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
拓跋玄渊见她那一副犹豫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越发冷冽。
“你好凶。”上官莺忽而转了念头,嘴儿一撅,不满的控诉。
拓跋玄渊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眸色更冷,“我说,解开。”
“成婚当日,你答应爹爹会一辈子都对我好的。”上官莺嘴儿高高撅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出泪来,委屈的控诉,“这才多久啊!你就对我这么凶,呜呜。”
拓跋玄渊额头青筋直跳,一腔怒火在她泪眼下一点点的消失,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他知道她这模样肯定是假装,但又能怎样?
他早发誓要宠她一生,又哪里舍得真对她给予颜色?
上官莺聪明无比,见状立即见好就收,迅速解开他的穴道,猫咪一般吊着他的脖子,“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说着,胡乱朝着他的脸亲去,大有拿口水给他洗脸的架势。
拓跋玄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她,他要多心狠才能气得起来?
但,这夫纲有时候还真是不振不可。
拉下她的手,佯沉下脸盯着她,“不许拿自己冒险,听到了没有?”
上官莺立即乖乖的举起左手,“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发‘四’!”
大拇指弯起,正好,发‘四’。
北央和玄天分属两方,口音存在少许差异,‘誓’和‘四’尤其像,而上官莺又故意这么说,拓跋玄渊更难听出来她完全是在忽悠他。
但,这何尝是她想要的?
一缕黯然悄然隐去,上官莺笑着抱住他的脖子,“这一次真不是冒险,真的真的嘛。”
见他装着一张酷酷的脸,她眨眨眼,“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唱歌?
拓跋玄渊眉头一挑,他和她在一起多年,还从未听过她的歌声,顿时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给我时间准备下。”
上官莺摇着他的手臂娇笑,“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是糊弄我?”拓跋玄渊怎么看都觉得她这是在转移话题。
“当然不是。”上官莺皱起小鼻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拓跋玄渊故意拿她开玩笑,“你说假话的时候比说真话的时候还多。”
“可是你都信,不是吗?”上官莺面色微微一黯,往他怀里缩去,手儿紧紧捏着他的衣襟,声音低低,“夫君,记忆恢复得越多,我越是觉得对不起你。许许多多的事,如今想来,都让我……”
温热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拓跋玄渊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瞅着他,唇角缓缓的弯起,“夫人,你我之间,你从来不用说抱歉。能得你一生相随,是我三生修来的缘分和福分。”
他眼中那满满的宠溺让她眼眶有些发红,“是孽缘吧!”
毕竟,重生后的第一次相见,她就差点置他于死地。
“不是。”拓跋玄渊摇摇头,在她耳边轻道,“是我的福分。夫人啊,你那时年纪尚幼不更事,我却是知道许多事的。”
“什么?”
拓跋玄渊微微一笑,与她拉开距离面对面,“你很早就是我的未婚妻,这事你至今还不知道吧!”
上官莺睁大一双明眸,她只知道爹爹曾用这话搪塞过皇帝的赐婚,一直以为不过是爹爹找的借口。如今听他说来,竟然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对象还是他,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我们的婚事是你娘和我娘订下来的。”拓跋玄渊耐心解释道,“那时候我还是玄天皇廷的小太子,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裹着狐裘里在雪地里打着滚儿,像一只小雪貂可爱极了。”
上官莺眨眨眼,嘴角悄然抽搐——她可爱?小雪貂?
拓跋玄渊见她不信,笑言,“我当时想啊,有这么个小妹妹真好,却是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我娘就跟我说已经和你娘约定好,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突然就多了这么个未婚妻我很不开心,后来我娘生病,去世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一定娶你。”
“听着好像你很不乐意啊!”戳着他的胸膛,上官莺危险的眯起眼睛。
“那时候不是还小么?”拓跋玄渊捉住她的手,唇角勾出一抹笑弧来,见她哼哼的别过脸,他笑道,“后来我不是遵从我娘的遗言去找你了么,然后就彻底上心了。”
他将珍藏心底的爱语,一字一字说给她听。
这么多年,每每回想到长大后最初见到她的那一幕,他的心头那一股震撼总是挥之不去。
美丽得如同琉璃般的女孩儿,眼中却盛满了不符年纪的苍凉和绝望,宛若一匹失去了同伴的孤狼。待发现他后,先前所有表现如同梦境,后手之狡诈、狠辣的手段简直让人震惊!
从那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她,但也在这时候他忽然从云端坠落到最低谷。太子之位被废黜,仆人背叛、家人的抄斩,太子府邸血流成河,所有势力被连根拔起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成为最低下的质子。为了生存,他放下一身骄傲,避开监视的人到了这世间最为黑暗的角斗场,用鲜血和拳头一点点的拼搏出属于自己的势力。期间,他收集了她所有的消息。
从最初的恨到后来的爱上,到如今的生死相依,他们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太多,许多的话他不用说她都心知肚明。爱之一字,如此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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