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睁开眼睛。
白……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女子声传来,我吓了一跳。
我的房间怎么有女生?我连忙坐起。
「!」我起身时,全身的肉一紧。
然后剧痛起来。
「痛……痛啊……」我惨叫。
眼泪流的满脸都是,鼻涕差点流出来。
我尽力克制了,还是变得这么狼狈。
「你躺好。」那女生说,然后脚步声变近。
「我……」我说得很吃力,因为很痛。
「你出车祸,人在附近的医院。」那女生明了的说。
我睁眼看她一眼,护士装扮,果然是传说中的白衣天使!
好美!
只是年龄好像……比我还小?
……
「别动,我帮你打止痛针。」冰冷的感觉爬上我的手臂。
好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有过……
「咦?」我无意间一瞄。
绿、绿色的麻醉液?
「很奇怪吗?」白衣天使注意到我的目光。
「这是日本最新研发的药剂。」她淡淡的说。
日……本?
一瞬间我脑中闪过,机场、计程车、钟楼、星芒、红唇、羽毛剪的她…
卡巴。
「希夜!希夜呢?她在哪?」我激动的坐起,竟抓住白衣天使的织弱双臂。
白衣天使一脸惊讶。
我也很惊讶,自己怎么这么大胆,还有,她的手臂好硬…
是骨头吗?
白衣天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现在转为平淡。
「我不知道,不过…」白衣天使困惑的看我。
「不过?」我疑惑的看她脸上的困惑。
心中隐隐约约的抓住了甚么…
「你不会痛吗?」白衣天使还没说完,我早放开她的手…
因为我痛的思考不能,甚至叫不出来,还在床上滚啊滚。
「……」白衣天使淡淡一笑。
痛苦中我不知道有没有看错,但她真的是…
天使。
「你说我走出车站,就被车撞?之后救护车把我送来?昏迷了一天,然后在刚才苏醒?」
我听了白衣天使的解释,困惑的复颂一次。
那……那些都是作梦吗?
甚么希夜的吻、逃命、还有那个卡巴扮相的人。
该不会是因为在上飞机的前一天。
把《强殖装甲》再翻阅一次的关系吧?
所以才会做了这场奇怪的梦?
「你可是不幸中的大幸。」白衣天使唤回了我的魂魄。
「你要知道,你可是被大卡车撞到,竟然没死,甚至连外伤都没有。只是昏迷一天,顶多就是这几天会有些肌肉跬础!顾说。
「这样说也是没错啦……如果真的是被大卡车撞到的话。」我顿一下,拍拍肚皮,笑道:「大概是拖这身赘肉的福吧,大难不死。」
「别这样说,好不好?」白衣天使说。
或许是听出我话中的苦涩吧?
还是我的笑容太『苦』了?
「好。」我点点头,说:「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白衣天使露出职业笑容。
「你中文可真溜…」白衣天使说:「我不是日本人,不过中、日语言我勉强会些。」
「哦…这样啊……」我。
沉默。
过了一会,白衣天使为难的说:
「很不好意思,本诊所营业时间已经超过了,如果你不打算住院的话……」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照顾,关於医疗费用……」白衣天使打断,她拿出一个信封。
她说:「肇事的驾驶人已付了,留下一笔赔偿金与联络方式,他表示希望你不要告他。」
她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
重醺醺的,我放进口袋,起身。
不痛了,真有效。
她送我到门口,我转头,说:「可以请问你的名子吗?我叫做林唯云。台湾人。」
「你……不会讨厌混血儿吧?」白衣天使难得的迟疑。我笑笑,摇头。
「美日混血儿…」白衣天使看着我的眼,开口。
「蒂丝·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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