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着嘴，离开诊所，走到马路边。
之所以合不起来，是因为脑中还在想着。
方才…
「蒂丝·伊？美日混血儿？」我张大嘴吧。
白衣天使点点头，说：「今年十五岁，请多多指教，你是我第一个患者，有问题在过来吧，再见。」然后微笑着把我轻推出来。
「十五岁？」
真是令人犯罪的数字…
呃不，真是令人羡慕的数字…
对，羡慕。
我坐下，看着来来去去的车辆。
那现在呢？
我出了……车祸。
那么希夜，应该在钟楼下等了很久很久。
以为被我放鸽子了。
然后生气的回去……吧？
我还是不太能接受出车祸的事实。
可是与希夜一起逃，被卡巴追杀的记忆，又太不真实。
一点现实感也没有。
眼下，自己明明就是被人送到诊所，也在诊所苏醒。
所以是真的出车祸了。
但，被卡巴追杀的记忆又很写实……
「吼！」我受不了脑中凌乱的头绪，双手乱拨头发。
到底…
「到底甚么才是事实？」我不解的自语。
「事实？事实就是你上了计程车。然后没有告诉司机你要去哪…」
好、好熟悉的声音！我过回神来，看向声音的方向。
「大、大叔？」我看清楚周遭，计程车？
我竟然不知不觉上了车子？还坐的好好的？
「你好啊，小哥。」大叔亲切的笑着，看着我的脸。
「你这次没写在脸上，我可不知道你要去哪干啥了。」
「！」灵光一闪，我连忙开口：「大叔，昨天你有送我去札幌车站吧？」
大叔一楞，点点头。
我又问：「那，昨天机场门口有发生车祸吗？」大叔皱眉，摇头。
我果然没出车祸！那…
我想了一下，说：「我下车一下，等会回来，我回诊所一下。」
大叔一脸疑惑，说：「诊所？这附近有诊所？」
「有阿。」我伸手开门，可是锁住了，我不解看着大叔。
大叔指指排档杆的前面，我看去。
「一、一千二百元？」我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来是日元。
大叔点点头，说：「你上车就开始跳表，可是你没说要去哪，就只是张大嘴巴甚么也没说，我叫你也不回，一直看着窗外……大叔总不能赶你下车吧？」
大叔见我点点头，又说：「你坐了十几分钟之后，直到刚才突然怪吼一声，把正开始打瞌睡的我吓醒……然后说：『到底甚么才是事实？』，再来的事，你知道的。」
大叔伸出手来。
「唉。」我伸手入怀。
「！」
咦？
我的钱包？
「钱包不见了？没关系，大叔不会怪你的。」
大叔和善的声音传来。
惊慌的我，感动不已的看向大叔的脸。
「！」
大叔……大叔的脸一点也不和善啊…
「啊！」我想起我收下一个信封，连忙拿出来，打开。
我还没看清楚…
「十、十万元！」大叔大叫。
「十……十万？」我傻眼看着手上的…
一叠厚厚的钞票。
「你安心的去吧！大叔会在这等你的。」然后我就推开车门，往诊所走去。
「明明没有出车祸，她为何骗我？」我思考这个问题，往诊所走去。
「既然没有出车祸，为何又给我……这么多钱。」我拍拍口袋的信封。
「可是，她又不像是会骗人的女生……」我脚步加快，尽管这会让我开始喘。
「所以说……为甚么？」我停下脚步。
因为诊所到了。
暗暗的，没有灯光。
果然结束看诊。
「抠、抠……」但是我还是轻敲门，希望里面还有人在。
「阿￣」门敲而开。
我看着门内，没有灯光的走道。
一条黑漆漆的走道。
「进不进去？」我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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