了。”事关她的名节,不说清楚不行。
“随便你!你们年轻人就是没有定性,今儿个相依相偎地甜进心坎里,明儿太阳爬上山又反口不理人了。反正我那个孽子泡妞一把罩,用不着老爹替他强出头。”“不,您听我说……”她错愕地争取发言机会。
“你拒绝承认与他交往也无所谓,那小子再过……”曾天夕瞄瞄劳力士腕表。“四十一秒就会撞进我的办公室,到时候你们自个儿去相见欢,只要别让他找我麻烦就好。”“马公子要来?”凤英霍然起身。
就这厢保证糗大了。她并不清楚是何种原因让曾天夕一口咬定她和他儿子相识,眼下她只求在马公子现身之前离开,否则届时两人上演一场碰面穿帮秀,迎头不相识还算轻松的,担心人家马公子以为她打着 “亲密爱人”
的旗帜,招摇撞骗到父亲大人的公司来。
“喂喂喂,你想去哪里?”曾天夕愣着随她站直腰。
“我临时有事,先走一步,不占用您和令公子会见的时间了。”她一把搂住包包,仓皇地遁离舞台。
“不行。”难得曾天夕居然急了,快手快脚地追上去拦阻她。“我特地挑中你前来公司的时间安排他的会面,就是巴望你暂时充当我的挡箭牌,你怎么说走就走、丝毫不顾江湖道义呢?”“我不顾哪门子的江湖道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反正你就是不准走!”马大老霸道的模样不逊抢糖吃的三岁小娃娃。
两人当场手来脚去地纠缠起来。
嘟嘟两声,通话器悠悠漾起女秘书的报告。
“董事长,阳先生已经到了。”“赶快叫他进来!”曾天夕紧揪着她的皓腕不放。“幸好那小子提早抵达。喂!小姑娘,你再等两秒钟。”“你先放开我!”
她秀丽的双颊胀成苹果红。
黄花闺女的小手怎能随便让男人乱摸? “老头子,你太不讲义气了!”
办公室门被一记怒拳捶开来。“我在青彤待得好好的,谁要你来多事干涉!
若不是系上的工读生妹妹通风报信,我差点让你给出卖了。”这串耳熟得入了心的男中音,几乎让凤英呆跌在地上,再瞥见她闭上眼脸也不至于错认的矫健猫躯,惊愕、呆愣的迷惑感更上一层楼。
章诗!
而他称呼曾天夕──老头子? “儿子,怪不得老爸嘛!”曾天夕自知理亏,只得拚命陪笑。“你律师事务所的合夥人向我抱怨,说你最近太专注于学校里的闲事,连所内的正事都不太搭理了。我真纳闷你没事老耗着助教的职缺做什么?一心一意发展律师事务所不是比较正经吗?”难得儿子并未继续刁难他。因为,章诗一进门,也撞见他压根儿没料到的意外。
类似的情景曾经发生过,地点位于基金会的街角,由他和她的将军老父主演,今日的差别只在于人物角色的互换。
然而,两场戏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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