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倾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见面,似乎任何解释都会成为借口。她和韦兆逢之间,还真是没什么见面的理由——除了他之外。
“为什么在这里?”男人靠近她,再次问,像是要亲口听到她的回答。
左子倾仰头望着他,缓缓道,“我去伦敦前,他的确找过我。”
“他让你做什么?”楚明涉的眼底渐渐风云涌动,“所以说,我们去巴斯不是偶然?”
他太聪明也太敏感,她根本什么都瞒不了他,索性点头,“他的确要我帮忙,但我并没有完全答应他。”她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他怒笑,“你想怎么帮我?不顾我的意愿背地里做这些就算是帮我?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什么样!”
“问你会说吗?”相对于他的怒气,她要冷静的多,“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隐藏在心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我不会去逼你告诉我,我也不是非要去弄清楚一些事。去伦敦是巧合,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才会想着让你重新面对一次。但你应该清楚,我在巴斯什么都没有问过你,遇见那个人也纯粹是意外。”
“那你这次出现在这里是想做什么?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所以你觉得有责任来汇报工作?”
许久未见,普一碰面,就是这样风雨欲来的质问,左子倾此刻心底也窜起了恼怒,“楚明涉,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你避开不见我,我也由着你。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知道就是知道了,这个事实你改变不了,你到底在介意些什么?”
他很想回答,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回答不了。
介意什么?
如果可以,有关于伦敦的一切一切他都不想让她知道!内心有无论如何压制都压不下去的情绪,这阵子避而不见,就是不希望一见面就和她吵,但现在终究还是没有避过。
他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陷入僵凝,左子倾盯着他看了会,慢慢按捺住了心底的恼意,温和了嗓音,“楚明涉,无论你是生气我介入这件事,还是介意我知道了你在伦敦的那些事,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是你的错,你根本不必为此背上任何负担和责任。那些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
他看着面前女人温软下来的表情,却慢慢露出淡凉的笑,“左子倾,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
他朝她轻轻摇头,“不,这就是同情。换做以前,你是不会这样轻易低头的。”
她被他的话堵的一愣,那瞬间的表情变化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绕开她,上前几步按下了电梯,走进电梯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容愈发薄淡,唇色甚至有些惨白,“左子倾,你不明白的,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同情。”
同情会生怜爱,同情会种种妥协,同情可以让他愈发紧紧抓住她的心,可是同情不是爱情,他不想到头来,自己如此深爱的女人却对自己有这种情绪。
他走进电梯,按下关门的钮,她在电梯外静静与他对望,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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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倾的世界巡演正式开始了,在一站站飞赴各地的演出开始后,她没再见过楚明涉。这次和上次不同,两人之间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据阿维说,近来就连黄德也弄不清楚楚明涉的行踪,因为他已经借口休假隐身许久了。
那天楚明涉离开后,她还是进总统套间去见了那个人。
她不认为自己在这里碰见楚明涉是个意外,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一些意外无非都是人为的安排。韦兆逢想做什么?她不清楚,只是她对他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她没有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亲口替楚明涉质问一句。
“你把一个十七岁的孩子遗弃在异国,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有问题就去解决,有疑惑就去问,我的确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打击,但他是你儿子,喊了你十七年的爸!就算他真的做了大错特错的事,你有给过他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吗?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他在伦敦会经历什么?”
韦兆逢的表情很诧异,大约是对她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感到奇怪。不过左子倾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说完该说的话,便直接离开了。
那天晚上,她拿着手机默然许久,给楚明涉发去了一条短信,“我想,可能一些事是你自己还没有弄清楚。你可以慢慢去想,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始终有个心结存在。但是,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我不会介意你的任何过去。还有,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心疼。”
这条短信直到次日早上他才回复,内容只有两个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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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三个月,很短却又很长,有人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工作,也有人一日如一年转变巨大。
例如前两年连拍几部偶像剧但却因近期收势惨淡以至于逐渐悄无声息的邓瑜,例如冷睿与某上流世家千金联姻的喜讯,又例如跑去b城拍戏,却因与吴佩佩合开酒吧一事被记者曝光而传出恋情的丛非。
再例如,终于结束全球巡演准备返回s城的左子倾。
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天阳光正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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